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于勇不是一穷二白的人。
所以他做事的出发点就跟一般一穷二白的人不一样他打人是为了朋友,他做的事情,也是为了朋友。
说到底,他还真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
回想起来,他的人生真的很亏本。
幸好,他做过的事,大致上不会连累家人。
就算他被关,被发配到银河城,他家人还是有些兄弟照顾。
他的兄弟,绝对是值得当兄弟的人。
所以也不必替家里担心。
有那些田产,大富大贵不能奢望,但是吃饱饭没有问题。
将来儿子长大,还能够替家里找些营生。
说起来,嫁给他的女子,也真的幸运。
不用在服侍男人,就能够一辈子吃喝不愁。还有人照看。
“我想要你当银河城的管理,不管未来银河城的城守是谁,这个城市的实际管理者就是你。
城守的位置不能给你,因为这个位置,只有皇帝本人才能给,我是没有这个权利。
我选出的人,也不是大汉的官员。而是我放置的管理人员。
以后你们的薪水,都由城里出,官员要税收,你们给他就是了。如果要求太多,可以不理会他。
但是城防部分,要给他权利介入。”
彭于勇发觉,女孩讲话的语调很平和。本来他满心怒气和提防,但是不知不觉,他发现他竟然能够听见对方的话,然后再心中开始详细记录起来。
然后,到最后,他和其他朋友看眼前女子的眼神,变得很和善,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女子碰了每个人一下,也仅仅是有了接触。
就这么一下,彭于勇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的改变。
只是感觉到一股温暖进入身体,他真的有这种神秘的感觉,这种感觉,跟以前被母亲碰触没有什么差别,一样让人安心。
他怀疑,眼前的美丽的有点异常的女子,即使打扮再平凡,穿着再简单,都不是一个平凡人。
要下这种判断很简单,她的衣料,不是常见的麻布。不是棉布就是丝绸。
感觉上,她穿的衣服不单纯是棉料和丝绸,而是两者的结合体。
在这个时代,很不正常,但是她衣服的搭配,有让人感觉很自然。
他甚至在她衣服最需要保暖的地方,看到羊皮,只是,皮件被隐藏在布料里面。
他审慎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思维,并没有感觉他的身体有任何的改变。
体察一下记忆,回忆过往,也没有发现被改变了什么。
但是他很快的自我嘲笑了起来,就算被改变了,他又如何能察觉的出来。
女子似乎发现他在想些什么,对他轻声说道:“你很敏感。”
“一般般吧!只是对自己和跟自己有关系的人,小命看的比较要紧。”
“那样很好,继续保持。这世间,没有比小命更重要的。在人群里,你也算是能带人走向一条道路的带领者了。”
他发现,他回答女人的话很自然,听女人说话的时候很舒服,着对他来说是不正常的。
但是他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只是对女子的命令觉得理所当然。对于她吩咐的事情,他自然而然的就想要做好,甚至比自己其他事情更为重要。
渐渐的,他连奇怪的想法都没有了。
但是,他对另外一个女人,还是有防备的心理。
“以后,城市就交给你了。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肯定不会,请问,我该如何称呼妳?”
“都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钱汝君。以后你要称呼我为金麦公主。我是大汉的义公主,大汉皇帝的义女。
着十二个人的职位,就由你负责安排了。你想要安排在哪个位置,都随你自由,如果那个位置有人,我会让他让出来。
所有的位置,都是为了你们准备的。
好好做,不要让我失望。
那被弄下位置的人,不会怨怼吗?
大部分的人,本来就是要走,以后,你还必须挖掘人来填补他们的位置。
你必须把这十二个人安排在最适当,而且能让你掌控这个城市的位置。
你要相信他们,而我负责相信你。
至于其他的手下,或许你可以交代给他们来找,由他们负责掌控。
管理这些人估计就是你的上限了,要不然,你还能到更高的位置。”
“那旁边那个女子,我要如何处理。”
“她?她不是你能处理的人。如果她想处理你,倒是有可能。不对,或许,她已经失去处理你的能了。
你对她的确有威胁,但是我不允许你动他。”
“是的,我不会动他。”
彭于勇自然而然的说出这样的话。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又如此自然而然。
他知道那个陌生的女子,他有一股奇特的精神力量,总是能让让身边的人听她的话。
他看过很多人为了这么弱女子失去生命,但是她本人一直活的好好的。
所以他离那个女子向来都远远的。
从没有试着接近她。
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王不见王。
虽然他知道,自己有点特别,但是他一直能认清身份。他不是什么王。
如今,变成一个城守,要负责守卫管理一个有几十万人的城市。
他的压力很大,也很自豪。
他觉得,这个城市,能够把他所有的能力都发挥出来。
他得到的,超乎他所预期的。
他有点怀疑钱汝君也是这样的女人,但是每一次他的怀疑才兴起,就被弥平了。
总是感觉到钱汝君公主,就是拥有这种力量。
他知道,估计他已经中招了,但是那又如何。
他似乎没有损失,反而获得了很多。
或许,这对公主而言,就是一种仪式,只有经过这种仪式,她才会感到安心。
他对钱汝君交代过他要去做什么之后,很快的带着他的人下去安排工作了。
这个城市已经归他管,他要安排的工作,他必须先看过才能够仔细安排什么人,在什么位置。不是简简单单说几句话就能够做好的。
这个过程,他需要学堂岛学生的帮助。
钱汝君已经告诉他,之前的工作都是学堂岛学生在负责做的,所以他必须跟学堂岛学生做交接而交接的时候,对方会告诉他,这个工作需要做些什么。
他不会第一时间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过来,因为他必须先把最适合的工作位置找出来,交给心腹的十二个人。
再利用这十二个人去找现在在工作的汉人,再从这些汉人挑选最适合的工作,如果它原本的位置就已经很适合他,他就不会再去动他们的工作岗位,只不过会安排十二个人去管理的这些人。
让彭于勇把人带走之后,钱汝君的前面就只剩下一个女孩。
她刚才下去走动的时候,在第一个瞬间就已经碰触了女孩,把这个女孩洗脑。
钱汝君不喜欢意外事件,虽然她判断出对方,没有办法把学堂岛学生催眠,但是她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被催眠,所以她并没有看对方的眼睛,而是假装无意,经过的时候碰触到对方。
那一瞬,她就把女孩洗脑了。
幸好,洗脑这个女孩,和洗脑别的女孩,没有什么区别。
把就把对方洗脑了,她就确定对方没有机会发动她的攻击。
因为,一个被洗脑的人,不会对她产生恶意。
钱汝君让学堂岛的学生自己去忙自己的,而开始审问这个女孩。
其实一开始就这样审问是最简单的。
她不想浪费积分,才会做出这么麻烦的事。女孩从头至尾,她没有看出她有伤害别人的举动。
只是有利用别人的举动,或许她认为保护自己的生命是最重要的,所以她会借助一切的可能来保护自己。
她的能力是催眠,利用旁边的恶人保护自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钱汝君不知道的是,她会不会利用好人。
事实上,钱汝君已经发现,这个世上,很少有纯粹的好人。
但是,如果有纯粹的好人,当好人没有被这个社会搞死的时候,她希望好人能活的快乐一点。
要不然,她心里都会不好受。
定风波之所以没有被直接洗脑,就是因为她的能力有一点特色。本身虽然有害人致死,但是又没有亲手杀人。
至于被害的人,也不是好人,只是刚好在她身边,被她催眠的人。
似乎,她的能力觉醒之后,还没有机会接触好人。
至于牢中的狱卒的下场,估计是没事。
要是有事,她就不会被送来银河城了。
能够来银河城,对她来说,也算是解脱。
比较让钱汝君担心的是,她的父母本身就不是好人,如果她的父母借助她的帮助,来到银河城又变成山大王,对草原的银河城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对钱汝君来说,受到她洗脑的人,也算是自己人了,自己人,她都不希望受到伤害。
至于杀了大汉平民百姓的那些人,已经被皇帝刘恒带走了。
也不知道,皇帝刘恒会怎么消耗那批人。
估计,不会让他们当大汉子民。
除了受他制约以外,这些人还是保持着草原匈奴人的本性。
草原人如果用汉人的说法来说,就没有一个好人。
为了过更好的生活,为了多吃一口粮食,他们会拿命去拼。
钱汝君觉得,她这种能力,在草原非常有用。
草原人是用体力说话,而不是用脑力说话。
或许,催眠草原人会比较容易。不管怎么说,钱汝君准备让这个女人,留在银河城当黑暗面的代理。专门探听消息。
有部分,会给彭于勇,但是有部分,只能给钱汝君。
她的催眠控制人心的特长,或许对钱汝君能带来一点帮助。
毕竟全部让钱汝君洗脑,很多人还会失去所有的一切,变成完全清白的人。
但是她的催眠,没有改变这个人的神什么东西,完全可以用过即丢。
不用再做回收。
不像钱汝君洗脑,还要花几分。
十积分,可以让钱汝君看好多小说,丰富钱汝君脑子里的精神含量。
定风波的催眠,似乎只要在她能力以内都没有任何的付出,或许她需要付出的只有她的精神力。
精神力这种东西,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就能够恢复。
现在就是不知道,她一天能够催眠多少人。催眠的效果如何?被催眠后,跟催眠前,这个人跟之前又有很什么不同?
在定风波,对于钱汝君的问题是有问必答她就算想要不回答,也没有办法隐瞒钱汝君。
看得出她是一个秘密,非常多的人,许多心里的话并不愿意对外说出来。
必须把话说出来,让另外一个人知道,对她来说似乎很痛苦,幸好钱汝君理解她的痛苦把其他人都赶走让他讲出来的话,只有钱汝君听得到。
“你会把你的父母也在到银河城来吗?据我所知,妳父母也是据山为王的游侠也做过不少的坏事?”
“我其实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还有据山为王的人会认为自己是好人?
只要他实施抢劫,就是会有人受到损害就算那个有钱人,他是损害别人,使自己有钱的,没有真的利用物品的流通来赚到钱。但是受他雇佣的人,很多人也是养家糊口,在做的一种工作。
只要据山为王,他毕竟没有办法辨别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所有的人都会被他一锅踹,甚至被杀死。
那么我能不能认为啥是好人的就是坏人呢?”
“我……我不能说我自己父母的坏话,但是我跟他们的确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因为他们做的事情不符合我的需求,所以我才会说动他带着我离开。我一个人要离开,太过困难,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到了城里会把我卖掉,告到官府说他有多少冤屈。”
“你认为他这么做不应该吗?据我所知,这个人他也是被你们劫掠上山的,虽然也帮你们做一些文书的事情,但是没有做过大坏事。
而且他的妻子在被你们劫掠上山的时候,不但死亡,还被你们毁去了名节。
他如何能够不恨你?”
“我以为我把他催眠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保持清醒,并且知道我有催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