我告诉那个人说,我不想看管果园,我原本是要站起来,用自己的臂膀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战士,一个应该获取荣耀的战士。
他说那好吧,你回去吧,回到那女人的身边。
我问他我要怎么回,那人再也没有说话。
而我只是感觉这棵树在摇晃,有一些果子不断的从树上跳下来,突然有一个还砸中了我的脑袋,但我捡起来,没有吃,我想要的不是果子,我把果子放回了原来的地方,瞬间我看到了某一条通道,在通道的外面是灿烂的宇宙星河,这一切仿佛自己曾经见过,但我实在想不起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突然我的眼睛睁开,我从自己嘴里吐出一阵黑色的烟雾。
一个长得非常奇怪的黑人,脑袋上装饰着一根精致的兽骨,还有他的项链也是由不同的小兽骨组成,他将我的头摁住,周围有十多个黑人身上涂抹着奇怪的图案,我被绑在一根图腾柱上,那带着骨头的黑人长得精瘦,却满头银发,他用火焰从我的眼前略过,突然将眼睛贴到我的眼睛上。
他惊恐的摔倒在地上,众人爬向他,发出一种虎爪虎爪虎爪的声音,他战战兢兢的盘坐起来,而我的背部似乎被什么东西粘住,而且有一种灼烧般的感觉,我见到远处的吧唧吧唧和她的侍女们坐在火堆前跪地祈祷。
那盘坐的老人冲我走来,从腰部掏出一根兽牙刺进我的胸口,然后把那站在兽牙上的血放进了一只碗里,他仔细的注视着碗里血液的动静,看向完之后迅速的把目光看向了吧唧吧唧。
他们又将我身上画满了紫色的图案,并将我用一种藤蔓捆绑起来,放进一个容器中,只是露出我的头来,他们将我团团围住,发出怪叫,一些人敲打着兽皮鼓,而我看到吧唧吧唧和女人们围绕着我开始跳奇怪的舞蹈,她们跳一条,那些男人就呼呵一声,那个银发老人做出奇怪的收拾引导他们的节奏,伴随着节奏我感觉到水中有种能分解自己肉体的东西,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被腐蚀了。
我痛苦的叫喊着,而他们的节奏变得更快,呼喊声逐渐大过了我痛苦的**,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全部都溶解进了那个容器中,随后又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将我的肉体紧密的连接上,那银发老人冲上来将我的头猛的按入水中,我感觉到连自己的头脑都被分解重组了,我仿佛来到了一个黑暗的房间,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燃烧的战火,奇奇怪怪的人种,有一个拿着烈焰三叉戟的人同我战斗。
还有我的出生,我和沙子在废墟之城捕猎,我又和她再次相见,我亲自激活了远古机械巨人,我被自己的儿子派人暗杀,躲在岩石缝中诅咒华夏族群,我又看到了妖儿为我惨死,自己亲自吃掉了她的身体,我又看到了自己和囤关在牢里,我看见自己在大地国都城的燃火仪式上统领万民,我又见到自己与燃烧军团一起烧杀抢掠,我又看到自己在鱼人族和睨说话,还有送娲下湖水。
我仿佛看到了一切,我的记忆伴随着自己的身体,全部都回到了我的身上,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细胞不断的组成新的肉体,我那只断掉的手臂也恢复了,我身上的那些腐肉也消失了,我是一个全新的我,但是我所有的记忆也全部找回来了,原来我经历过这些事情,原来我的名字叫磐石,而磐石的名字是我爸爸给我起的,我想起了,我想起了一切,我终于想起了一切,我终于找回了自己。
但那棵树是哪里,那个让我管理果园的是谁,那是大地之神吗。
是他让我回来的,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知道了。
这时候那个装我的容器被黑人族打开了,我全新的身体从容器的下方慢慢浮上来 ,我睁开眼睛,面目慈祥的看着他们,那人群中有吧唧吧唧,也有那银发老人。
吧唧吧唧激动的把我的头搂在她的怀里,而银发老人注视着我的眼睛,他告诉我是那个人让他救的我,我说知道了。
随后黑人族们所有人都退下了,只留下我和吧唧吧唧,我能够用他们的语言和她说话了,这真是奇迹,仿佛我现在成了他们的一份子。
她兴高采烈的用她们的语言和我交流,她对我说,是他们的神指引她去鱼兽拍卖场见到他,并且告诉她会在土坑里捡回一个不能动的男人,而她会因为她的仁慈和怜悯,成为这一国的王后。
她告诉我是她对我的仁慈和怜悯让她现在如此的高贵,而如果我死了,她愿意不要这一切,我听到她这话的时候非常的感动。
我告诉她,我已经发过誓,这一辈子都会守护在她身边。
她也激动的看着我,抚摸我的脸颊,但是突然她又变得有些沮丧,她告诉我她已经是国王的女人,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我抓住她的手,告诉她,那天我见到她脖子上的淤痕我发过毒誓和诅咒,我告诉她我会将愤怒的火焰燃烧在把痛苦凌驾在她身上的人。
她有些惊恐的看着我,她告诉我,以后不要再相见了,我非常惊恐和失落的抓住她要逃离的手,问她为什么,她流着泪告诉我,她只是偶尔能见到我就好,只是这样,因为我不论如何也不能与王作对,因为她再也不要看见我死去。
我告诉她,我现在不是活过来了吗,而且活得好好的,我让她看我强壮的臂膀,我告诉她我能保护好她。
她告诉我,她还有父母,还有那么多可怜的人要照顾,我问她的父母在哪里,她对我说在王宫,还有她要施舍和照顾的可怜人遍及天下,也只有她是王后,才能给予他们这么多人的施舍,才能用最大的力量去帮助他们。
而如果她自私的跟我在一起,那么这些生活在穷苦的人可能就会因为饥饿和疾病死去,就像我曾经那样死去。
我突然明白了,她就像曾经发誓要杀死撒吼统一大地的自己,然而她比我更伟大,因为她是用爱,而我用的是战争和杀虐,她让我感受到了温暖,让我的灵魂重新活得了自由,并且有了力量去做一些事情。
我呆呆的看着她,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吻在我的脸颊上,说见到我健康,她就很快乐,随后她离去了,她说有时间会再来看我。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拥有她,假如我是王,或许我就能拥有她了吧,我是这样想的,是的,假如我是王,我也可以让她拥有这些权利,让她去拯救这个世界需要救助的人。
可我这样去做,她会伤心吗,她会允许吗。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我不知道自己活下来的使命是什么,我陷入了迷茫,但是我回忆起自己在那棵树下说的话,我要守护在她的身边。
那么我就去做一个侍卫,一个她身边的贴身侍卫吧,这样我就可以永远保护她,但是我却永远都不能拥有她,就像男人和女人那样。
我到底该怎么做,大地啊,我到底要怎么做。
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刚刚在的这里应该是黑人族的祭坛,我观察四周,此时已经没有人在这里,我观察着那个容器,里面出了一些树藤,和脏水,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会被这样的东西治愈,难道是银发老人的咒语,还是涂抹在我身上那些奇怪的图案,又或者是那个图腾,我不知道,但是这令我非常的好奇。
在我去当吧唧吧唧的侍卫之前,我应该先向这位黑人族的长老请教一些问题,是的,我必须要问他我该怎么做,因为他就像我曾经的冬族人祭司那样充满了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