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下药了？”林雪心满脸担心，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你昨晚一夜没回，在哪里？这怀孕丸是？跟它有关？！”
白云裳冷声说：“这些事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
林雪心的脸色微变。
“你想撮合我跟莫少爷，所以托人从黑市弄了这药……”白云裳冲她大发脾气，“你为什么要这样干涉我的人生。我自己有判断能力，清楚我该怎么做！”
林雪心还是站着，表情看上去不是心虚，不是淡定，而是隐隐的愤怒。
她用力深吸口气，猛地责问道：“你昨晚果真跟他在一起？”
“……”
“你们还上.床了？”她的目光落在白云裳的胸口上。
“……”
“你想找个理由跟他在一起，所以弄了这东□□唬弄我？”扬起手里的纸。
白云裳紧紧皱着眉：“你说什么？”
“我从来没听说过有怀孕丸……世界上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的确是你的人生，我没办法干预。我只希望你做的每一步都不要后悔！”
她从未有过的强硬口气，看白云裳的目光是那么的不可理喻和失望。
说完这句话，她将单子冷冷放回桌上，转身就要走。
白云裳完全没想到自己被反咬了一口。
“站住！你把话说清楚！如果不是你做的，会是谁？”
林雪心站住身形。
但是双肩依然是止不住的微颤。
“我如果选择司空泽野，不需要唬弄你。从小到大，你没有尽过做母亲的责任——你说为了我忍受了很多辛苦。很抱歉，我觉得这是你的选择，你完全有更好的方式既保护我又让自己活得很好。”白云裳沉静说，“我尊重你，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依然感激你的生育之恩。我现在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算是你做的，现在发生了，我又能对你如何？”
林雪心的背脊僵了僵，似乎也从愤怒中冷静下来。
她转过身，盯着白云裳：“……你真的被下药了？”
“你应该知道黑市无所不能，什么奇怪的药没有？……若昨晚不是他在卫生间摔倒，我没有赶去医院，跟我发生关系的必然只有流原……”
“我相信莫少爷的人品。”
“我当然也很相信他……”白云裳苦笑，“你们三个都是我信任的人。”
“但你最先怀疑的是我。”林雪心的脸上是不被信任和质疑的悲伤。
白云裳点点头：“对不起，你曾经做过类似的事，并且你最乐见我跟他在一起……”
林雪心沉默片刻：“那你现在心里有评判了？”
白云裳也是很苦恼，不管林雪心的说辞是真是假，但她今天的表现让白云裳相信了。
正常情况下，如果这事不是林雪心做的，她关注的重点自然是“白云裳跟司空泽野上.床了”，“避孕丸是否是真的”，“女儿竟然怀疑她？”
然后表现出愤怒，执意，和痛心……
而如果是林雪心做的，她的重点应该是在“要怎样撇清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证明不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