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裳低咳两声，脸居然烧红起来，全身感觉又热又气闷的，只想快点结束这通电话，直截了当问：“你内裤是什么颜色？”
莫流原也许是愣了，半晌才沉声问：“你说什么？”
“我问你内裤是什么颜色？”
“你被下药了？”
“噗——”有人毫不夸张地喷了一口香槟。
“没有！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他以为谁都是他么，随便用药。
“你在什么地方？”莫流原当然听到了这边的钢琴曲，“我现在过去接你。”
【好啊好啊，快让他过来，当面给我们看看内裤的颜色……】
“你不要来！”白云裳头皮开始发麻，“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白云裳很想摔电话，硬着头皮只好又问了第三次：“内裤是什么颜色？你再不回答我挂了。”
“……”
“我挂了，再见。”
“真空。”
“噗——”有人连着喷了第二口香槟。
白云裳僵硬了一下，冷声说：“好，我的问题问完了，挂了。”
紧接着就挂了电话，怕他再打来还关机了。
郑戴彤鼓掌：“白老师女王气场十足。”
“不过声音好好听哦，跟戴彤的男朋友有得一拼。”
“只听声音的话，不错啦……”
“人如何啊白老师？”
白云裳摇摇头，耸耸肩，一副很惋惜的样子：“你们那样的人世界上随处可见吗？”
“那倒也是……不过声音好听也总比声音不好听的好啊……有一样也很不错了。”一个女学员拍拍白云裳的肩，表示安慰。
白云裳点头：“我也这么告诉自己，人不能太贪心。”
一个反应迟钝的女孩举手问：“对了，真空是什么颜色？”
“……笨，就是什么都没有穿。”
“……”
后面的整蛊游戏，一个比一个刁钻，都少不了要男朋友的配合。
比如说打电话给对方要kiss，就是发出“啵”声，或者让对方现场清唱一曲，或者……
每次轮到白云裳，她都自罚酒三杯。
而郑戴彤呢，她无疑是在场所有女人中最幸福的一个。
她的男朋友就在她身边，内裤颜色，她可以直接问，要kiss，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吻……
虽然只是嘴唇轻微相触。
但当两人靠近时，高大英俊的他，娇小纤细的她，以及彼此凝视的画面，让气氛瞬间拔了几个high点。
“郑戴彤，你真的好幸福！”
“郑戴彤，你是我们女人的终极幻想……”
“郑戴彤！郑戴彤！郑戴彤！郑戴彤……”
于是满世界都是这三个字在流窜。
钢琴曲悠扬，司空泽野低低沉沉的嗓音唱着一首英语歌。
白云裳第一次听到司空泽野唱歌，原来他竟会唱歌？
手指在琴键上流泻，他的嗓音与旋律融合，就仿佛原音重现，不，甚至可以说，比原音唱得更有空间和立体感。
白云裳端着那大大的酒杯，每次都是艰难地一仰而尽。酒的味道很苦，但是她一直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