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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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水驻地,从宫内仓惶出逃的侯览和项让心有余悸地喘息着,太后带着长乐宫宿卫军摆驾建章宫一事,王甫并没有来得及通知他们,只不过在看到天子调动羽林军,虎贲卫和执金吾以后,两人还是立刻做出了选择,连忙召集人手打出了护驾的旗号,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窦氏败亡如此之快,而天子又这般果敢狠辣,两人刚聚拢队伍,羽林军就奉诏开始清理省中宫禁,帝国最精锐的羽林左右骑更是直接冲他们杀来,没有半点犹豫。

北军的五校尉中,有三位是宦官集团的心腹,掌管着越骑,长水,射声三营,由于长年经营,排除异己,笼络了一大批军官,若是发动起来,这近三千人的帝国精锐常备军所能爆发的力量无疑是惊人的。

统领羽林左右骑的公孙度和公孙瓒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击溃遇到的那支宦官队伍以后,两人没有理会那些四散奔逃的宦官党羽,而是直接以先锋军的速度分兵杀向了长水和越骑这两支北军中由宦官掌握的骑兵驻营,他们不能给宦官组织北军抵抗的机会。

当‘奉天子诏,诛除国贼!’的震天喊声汹涌冲向长水的驻地时,大部分的长水营士兵犹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愣愣地看着高呼着策马狂奔过来的羽林骑,直到军官喝骂才反应过来,连忙关闭营门。

看着将关上的营门,公孙瓒急了起来,猛地一夹马腹,他举着明皇色的诏令高声大吼了起来,“天子诏令在此,长水营全军接诏。”

“别理他,快关营门!”看到把门的士兵迟疑,一名属于宦官党羽的长水军官拔出了佩刀,不过这时公孙瓒已经到了,他勒住了马缰,疾驰的马匹在这一勒下,人立而起,扬起的双蹄落在了骇然的军官胸膛上,接着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凉寒的夜风中血花飞溅,看着落地的军官,长水营前的守营士兵全都睁大了眼,谁都没想到这个策马而来的羽林骑军官竟然这般凶悍,直接勒马踏人,目光扫过四周的长水营士兵,公孙瓒再次暴喝了起来,“还不跪下接旨。”这时他身后的羽林右骑也已经赶到,涌入进来。

所有的人都跪下了,或许那些中高级军官已经投靠宦官,可是下级军官和普通士兵依然畏惧着皇权,看着那几名没有跪下的长水军官,公孙瓒眼神一沉,直接挥手道,“将他们几人拿下。”说完,一展手中的明皇诏书,大声宣读起来,“自建和始,宦官专权,荼毒天下,朕深恨之,今发兵剿灭其党羽,凡属王师,当从朕之命,诛除国贼!”

宣读之后,公孙瓒看向了那些跪着的长水营士兵道,“听明白的就起来,随我等一起杀贼!”不过是短短片刻,那些跪着的士兵就纷纷跳了起来,加入到了公孙瓒的队伍里。“…凡属王师,当从朕之命,诛除国贼!”羽林骑和加入的长水军士兵一起高喊着,杀向了长水校尉所在的将邸。

长水营的营帐内,正被军官煽动的士兵们听到了那越来越清晰的喊声后都是跳了起来,一些大胆的士兵更是抽刀在手,直接和那些军官厮杀了起来。整个长水营顿时乱作一团,早就被公孙瓒追得如同惊弓之鸟般的侯览和项让不敢停留,只是和长水校尉领着近两百人出了后营,往雒阳城外的庄园而去,打算带着这些年蓄养的死士和私兵据堡而守,同时想办法联络大行皇帝的幼弟渤海王,做殊死一搏。

留下百人整顿长水营,公孙瓒带着其余羽林骑兵追击而去,出发时天子说过,绝不能让这些叛逆逃入城外经营多年的邬堡。

和公孙瓒一样,领着羽林左骑的公孙度在平定了越骑营后,也是追着中常侍管霸苏康的队伍杀出了雒阳城外。年近六旬,名义上指挥执金吾和羽林军的光禄大夫刘儵虽然不能带兵诛除宦官,可是这位宗室老臣却是亲自上马提剑,指挥着执金吾在城中维持秩序,将那些趁火打劫的流氓无赖给抓了起来,以免他们扰民。

有窦武的出面,北军五营中的屯骑和步兵两营在简单地交权后,就由天子派出的人接手了部队,稍作整顿后,就加入到了讨伐部队中,开始在城中抓捕宦官的党羽。

看着空荡荡的营地,原屯骑校尉冯述长舒了一口气,他本就无意掌握兵权,只是当初大将军一力推荐,他才勉强答应下来,如今也好,天子掌权,国家兴盛有望。

窦武也是一阵轻松,他的侄子窦绍,还算明理,刚才交权的时候,没有说什么胡话,他是真地畏惧天子,仔细想想大汉历代先王中,十二岁就有如此深沉心机和处事手段的几乎一个都没有,不管是高祖皇帝,孝武皇帝,还是光武皇帝,也许都比不上当今天子。

南宫尚书台,不断有羽林军,虎贲卫和执金吾的飞马探报送进,以便天子随时了解城中的情形,做出指示。当看到公孙瓒和公孙度几乎是同时送到的奏报,刘宏也不由发怒了,“那么久都没有关闭城门,城门校尉干什么去了,他把朕的诏令当儿戏了吗?”

看着勃然发怒的天子,尚书台的官僚们都是露出了惊愕的神情,谁都没有想到早就签发的关闭城门的诏令到现在都没有执行。

南宫官署内,在知道侯览,项让等人逃出城的消息,陈蕃也是暴跳了起来,他和天子一样,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些人过去在司隶吞并田产,勾连豪杰,蓄养死士和私兵,若是被他们串联起来,恐怕整个司隶都要动荡不安。

“不必封城门了。”看到身旁的钟繇询问是否要派人再去城门校尉处,刘宏摆了摆手,侯览,项让等人已经跑了,此时再封城门也已经无用,只会逼那些还未及逃出的宦官党羽做困兽之斗,一旦他们纵火,到时候皇宫可保无恙,但是那些城中百姓就遭殃了。

“拟诏,城门校尉,当此紧要之时,玩忽职守,致使侯览,项让等人逃出,着褫夺其职,交由北黄门寺诏狱关押。”刘宏沉声道,接着解下腰间所佩之剑递给钟繇,“元常,你拿朕的天子剑去宣诏,若是其犹豫,立斩无赦。”

“喏!”钟繇接剑后,高声答道,接着疾步退出,城门校尉举止迟缓,实在可疑,天子的处置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

冲天的火光中,被喊杀声惊醒的雒阳城百姓们惊恐地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都是胡乱穿着衣服起来,一家人守在一起,关死了房门,等待着天明,只有一些大胆的人偷偷跑到了街上,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倒是有几个倒霉的人被执金吾当成了想要趁机行窃的蟊贼给抓了起来,其实本来若是按照他们的意思,直接砍了也省得麻烦,只不过天子发了严令,而名义上的长官光禄大夫又亲自压阵,才让这些好奇的百姓侥幸逃过一命。

由于城门始终没有关死,且战且退的宦官党羽都没有拼死之心,最后被羽林军和虎贲卫一路追杀,溃不成军,逃出了城,到了半夜之时,整个雒阳只剩下零星的地方还在进行着战斗,那些被围困的宦官党羽靠着深宅大院做着最后的抵抗。至于起火的地方,在执金吾的控制下,火势也被压了下去,没有蔓延开来。

当钟繇赶到东城门时,才发现城门校尉早已逃之夭夭,只剩下乱作一团的城门兵守着驻营,在几个军官的带领下等待着命令,“这个混帐!”钟繇想到那个逃走的城门校尉王昭,一边骂着,一边以天子近臣的身份安抚城门兵,接着派人连忙赶回尚书台向天子请示。

“让城门兵立刻接管城内秩序,北军五营整顿后,立刻出城和羽林军汇合。”刘宏没有任何犹豫,现在城中局势已稳定,北军五营这些帝国精锐可以腾出手去收拾司隶以及周围投靠宦官的豪强。

听完天子的诏令后,负责起诏的田丰有些犹豫,“陛下,司隶附近投靠宦官的豪强众多,此时对他们用兵会不会让他们倒向…”

“这些人都是国之虫蠹,侵占官田民产,在地方上横行不法,而且毫无信义,朕正要借这个机会将他们扫除。”刘宏打断了田丰,不管如何既然难以避免将司隶卷入刀兵,那就索性做得彻底一点,将那些冀附宦官的豪强全部铲除,只要速度够快,他们没有反应的机会。

听着天子大义凛然的话语,尚书台的官吏们都是大为振奋,地方豪强一直都是帝国的大患,他们不交赋税,隐瞒人口,欺行霸市,种种恶行可以说是罄竹难书,如今天子奋武扬威,行雷霆之兵,惩治他们正是天下人心所向。

几十年的挣扎依附,以中小地主为主的士人阶层已经开始壮大,对于豪强的态度,他们和自己是一致的,刘宏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才断然决定对依附宦官的豪强动手,而不是用怀柔的手段获取他们所谓的‘效忠’而继续让他们肆虐地方,破坏已经属于他的帝国。

一百六十四宴会一百二十四资本两百十四帝国银行上一百零八名存实亡的南匈奴五十六太平道两百四十三马贼八十三何谓信任六十九英雄楼两百七十四开始的布局七十八河道利益五十三社会风气四十八别营七十三胜负何足道三十七丰年七十三战争准备二十这就是凉州两百苏伊士运河两百八十一神机营的首演三十三秦人之后十四天子即国家两百七十五帝国战争计划开启两百三十三黄河工程一百十七奉先留他们全尸九十迟来的鲜卑内乱一百六十六来自罗马的舰队历史的岔道两百七十五帝国战争计划开启两百五十飞熊军一百六十八哈汉一百九十七赵云初上阵七威仪四少年天子一百六十七飞云盖海八十为何而战为何而死十一马腾父子四十六天下四海两百零四学术上的入侵一百十三曹操的坏心眼两百三十八科技优势一百九十二倭奴运输线一百八十六罗马人的近战两百六十一我们的理想一百四十七机密任务一百十五人民需要娱乐两百五十飞熊军一百十二屠特若尸逐就之死一百零五让南匈奴人去当奴隶贩子一百九十九魔神典韦一百五十七这个时代最幸福的战俘营一百五十三关羽的刀一百三十七提前登场的名马十五黄忠两百二十不对称的海战一百三十三吏治到死也不能放松一百零四提前了数年出生的才女啊一百五十七这个时代最幸福的战俘营两百八十四女财神两百苏伊士运河两百七十八丰苏提婆一世两百五十七倒霉的马贼六制服曹节七十五神秘的庄园两百二十三暗战开始两百七十八丰苏提婆一世两百九十三罗马使团七十三胜负何足道六十八运河计划一百零六鲜卑慕容氏两百六十五道教上帝八十三何谓信任九十三曹操和袁绍的交情九千字大章八十三何谓信任九十五南方微不足道的叛乱一百零六鲜卑慕容氏九十一曹操的天性四十四月宁侯一百四十二准备西征一百九十六海上霸权在向帝国招手两百八十一神机营的首演两百五十七倒霉的马贼一百三十七提前登场的名马两百四十四降伏四十一日食两百九十蓬莱开发法案一百三十七提前登场的名马一百二十七群殴二君临汉末九十一曹操的天性三十战前一百四十二准备西征两百五十飞熊军两百二十不对称的海战八十九官制一百十三曹操的坏心眼一百十三曹操的坏心眼七十六观星学会一百零三朕与你们同在与帝国同在与大汉同在二十三帝国的士风一百四十九南华一百七十一仅缺一子两百八十攻城为下攻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