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二级残废男

大婚晚辰 237 二级残废男

“看见谁了吗?”蒋衍凑过去,挨近老婆的脸边看向窗外。

刚好那辆小汽车进了收费站的另一条通道,之后很快失去了踪影,蔓蔓不知道对方看见她没有,也或许是自己看错了。想来想去,自己看错的可能性更大。照理说,汪芸芸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单独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坐着小汽车?

“没事,我看花眼了。”蔓蔓说。

她这话,引起车内其他三人的狐疑。不过,没有人继续问她。既然都咬定是看花眼了。

君爷驾着车子再往前开。前面,不久,临时堵车了。中国的车况是,堵车没能堵上半个小时的不叫堵车。眼见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子像乌龟似地跟着大部队慢慢慢慢地爬。这过了快一个小时了,前进不到五百米。如果按这个速度作战,必定要打败仗的。蒋大少和君爷一同在心里这么想。

白露和蔓蔓淡定多了。两个女人本来就想着路程短,带来的零食是浪费了。这车子堵了更好,一堆零食有了销路。

看着她们两人拉开包袋拉链,从里头搬出水果罐头、饼干、话梅等等,感觉像小学生去野餐似的,是要把整个超市零食区都搬了过来,一方面,两个男人对女人的这种后勤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外,另一方面,君爷冷冷地再爆出了一句:“你们小心点吃。吃多了,这里堵车没有公共厕所的。”

两个女人没有汗呢,蒋大少先为大舅子汗了。怪不得人家都说君爷“不近人情”,君爷说着关心人的话,都是这般无趣到让人汗颜的。

蔓蔓和白露太了解这个哥和未婚夫了,对君爷的话不过是耸耸肩膀,同时,却是想起了那次姚爷在车内和她们说过类似的话。于是,她们两人笑了,窃窃地笑。笑到蒋大少不停拿指头点老婆的肩头,非要老婆把笑话和自己分享。

见前面车子都一动不动的,车内女士笑个不停,想来也知道定是在笑他,君爷火大地熄了车子的火,拔出车钥匙,转过头,先炮轰自己的妹妹:“你笑什么!”

“我没笑。”蔓蔓拂拂刘海,仰起脸,露出双笑吟吟的月牙儿眼。

看见她这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君爷果断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当哥的,偶尔被妹妹开开玩笑这有什么?手指头点点操纵杆,道:“我下车去前头看看情况。”

蒋大少听到,说:“我陪你去。”

“不了,你留在车里,以防发生什么事。”边说,把车钥匙扔进了蒋大少手里。

看到未婚夫踢开车门下了车,白露紧紧张张解开安全带,跳下车,跟在了君爷后面。

蔓蔓好奇地伸头看着,发现她哥在看见白露跟来后并没有驱赶白露,不由啧啧叹道:“要是我跟去,八成得挨骂了。这就是妹妹和未婚妻的区别。”

蒋衍好笑地听着老婆这埋怨君爷区别待遇的话,说:“那是肯定的,你是他妹妹,白露是白露。”

老公这话啥米意思?蔓蔓疑惑地偏过脑袋壳。

“妹妹,在你哥的理解里,和小孩子差不多。”蒋衍到现在,是总算能摸清点君爷对自家妹子的想法和定义。换做如果是自己当哥的,蒋衍想,自己的想法恐怕与君爷差不多。

蔓蔓皱皱鼻子,接着是望向窗外庞大的堵车流,一阵是忽然回忆起了和自己哥第一次见面的那幕,心思这时间过得真快,快到眨眼而过。那时初次见面,他该有多讨厌她,她也多讨厌他。哪知道会是亲兄妹。

老实说,他给她的第一印象岂止是不好,简直是糟透了。

“现在想回来,他脾气一直都是那么糟糕的。”蔓蔓对老公私底下说,不是想说自己哥的坏话,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何况姚奶奶不也这么直接批评她哥了。

蒋衍轻轻抽走她手里的话梅盒,轻声说:“但是你哥说的对,这些零食,你在车上还是不要吃太多了。”

“我这是开给你们吃。”蔓蔓没话了,别过脸,鼻孔里吐着的气在车窗上画圈圈。

蒋衍赶忙伸出手想哄哄她时,前头,探完情况的君爷和白露走了回来。

“前面情况怎么样?怎么会堵这么长时间?是交通事故了吗?”这是蒋衍和蔓蔓共同的问题。

君爷卷摺袖口上的衬衫,没急着作答。白露在旁抢着说:“不好,比交通事故更糟。不知道是天气太干还是怎么了,前面一段路地陷了。”

“抢修路段的工程车一样堵在了中间路段上。”君爷蹙着眉,俨然对这个部门的办事效率不敢苟同,“我看这车,至少要堵到下午。”

“堵上一个上午算得了什么。”蔓蔓安慰起众人低迷的情绪,“这算好的了。我看新闻报道说,不出事故,照样堵一天的事多着呢。”

“蔓蔓。”蒋衍哭笑不得,帮着老婆接上一句,“怪不得我看你包里塞满了吃的,你不会是预想着我们要在高速公路上野餐吧。”

蔓蔓给了老公一个宾果的手势。

白露见他们小两口妇唱夫随的耍宝,吃吃地笑。

君爷没好气。这种苦中作乐的方式,只有他妹妹和妹婿能想出来。换做是他人,就见眼下前面左右车辆里的司机乘客,无不都是叫苦连天的。归之,他妹妹和妹婿都是超人类了。

为了打发无聊的等车时间,蔓蔓拿出了副扑克牌,招呼白露来打。白露以为她把扑克牌都带来了,是什么打牌的高手,问她要玩什么。蔓蔓说,我只会玩钓鱼和火车。

不止白大美人笑了,另外两名男士,无不是咧开了嘴巴。

“囡囡,你实在是太可爱了。”白美人拿指头点着蔓蔓的额头。

那是,那是,他老婆就是太可爱了,让人爱不释手。蒋衍连连点头。

君爷勾勾唇角:他妹妹要是不可爱,天底下没有更可爱的女人了。

蔓蔓被白露的指头点到皱皱眉,接着,是望到了旁边救急车道上,一辆军车驰过。

顺着妹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那辆军车,君爷同样想起了那次发生的事,一时间五脏六腑涌起来的感受难以想象。如果那时候,他没能及时把她送到医院去,真是发生了什么事,何止是追悔莫及。

“你还好吧?”

听见自己的哥专程爬上车子来问她这句话,蔓蔓眨巴眼:“我没事。”

“要是在路上不舒服一定要说,知道吗?”

当哥这会儿的口气,就像幼儿园老师无微不至。

蔓蔓隐隐约约像是听出她哥是对五百块那事儿有了一丝后悔,狡黠地弯弯唇角:“哥,你是打算把那五百块还给初夏吗?”

冷颜蓦地黑了下来,吐出:“不要得寸进尺。”说罢把冷脸转了回去。

她哥怎么这么爱别扭呢?蔓蔓哎,深叹口气。

几个钟头过去了,到了下午两点钟时,前面的路卡总算是疏通了。此刻车上的人,早已是饥肠辘辘。由于君爷明令禁止他们几个吃零食,说是膨化食品有害健康。蔓蔓在心底里忍不住咕哝句:这人都快饿死了,还讲究什么。饥不择食这样的词,肯定没有在她哥身上发生过。

结果,君爷开着车进入天津城里后,找饭馆又兜了个圈子,只因他不大信任现在外头不熟悉的大排档或酒店,担心里面用了地沟油。最终,由本地人蒋大少指路,来到了当地有名的一家菜馆,叫做白记饺子。据闻这里的饺子无论饺子馅或是饺子皮,都别具特色,中外驰名。

蔓蔓在南方长大,却是很爱北方的面食。北方做的面类食品,不管质量外观,都远远超过南方。

进了菜馆,不会儿热腾腾的饺子上桌。几个人的筷子立马伸了过去。白露见自己的筷子和未婚夫的打了架,极不好意思,感觉是让他看到了一个饿死鬼投胎的未婚妻,丑态表露无疑。她的筷子刚要拘束地收回来,他已经夹起了个饺子放到了她碗里面。这瞬间,令她更羞愧到想钻进地洞里去了。

蔓蔓见着叹:她这个哥,需要学习她老公。

想她老公蒋大少,如果知道她伸出筷子要抢,就故意和她抢,而不是帮着她夹了,这才叫做情侣之间的乐趣横飞。然而,要她哥改掉古板,学习她老公那种痞性,恐怕太阳要从西边升起方有可能。

不无意外,她哥和她未来大嫂,都是默默地吃饺子,一副埋头苦干。蔓蔓相信,若不是有她和她老公在场,他们两个能一句话都没有说吃完这顿饭。

蔓蔓吃完两个皮皮虾饺子后,感觉的确是原滋原味,想把这味道再细细回忆,回去有助于研究增添自家饭馆的菜谱,于是要了杯开水清清口里,再来品尝。等服务生倒水时,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刚好在洗手间门口,与一个人迎面碰上。

“走路怎么不长眼的?”对方被蔓蔓刚洗完有些湿的手沾到自己衣服,张口碎碎骂道。

蔓蔓皱着眉,因为对方在她的鞋子上同样给踩了一脚,仰起头正要说话,与对面的人面对面,彼此对上眼球的瞬刻,一块惊诧。

蔓蔓的惊讶毕竟比对方小一些,诚然是之前在高速路上有远远的见到过,只是不大敢相信而已。现在亲眼所见,吐道:“芸芸?”

汪芸芸看是躲不了了,拿手拂了垂落的刘海,有点傲气地道:“蔓蔓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本该是她问她的吧。蔓蔓想,继而慢吞吞说:“我老公老家在天津。”

蒋大少的老家在天津?汪芸芸愣了愣,这消息因从未听说过,有点出乎了她意料。而到底这事会引起她震惊的缘故,在于自己的对象,同样是个天津人。

“芸芸。”

蔓蔓闻声,看到了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向她们走过来。陌生男人如此亲密地叫着汪芸芸的名字,任谁都要猜测起其与汪芸芸之间的关系。

蔓蔓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打量着。汪芸芸都感觉到了,于是从头到脚若被泼了冷水般的发冷,害怕到要打颤。这次和他回他老家要见他父母,她是瞒着所有的人进行的。就是那对以刺探情报著称的温浩雪及张秋燕母女都不知情。谁让,这事儿让她能有的唯一感受,只是难堪至极。

“芸芸,是你朋友吗?”男人这会儿是走到了汪芸芸身边,一只手轻轻搭在汪芸芸肩膀上。

近距离看,比对,蔓蔓能更清楚地看到这个男人的个子最高绝对不超过一米六五,因为他站在穿了高跟鞋的汪芸芸旁边,看起来,是要让不到一米六的汪芸芸比下去了的高度。

人家都说男人的身高是二级残废。这话半点不假。长得丑可以整容,但是,若是长得矮,饶是有神医在世都爱莫能助。所以,这男人其实,五官,长得是可以的,不丑不美,中规中矩。而且,像是念过书受过高等教育的,一副气质上尽显斯文。

“芸芸,他是?”蔓蔓绝不可能因人家外貌身高去鄙视人家,口气温和地问。

汪芸芸却觉得蔓蔓的问题是根刺,她觉得蔓蔓的目光都是对她和她挑选的对象的鄙夷。蔓蔓的老公蒋大少都有一米八,而她自己被母亲苦苦逼着要嫁的男人,连一米六五都不到。但是,她汪芸芸比蔓蔓差吗?不说蔓蔓是陆家的女儿,蔓蔓嫁给蒋大少时都还不是陆家的女儿。她汪芸芸差到连蔓蔓都比不上吗?

她想不通,她觉得委屈,委屈得要死。

手发了点劲,把男人搭在她肩头上的手不留情地拨开。

那男人一愣:“芸芸?”

汪芸芸对蔓蔓咧开僵硬的唇角:“他是我一个同事,叫吴祈然。我们这次,是奉命出来到天津出差的。”

这番出公差的谎言实在编的蹩脚。汪芸芸说完自己都暗中捏了捏拳头。

蔓蔓似乎早看明白了,但也只装作没有看明白,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说着,往另一个方向走。

见着蔓蔓走,汪芸芸乍愣,她本想着蔓蔓会像温浩雪她们,装着关心她再追问下去其实为了给她难堪,结果蔓蔓什么都没有说。她皱起了眉头。蔓蔓在温家里向来是个另类。但是,这不能杜绝其她姐妹对蔓蔓的揣摩。蔓蔓这么做,说不定是高姿态,是在心里深深地鄙视她,所以连说她都懒得动嘴。

这么想,汪芸芸心头更不舒服了。

吴祈然本来对她们两个之间怪异的交流,就起了疑心。见蔓蔓走了后,他追问起了汪芸芸:“她究竟是谁?我看你好像很不喜欢她。”

喜欢蔓蔓?温家里哪个姐妹对蔓蔓不是既爱又恨的?哪怕是那个据说已经站到蔓蔓阵营里面的温浩雪。

“她叫做温蔓,别看她和我一样姓温,其实自己亲生父母是姓陆。找回有钱当官的亲生父母后,她就把她养父母和我们这群姐妹都抛弃了。”汪芸芸说,口吐如流,把蔓蔓说的越虚伪越难堪,她这心里明显越是好受,能感到了平衡,能缓上口气,所以明知说的不对仍然是止不住口。人到底这种拼比的欲望是没法控制的,只有把蔓蔓踩低了,她才能高一点,不然,她连蔓蔓的脚趾头都看不到。

听到蔓蔓是这样的人,吴祈然讶异地伸长脖子,想再寻看蔓蔓的背影,仔细看清楚究竟是怎样一个知恩不报的坏女人。接着,他依旧感到奇怪地问汪芸芸:“那你刚才为什么拨开我的手?”

汪芸芸撒谎撒上瘾了,对答如流:“还不是因为她在我面前。我怕她知道你和我亲近,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恶心。她自己老公有一米八,如果知道你才一米六五,会笑话你和我的。像她这种人,我们没有必要和她计较,还不如躲着点。”

矮子,无疑是这个男人的软肋。吴祈然没法想象被另一个男人嘲笑,满脸降成了乌色,淡淡地说:“你说的对,这样的人,我们离远一些。我们不怕被他们说,就怕他们无中生事。”

见他这般轻易信了,汪芸芸不免在心里得意。看来这个男人,不是完全不可取的。

蔓蔓走回到餐桌前,蒋衍正要起身去找她,因为见她好久都没有回来,问:“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君爷拿起茶杯啜一口,眼角打量起她,道:“不会是拉肚子了吧?”

瞧她哥,说的尽是些扫兴的话,蔓蔓伸脚路过时,往她哥的椅腿上踢一脚,说:“只是等厕所的人多了点,要排队。”

椅腿晃动了下,但君爷是坐怀不乱。

听到厕所里人多,本想去上洗手间的白露坐回了椅子上。于是,汪芸芸和吴祈然在这家饺子馆曾经出现过的事,除了蔓蔓,其他人都没有发觉。

吃完饭,结了账单,几个人,是要先去预先订好的酒店搁放行李。如果不是君爷和白露跟来,蒋父会帮儿子儿媳联系老家的朋友,免费找地方借住,也因于此,蔓蔓他们只能去住酒店。至于蒋父蒋母,不像年轻人搞什么自驾车,选择了老人家比较喜欢的交通工具,安全系数高的铁路。如此不会碰上什么公路大堵车,两人是平平安安早在中午之前到达了天津老家。

在火车站迎接他们的,是蒋父的堂弟蒋永正。蒋永正与蒋父一样,高大威猛。

蒋家里面,蒋父的父母早已过世,一个姐姐后来是嫁到了西北地区,从没有回来。这次说的蒋家老宅要卖,不是蒋父年幼时与父母一起住的那屋子,那屋子早在蒋父搬到北京住时卖掉了,所以说的是蒋父的爷爷奶奶那代种田留下来的块地。这块地的产权牵扯到的蒋家人,就多了。不过这块地离城市偏远,开发商想要,卖不了几个钱。如今,蒋家人,仍旧守在老家天津的,极少。众人各自想着来回一趟花的交通费更多,于是都委托了留在老家的蒋永正,或是近在老家附近的蒋父代办即可,反正少不了那几个钱,大家见着不眼馋。

这么一看,其实蒋家人多是忠厚老实的多,才会对财产分割显得这般淡然的。蒋母对老公家里人这点一直很满意,等于少了许多争端和麻烦事,自己又不会吃亏。

蒋永正看着蒋父蒋母背后,像是在找人。

蒋父见着一笑,问他:“你这是想见谁呢?”

“阿衍不是娶媳妇了吗?过年时候听你电话里说,才知道孩子都出生了。我原以为你们这回回老家,会把他们两口子和孩子都抱过来给我们瞧瞧。”蒋永正兴致勃勃地说。

“孩子还小,肯定来不了。”蒋父道,“你想看,随时可以上北京去看。”

“我这从年前忙到年尾,如果有空,肯定是要上北京呆上一段日子,只看几眼哪能饱眼馋。”蒋永正和蒋父不一样,不是军人,是做生意的,一年到头即使出外都是出差,到哪里都是走马观花,没有时间在哪个地方逗留太久。正因此,对卖爷爷奶奶那块不值钱的地皮事儿,对他这个当大老板的来说压根不感兴趣,嫌麻烦事多。来接蒋父,是想把烫手山芋交给蒋父。

“那你又有空到火车站来接我?”蒋父故意反将他。

蒋永正眉毛一挑:“我这不想着孩子没有来,阿衍总会带他媳妇给我这堂叔瞧两眼,顺便好揍他这小子一拳,家里人都不说,酒席都没有摆。没有酒给他堂叔喝,至少送点喜糖吧,结果不见一颗。”

说到摆喜酒,那的确是个遗憾。固然小儿子儿媳都明白的表示对摆喜酒没有兴趣,但是,年轻人不明白,这摆喜酒,为的可不是他们年轻人,是他们当父母的最喜庆最风光。证明儿孙满堂,代代有人。为此,他有点埋怨地看了当年阻挠婚事的蒋母一眼。

蒋母接到蒋父埋怨的眼神,心中委屈:她那时候再怎么反对,有阻挠过要他们办喜酒吗?还不如说他们小两口是拿她当借口舍了这麻烦事。还有,这个堂叔明明知道些缘故,故意说这些不是挑事是什么。

蒋永正是开了自己的桑塔纳过来接他们,问他们是住酒店,或是直接住他家里。

蒋父问起:“听说你儿媳妇也生孩子了。”

“是,在家里坐月子。”蒋永正说,“他们两口子可不像阿衍两口子,整整在结婚后五年,找遍了名医专家,才盼来这么一个小女儿。”

听说蒋永正的儿媳只是生了个女儿,蒋母感到骄傲了,插进来道:“蔓蔓生的是龙凤双胞胎呢,免了计划生育管。对了,你儿媳妇是在哪里工作?如果是单位里,那就麻烦些了。”

蒋父听到蒋母这话,忙拽她袖口。蒋母哼哼两声,谁让蒋永正之前挑事。

蒋永正干笑两声:“她是在单位工作的,想生第二胎是不可能。”

“我都忘了你儿媳妇是叫什么。”蒋父问这话算是打个和场。

“叫吴嫣然。”蒋永正对这中规中矩的儿媳妇,仍旧是挺满意的,说道,“她家里很简单,父母也在天津,一个弟弟现在北京工作。如今生了孩子后,有时候我老婆照顾不来,她父母都会过来帮忙。”说到后面,蒋永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上一句:“听说刚好也是这两天,她弟弟要带结婚对象回来给父母看。”

“她弟弟要带对象回家,你儿子儿媳妇也得忙。”蒋父思摸着,“你家里近来肯定是要忙碌了。我和你堂嫂去你家里住不大合适,不然,你看有没有其它地方。住酒店,就还是算了。”

不提住酒店,是担心蒋永正给他们私自垫了酒店的房费。蒋父不喜欢花兄弟的钱。蒋母听了撇撇眉,感觉老公是杞人忧天,蒋永正有钱,不会怕给他们花这几个钱的。

“这样吧,我自己还有一套房子,装修是装修好了的,只是一直没有人住,想着要卖出去的。你们若不嫌弃,就在那里住,可以不?”蒋永正问。

蒋父没来得及说好不好,蒋母已经抢着:“那麻烦堂叔了。”

蔓蔓他们在酒店办好了登记入住手续,拎着行李上楼。半路,蒋大少的手机嗡嗡响,见是蒋父来的电话。

“我和你妈今早上就到了。后来听你堂叔说,北京到天津的高速路段上塞车,就没有急着联络你们。你现在和蔓蔓是到天津了吗?”蒋父问。

“到了。”蒋衍向父亲汇报,“现在是住在酒店里了。你们是住在堂叔家了吗?”

“你堂叔新买了套房子,我和你妈在你堂叔新房子里住。”蒋父道着边长口气,想这新房子人家要卖的,老婆听了居然应好住进来,蒋永正即使不介意,他介意。

蒋衍只要听,都听得出父亲是叹什么,英眉锁紧。

“对了,你堂叔说是要见蔓蔓。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带蔓蔓到你堂叔家里拜访,毕竟你们当时结婚时都没有和长辈们说一声,不合情理的。去拜访时,记得给你堂叔一家补上喜糖。”蒋父叮嘱儿子说。

说到喜糖,蒋衍记起了当时确实是除了在北京的亲朋好友,外地的一概都没有时间送。蒋永正与蒋父关系又一直不错。蒋衍现在想,是觉得在这事上做的有些欠情理,张口应了父亲:“行。”

搁下电话后,回头,见到自己老婆和白露两个人肩头挨着肩头,正忙乎着查看旅行路线。

对比之下,站在旁边的君爷,抱着双手,摆出一副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的面相。天津离北京不远,君爷来天津出差的机会不会少。虽然每次他来都是出公务,快去快回,没有在天津真正地游玩过,但是,他本人那性子,对旅游观光向来没有兴致。如果不是见着妹妹像是第一次出外游玩的大孩子那样情绪高涨,他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见妹婿打完电话,君爷不忘此行父亲交代的任务,固然他自己都知道父亲那是诓他居多,仍旧是问了两句:“你家那老房子卖的怎么样了?”

“具体,我爸和我堂叔需要协商。找个时间要和蔓蔓到我堂叔家里坐坐。”蒋衍与大舅子直话直说。

“那你安排下,看明天还是后天。”君爷不喜欢夜长梦多,早点知道蒋家人底细都好。

蔓蔓与白露互相看看,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带他散心的,可不是让他来工作,说什么都得拖着。

休息了会儿后,一行人驱车前往市内的旅游景点。哪知道走到半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暴雨。站在景点前面照相的蔓蔓和白露,被浇成了落汤鸡。蒋衍忙展开自己的衣服,给老婆的头顶遮住,回头一瞧,白露孤身一人的,君爷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原来君爷是临时走开,到电话亭里打电话了。眼见突然下起了暴雨,他先回车内拿了伞再赶过去,这么会儿功夫,一去一回,在半路,迎面看到了淋着雨跑来找他的白露。他眉头一皱,打起伞和她到了大家避雨的地方,看到妹妹一同淋湿了,心头的火于是冒了起来,赶着几个人上车:“赶紧回去酒店衣服,不然感冒就麻烦了。”

白露这会儿,还担心他被雨淋到,扯着他袖口说:“你怎样?车上有毛巾吗?在小卖部买几条毛巾擦擦头发再说。”边说,边是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听到她打喷嚏,他的火腾腾往上涨:“玩玩玩,又不是几岁小孩子,就爱玩。玩到病了就高兴,是不是?”

蔓蔓在一边听到他这话,眉头揪起,回头冲他说:“哥,白露姐为找你,才淋成这样。你好意思说,你跑哪里去了。”

君爷黑着脸没有说话。白露低着头,看自己那双被雨水浸透了的鞋子,身体一丝打颤。突然,肩头侧面重了下去,原来是他的大手搭在了她肩头上。

“以后,不要这样做。我又不会跑。”说着这话时,他的手像是用力地抓住了她手臂。

白露听到他这话,可谓喜怒哀乐,一坛子什么滋味全打翻在了心头上,想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说话不冷不热的,唯有时候露出的那点温柔,却能让她沉陷其中无法自拔。活像是她上辈子,就该这般欠着他似的。到底,她该有多怜惜这个故作冰冷的男人。

“我知道。”她低哑的声音,与雨声交杂了一起,听起来倍是沙哑。

他低头瞧她一眼,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到她头上,再撑起伞。

47 留宿387 教育孩子112 演戏135 白露姐姐眼里的君爷57 维护128 两对父子354 审问145 与奇葩对峙055 丑小鸭变黑天鹅88 结果152 进妹妹的饭馆205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128 肚子大起来了390 婚房的事儿161 跟踪121 想生她和他的孩子209 重要的女孩048 路遇首长的爸039 找个人然后努力去爱148 包子想爸爸妈妈114 郑老爷200 双生树131 发觉了352 是别人家的孩子终究是别人家的孩224 死都饶不了183 宋会长的目的351 没心没肺的丫头回来了273 高手过招2 无题149 玉佩的来历447 白露姐姐的手术44 心疼153 沙子盖不住金子008 只要她174 妹妹要走了143 去拍婚纱照063 好幸福183 宋会长的目的130 鉴定的结果218 一如三年前32 坦诚144 暴动056 永远陪在我身边好吗075 提亲155 万一343 算计260 机遇091 尴尬的见面008 只要她149 紧张69 调查314 没有经验的包子93 拆穿她376 他生气了320 不见了279 证据176 做人要潇洒307 真相122 回去132 去老公部队37 面对369 姚家会面126 陆老头005 相亲大叔215 在她妈家119 情债77 行动148 摔下楼梯191 夫妻联手083 小包子192 书信一封054 他看到了她穿的440 没人性151 暴露142 上山062 亲她419 坏人333 礼物135 被捉弄164 去他家121 愤怒47 留宿288 另一个君爷063 好幸福264 二救一138 她妈妈是个厉害的人233 拒绝407 摊牌097 接新娘353 目标是谁012 坏女人84 三个父亲的会晤200 白露姐姐太重要了92 找上门224 等她282 热心肠007 二次相逢248 记得有我250 不原谅238 与黄济儒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