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裳咬唇问：“你为什么会说认识我？为什么会问我你有没有来过中国？难道——你失忆过？”
“并没有，我有很完整的记忆。”
“所以，这真的只是你调戏一个女人的手段？”
司空泽野的眸子变得幽暗：“熟悉感……”
“熟悉感？”
“我感觉我见过你；我感觉我来过中国，有些地方，就算第一次走也不必担心迷路。”
“……”
“这种感觉很奇妙。”
6年的时间，S市的发展变化很大，但一些基础的建筑还在那里。
尤其是一些著名景点，比如海边，比如公园，比如广场。
白云裳沉默起来，他有完整的记忆，并没有“失忆”过，这么说司空莺儿给他替换了全新的记忆？
“我可以理解为，我们是前世恋人？”司空泽野盯紧她，调侃一笑。
白云裳摇摇头：“司空先生，这个世界是没有前世今生的，这一点我相信你比我还清楚。你说你没有失忆，也没有来过中国，我们是真的不认识。你所谓的熟悉感，也许只是你凭空想象出的幻觉……”
司空泽野的眼眸中升起一种意味不明的东西。
白云裳岔开话题：“对了，在那个欢送宴之前，你对我并没有丝毫的熟悉感，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把性.爱的感觉牵系错了吗？”
“我何时说过没有？”
白云裳的心忍不住一跳：“难道在那之前就有？”
司空泽野眸子更深，伸手拿住她的下巴。
他枕在她腿上，她微俯着头望着她，头发垂下几缕。
空间里，那种暧昧的氛围一直就存在，只是现在变得更加热烈。
他忽然又升起那种冲动，抱紧她，将她揉碎在怀中，强吻她，肆意地呼吸她的气息，进入她，一次次的占.有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真实而饱满。
……
从见到白云裳第一眼起，司空泽野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断地与他脑海中的某个影子叠合。
三年前，他忽然重复一个奇怪的梦。
女孩站在只有一个光束的舞台上，跳着同一段芭蕾舞。
灯光太强，打着她的脸让她看上去模糊不清，只看得到她的身段隐隐绰绰。
司空泽野尝试想要把梦中的女孩画下来，总画不出脸的样子。
他的记忆是完整的，甚至连最小块的缺失都没有，但是一种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的空洞感觉，就是从有那个梦开始。
他搞不清到底丢失了什么，只觉得生命不完整了，很难有快乐可言。
直到1年后，路过一个大学时看到郑戴彤在临时搭建舞台上的芭蕾表演。
纤细易折的身段，柔美的舞蹈。
这个中国女孩猛地和他记忆中的形象叠合——
他让郑戴彤把梦里的舞跳出来，在每个他觉得心脏空旷失落的夜晚。
初见白云裳，司空泽野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身段上跟郑戴彤极为相似。于是也滋生出同样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当然，他把这种感觉归咎于她的身材，并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