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之大手一挥:“婚礼继续!”
纪茗昭悄悄回头看了看老夫人的反应,见她没有面露不悦,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场戏,总算是可以落幕了。
“新郎的妻呢?”台下的老夫人突然发问道。
纪茗昭环视一圈,对清溪使了个眼色,对清溪伸出一只手。
清溪心说我原不是证婚,新郎的妻子给新妻证婚?这是什么规矩……
但仔细想想这台上演的本就乱七八糟了,也不多她一个,便十分坦然地握住了纪茗昭的手。
台下顿时又是一片哗然:“证婚竟然就是新郎的妻?!”
另一修士啧啧称奇:“我竟是没想到,当真是设计精巧,妙哉。”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戏,如今看来还当真有几分意思。”
“……你高兴就行。”
台上的表演仍在继续。
证婚如今站在了新人的位置上,但她仍旧十分敬业:“一拜天地!”
纪茗昭和薛温拜下,清溪则站在身侧并非一同跪拜。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纪茗昭仍旧是用团扇挡住脸,不敢看向薛温,这头是怎么也低不下去,尤其是知道面前这厮对她心存歹念,巴不得和她成这个婚。
“拜啊!”
“拜啊!”
台下看到这关键节点,急得恨不能上台将纪茗昭的头给按下去。
“拜了就能下场了。”清溪凑近纪茗昭的耳朵,对她小声道。
纪茗昭这才狠下心来,总算是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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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台下一声声欢呼,这场戏总算是落下了帷幕,台上的修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别管这戏演得如何,总算是能退场了。
“慢着。”
就在众修士打算从退场门下台之时,台下的老夫人慢悠悠地开了口。
众修士顿时停住了脚步,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坐在台下的老夫人。
老夫人再度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贺寿,就是这么空手而来的?”
……
这请来的伶人还要给主家备礼?
但那老夫人都已经发话了,众修士便只能低声应下,开始在自己的寸间囊寻些天材地宝献上。周静之行走江湖多年,但凡有点东西都喂给了自己的本命法宝,要真想在寸间囊中掏出些贵重的,还当真有些困难。
孙老鬼则从来都是一穷二白,但此时也不能堂而皇之地两手一摊,只能假装忙碌,看看最终谁能掏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张英倒是有些好东西,但谁出门也不会将自己的身家全全带上,尤其是此次出门本就是为了超度亡魂,谁承想竟是落到这鬼地方来,身上摸来摸去只摸到几株百年固本培元的灵草,除此之外便是满满的灵药,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张英便想着将这灵药奉上,总还有些东西充充面子。
而那三名魔修身上倒还真是随身带着自己的全部身家,只是谁也不想将自己拼命得来的宝物就这么奉上,三魔似是对视一眼,皆是如孙老鬼一般装作寻找,在寸间囊中漫无目的地随意翻找。
至于伏魔宗、万象宗和万衍宗的小辈,身上则更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翻来翻去,所持天材地宝都不过百年。
“徐广白,你的蚕丝!”纪茗昭并不知周围这些修士皆穷得惊天动地,她清楚此处必有天材地宝,只想在众修士掏出天材地宝之前让徐广白率先奉上,事后拿取天材地宝时才能堵住众修士的嘴,明抢也没了名目。
徐广白原还在翻找,听见纪茗昭的提醒,这才想起不知在寸间囊哪个角落里吃灰的蚕丝来:“在这儿。”
“双手奉上!”
徐广白很是听话,当即双手捧着蚕丝,送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蚕丝丝滑光亮,月光下都能熠熠生辉,水沁不进火烧不透,我弟弟一粗人自配不上,配得老夫人这般贵人最是相称。”
纪茗昭拿出自己最职业的假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谄媚得好似半年没开张的乙方。
老夫人看了一眼徐广白捧到眼前的蚕丝,又看了看身后谄媚的纪茗昭,半晌后,总算是勉强点了点头:“收下了。”
ωωω _Tтká n _¢O 纪茗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嘴角十分努力地再朝两边咧开,争取露出第九颗牙来:“那老夫人……我们的赏钱……”
“还能短了你们不成,”老夫人不耐烦地朝戏台后方摆了摆手,“去后面领赏。”
“多谢老夫人!”
在纪茗昭的一通操作之下,还没回过神的众修士被纪茗昭一路推搡着进了退场门,这场大戏也总算是有了终章。
“累死我了……”严青下场时浑身都在颤抖,不止是累的,更是吓的。
“那老太太,看上一眼都觉得渗人。”曲文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慎言。”周静之回头看了一眼严青,但话却是对曲文说的。
“纪道友当真是大才,”张英看纪茗昭越看越觉得欣赏,甚至生出了挖墙脚的冲动,“道友若是得空,也请来万象宗坐上一坐,好让我师徒报答这救命之恩。”
说完,就要从腰间解下玉佩递给纪茗昭,这是万象宗的通山凭证,张英上山可以刷脸,而纪茗昭只要有了这玉佩,便可在万象宗畅通无阻。
“这是我伏魔宗的人。”
张英撬墙角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明显,明显得周静之这实心煤都看出来了,连忙伸手将张英拦住,宁可放下礼数按住张英的手,也不能让张英将这玉佩送出去。
纪茗昭左右看了看,顿时便知自己这香饽饽是香飘万里,单伏魔宗一宗是藏不住了,这万象宗看来是要将她奉为座上宾,若是走得太近有的是用得着她的时候。
张英推让了几下便退让了,不再多言,也觉自己方才有些失礼,便和周静之解释道:“周道友,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唐突了。”
周静之这才发现自己家的香饽饽被别人也闻着香味了,问题是纪茗昭本身修为太低,路子也太野,就是来个筑基境的修士也能用武力将她控制住,这倒有些难办了。
昨天豆子又是一场考试,还不知道结果,只是感觉报的和考的好像……关系不大?
小剧场:
薛温:为何拜堂还要多一人?
清溪:按照你们那边的习俗,一夫一妻啊,你们法律上不是这么写的吗?
薛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