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武大一行人吃过早饭后,收拾行囊,离开了悦来客栈。
见到了客栈老板就够了,武大也没有挑明自己的身份,而客栈老板的儿子如今正跟着大师兄卢俊义学艺,并不在这里。
武大带着小武哲,亲自充当马夫坐在前面,缓缓而行,后面天邪充当马夫,载着金莲与圆圆。
至于李信,他已经将张阳乔装打扮了一番,混入人群,悄悄的跟着。
街道上微微有些混乱,捕快与衙役遍布各处,大多数都瞪着眼,正在审视过往的行人,碰到不顺眼的,就抓过来审问几句。
可无论良乡县城的捕快与衙役如何恼羞成怒,在武大的帮助之下,有李信亲自为张阳隐藏身形,指点门路,他们终究是无法搜寻到张阳了。
一路走马观花,一直走到城南较为偏僻贫困之地,武大终于停了下来。
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城市当中有繁荣之所,自然就有贫困之地,而城南这片旮旯里,便属于良乡县城贫民窟。
这里的百姓,虽然不至于个个面黄肌瘦,但大多数也强不到哪里去,有些穷困潦倒。
武大随意挑选了一处类似于后世四合院的硕大院落,花了不到一贯银钱,便轻而易举的将其收入囊中。
从此之后,这座院落便姓“武”了,哦不对,如今武大化名“吴名”,是姓“吴”。
没说的,一家人迅速展开了浩浩荡荡的……大清扫行动。
就连金莲与圆圆也亲自动手了。
这倒不是武大不心疼自己的女人,而是既然是一家人,一起做这种事情,打理修葺自己的新家,这才叫一家人嘛,其中的乐趣,不足与外人道哉。
不像后世某些自视甚高的娘们,不但不干体力活,实际上连家务活也要全部都交给男人去做,还美名曰将这些提倡为是男人疼老婆的高尚举动。
其实这都是扯淡,都是惯毛病,丫又不欠你呢,男人把你娶回家,是当老婆一起过日子的,不是娶个祖宗回来,难不成还得整天烧香拜佛的供起来不成?没有一丁点儿是一家人的模样。
就连年仅五岁的小武哲,都比后世某些不成器的败家娘们要懂事,好歹人家还伸把手帮忙了呢,虽然他捣的乱比帮的忙要多的多,但起码这种自觉的行为还是值得夸赞的。
人家刚脱了开裆裤,难道你要跟人家小屁孩做比较?
一直忙活到下午,将院子里还能用的破旧家具又清理了一遍,李信跑出来又买了一些家具,一个崭新的新家,就此诞生了。
金莲与圆圆一左一右,站在抱着小武哲的武大两侧,一脸的欣慰与骄傲。
这是大家伙儿一起忙碌的劳动成果,与不劳而获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不够与此同时,众人深觉肚子受不了了,李信又跑出去很远,买了一些吃食,几人分食果腹之后,休息了一番,将来时在街上买的被褥与换洗的衣物,以及油盐酱醋茶,全都取了出来。
分工很明确,金莲与圆圆去收拾屋子之内的零散物件,而武大则带着小武哲,以及几名壮劳力,将整个院落,彻底打理一遍。
这个院子的确很大,每人一个房间都住不完,当可谓是物美价廉。
下午的时候,有几个附近的老乡瞧见这里新搬来了住户,过来串门,帮了把手,不过很快便都走了。
毕竟,彼此之间都还不熟。
是夜,在院子里,一家人举行了一个小型的篝火晚会,武大亲自动手烤肉,犒劳大伙儿一整天的辛劳。
金莲最喜欢武大亲手烤的嫩苏鸡翅,圆圆喜欢青菜,而小武哲则跟武大一个德行,无肉不欢,而且不忌口,只要是肉,他全都吃。
至于天邪和李信,俩人不挑食,而张阳大概是第一次体验这种生活,还不适应,有些扭捏。
毕竟,武大当初便是武府家主,如今更是赫赫有名的北燕王,金莲是王妃,当然武大没有设立什么侧妃,所以圆圆也算是王妃,小武哲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世子殿下,必然是下一代北燕王接班人,这些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张阳总觉得自己的身份与他们相比差距太大,浑身不自在。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张阳与武大接触的太少,他如果知道张良那个王八蛋,喝多了一弄就与武大勾肩搭背,而且还特别喜欢旧事重提,喝醉了就喜欢跟大伙儿极为仔细的描述一番,当年武大习武时被西门大官人虐的惨不忍睹的样子,大讲特讲武大当年的糗事,估计张阳会立刻疯掉。
武大察觉到了张阳的不适应,不过他并没有点破,都是自己人,他相信,时间长了之后,张阳会适应的。
烧烤这个东西呢,一开始很慢,但批量烤起来,一熟就是一大堆,众人一边烧烤,一边喝着小酒,随意的聊着。
武大笑呵呵的说道:“这次来良乡县城,我可没带太多银钱,咱们不能坐吃山空,大伙儿一起琢磨琢磨,弄点什么营生赚点小钱如何?”
天邪与李信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保持了沉默。
让他俩杀人,他俩都是高手,让他俩赚钱……不如杀了他们更痛快。
金莲却来了兴致,有些兴奋的说道:“官人,以前在阳谷,你不都是大烧饼卖钱的吗?要不,你再去做烧饼?”
武大满头黑线。
虽然以前做烧饼那会儿,也算是他跟金莲的蜜月期,你侬我侬,可是一提到烧饼,武大就总是想起他的前身——绿帽王,武大郎烧饼,在后世可是非常有名的啊,所以武大不乐意做烧饼。
圆圆笑吟吟说道:“我的针线活不错,可以养活自己,也可以养活金莲姐姐和哲儿,至于某人,呵呵呵,自求多福喽。”
啧啧啧,这丫头如今也变坏了,居然开始调侃自家夫君了,武大决定了今晚要与她同床,狠狠的“收拾”她一番,一振夫纲!
张阳迟疑了半晌,突然开口说道:“家主,您当年不是曾经在苏氏私塾教书吗?要不,您开私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