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26

承德二十九年九月十二日,沧帝于金銮殿召见文武百官,请以御医为证,以身子抱恙为由,宣布禅位于太子金晟,同时命天鉴司卜算黄道吉日,择日恭请新君继位,朝堂一切事宜,即日起由新君执掌,太上皇金旭从旁辅佐。

百官下跪听命,哗然而惊,有请沧帝三思而行者,皆被沧帝驳回奏禀,于是,群臣无奈,遂遵从帝意,山呼万岁,谨从圣旨。礼部奉皇帝口御,拟禅位书,榜贴城门,诏告天下臣民。

同一日下午,天鉴司奏禀新君,定于九月十六日于皇家寺院天龙寺登坛,祭天拜地,行禅让大礼,正午时分,新帝登金銮殿接金册,授国玺,造新史,受百官朝拜。

****

禅位登基大典有条不紊的筹备起来,礼司曾奏禀:事情来的太过仓促,礼司只怕难以应对。新帝答之:删减繁文缛节,一切从简。奉行太上皇节简之风。

一连三天,新帝金晟忙于朝堂登基事宜,紫珞以女皇之尊居然秦宫,当然,这仅仅是台面上的——名义上,女皇总归还未曾与新君行大婚之礼,若公然住于一处,有损女皇形像,暗地里呢,金晟怎肯和紫珞分住两地?她依旧入住在东阁,夜夜与金晟同榻而眠。

这几天,也只有晚上的时候,他们才有时间单独相处,但每番金晟回得东宫吃晚膳,还没和紫珞说上几句话,总会有事来扰,等金晟办完事折回已是深夜,紫珞早已睡下。

至于白天的时候,金晟忙翻了,连带把紫珞也被卷在其中——登基大典之后,紧接着就要议两国联姻的事。旃凤那边,已陆续有大臣前来,欲迎女皇回国。

五虎上将,四大家族皆有重要人物抵达到康城。

这些人当中自有对女皇和沧国新君结国姻的事,颇有微辞的。

也有人质问女皇,两国帝王联姻,日后,宫居之地、朝政大司又该设于何处?

某臣曾很犀利的问紫珞:

这番联姻,是女皇带旃凤入嫁北沧,尊为皇后,从此旃凤国权听从沧国新君?还是沧国新君来旃凤尊为皇夫,北沧自此移政凤城?又或是,此桩姻缘系于女皇与新君私事,不以国事论下,大婚之后,各居各国,各理各政,互不干涉内政?

紫珞觉得,两国合并的事,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如登天。

她若以女皇之尊下嫁,旃凤那边臣子必然不肯,若让金晟去旃凤做皇夫,那自然更是不可能的事,最后一个选择,或可暂时稳定两国政局,不过,金晟怎会愿意与她隔了千山万水,便是她也不愿意。

她要的是天下大和的局面。

面对臣子的逼问,她只淡淡答过一句:“此事,待回去旃凤再议!”

紫珞心下明白,想让旃凤臣民归顺北沧,任重而道远。

金晟却对她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看样子,心中似乎已有了对策。

*****

今夕是九月十五,过了今晚,明日,金晟即将继位,按照常理,行继任大礼之前,忌情欲忌杀戮,需沐浴斋戒,以示对于皇权的尊重。

金晟一大早就去朝堂,下朝后,便一直在御书房接见臣子,议事商政,忙得不曾有一会儿空闲。

紫珞睡醒不见其人,有些怅然若失,心头忽就有了一种“悔叫夫婿觅封侯”的情绪。

吃中膳的时候,紫珞备上膳食,找去御书房,陪着他一起静静的吃了一顿饭,如此才算有机会说上话。不过说的全都是政事,朝堂上的事,他毫无隐瞒的皆有告于她知道,她静静的听着,帮忙出谋划策。

午后,金晟便去天龙寺沐佛光浴,吃圣僧准备的素斋,夜晚时候,将宿于天龙寺,直至吉时受禅。

金晟本想带她一起去的,紫珞听了,无聊的白他眼,损道:

“按着你们北沧的规矩,继位时的章程礼法神圣不可亵渎的。你若带我去,必会落人口舌。”

“可我不想离了你!”

“啧,得了吧!横竖这辈子就这么一天,你就忍忍遵循古法照做就是了,再出什么差池,你这皇帝的颜面不保是个小问题,到时,那些老古董一个个上来说教于你,这朝堂如何安生得了?纵然变法改革,也得等你根基稳了才可以,要不然只会自讨苦吃。”

金晟皱皱眉,将她抱在怀,想了想,怪怪看她:“以前你最最爱做惊世骇俗的事,如今怎么变的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

紫珞无语的瞪眼,掐他:

“登基是大事,这个节骨眼上,我可不想生事。孩子他爹,你就安份一些吧,我只想你顺顺当当的继位,好和你一起去救我们的凌儿。”

他闷闷的将她吻了一个遍,才去了天龙寺。

紫珞则直接回了秦宫。

*****

入夜,月圆如盆,皎洁的月色柔柔的撒下来,将伊人的身影拉的长长。

钟鼓一更,夜阑静静,夜风凉凉,本该去睡,紫珞却是转辗难眠,一枕榻上,满脑皆是凌儿纯真稚嫩的笑脸——孩子身陷虎狼之地,她必心生惧怕,当娃娃哇哇哭泣时,谁能抚慰她幼小的心灵不受伤?

独处时,紫珞难免心疾如焚,却又不得不以大局为重,只能派柏森他们暗中潜回旃凤查探凌儿的行踪。

窗前,有些凉,怀中空荡荡,真想念将娃娃抱在怀里肉肉的触感,娇嫩的小嘴亲亲脸膀时,她的心,便会柔成三月的杨柳风。

不自觉的缩了缩肩,倚在窗头轻叹。

蓦地,又想到一桩烦心事:不离的后宫该如何打点?

为此,太上皇曾找她去说过话,道:“金晟有罢六宫的打算,所以,礼司曾奏请分封萧王诸个侧妃的妃位的事,被其以皇后未立,后宫事宜暂不商定为由,驳回。”

太上皇的意思,自是想她劝金晟慎重考虑后宫事宜,含蓄的对她说:“家和方可万事兴。晟儿的心在你身上,纵有妃嫔在侧,也形同虚设!”

紫珞没作表示表示。

正想着,肩上忽一暖,一件薄斗蓬披上来,同时,淡淡的薄荷清香悠悠送来,一双铁臂将她圈住,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敢如此堂而皇之的霸住她。

“咦,你怎么来了?不是去天龙寺了吗?”

熟悉的气息钻进鼻子,紫珞微喜的在他怀里转身,男人硬俊的脸孔,扑进眼底,他扬着唇角,含笑低头吻了下去:

“想你!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凉凉的唇瓣,滚烫的舌,霸道的吻将她吞没,不容她逃,不容她躲中,带领她一起在刹那间燃烧。

唉,这个人,真是被她教坏了,如今全不顾礼法——

身子便如春水,软软的依在他怀中,沉载着他的吻,他的迷恋,他的深情不移。

她不知道啊,她与他还能有多少如此幸福的时候——一直没有告诉他,自己曾被迫服过忘情汤。她只在私下里让玲珑诊断过,那些汤药最终会不会将她曾经的记忆抹煞。

玲珑诊过后,神色异样的严重,不敢说什么,只她会想法子,可紫珞知道,玲珑想不出法子来克制。

“玲珑,说实话吧,我还能拥有多久以前的记忆。”

玲珑犹豫再三之后,低着头半天,才不确定的说出一句:“若用药得法有效,可把时间延长到一年。”

至于一年后,她的记忆会一点点的消失。也许某一天醒来,周围每一个人,她都将不认得。

昨儿个,玲珑给她换了一种新药,吃了后,反应很大,险些令她休克昏厥,正巧玲珑不在身侧,金晟惊慌的让冷熠给诊脉。

冷熠这么一诊,自然就知道了,所幸他没有声张,只待金晟走后,才问急急赶来的玲珑:“怎么会这样?”

玲珑闷闷不说话,紫珞微笑,轻声叮咛他:

“这件事,不要让不离知道。他要操心的事实在太多了!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你们只要私下底好好给我治就成,治不好是命……索性我的性命本就不长,也许一年后,我早没了也说不定!”

****

“喂,你想做什么?”

“抱你上床睡去……身子冰凉冰凉的,也不知道爱惜自己,你这身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的,日后乖乖给我养好!”

他微有薄责。

她勾着他的脖子,感受来自他身上的勃勃热气,笑着点头:“是是是,皇上,这天下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说什么便什么成不成……”

“哼,坏小子,你要是肯听话,老天一定会下红雨,太阳铁定东边落下!”

背脊骨沾上软榻的时候,那具高大的身子已经压了下来,一双大掌捧着她的脸,又是一番细细的吻,绵绵如春风,涓涓似细流。

她轻轻的回应,两个人静静的享受这一刻的甜蜜,直到他的吻越来越灼热,那手越来越不安份,眼底的欲~望强烈起来——

嗯,是了,这几天他们同处一室,他每每回来的晚,她已睡下,一睡便很沉,他无可奈何,吵她不醒,也舍不得吵她,于是,聚积到今日,想亲热的念头已是势不可挡。

“呀……不行!”

酡色的脸孔分外妖娆,却很煞风景的喊,她感觉到了他勃发的欲望,那么强悍的抵在她身上,忙叫道:“我……月信来了……”

金晟傻住,娇美的滋味才尝到嘴里,恨不能立即将她生吞活剥了去,却被告知不可以,他憋红了脸,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咬牙切齿的瞪这个想看他笑话的女人。

“现在怎么办?阿墨,你丫的想玩死我……”

身子上的饥渴难耐令他难受的想更进一步,偏生不能得偿所愿,他惨兮兮的低叫一声,以示不满。

紫珞噗哧一笑,无辜的睁大眼,接道:

“我想跟你说的,但是,你没给我机会……呃,真的很难受么?那我侍候你……”

金晟还没想明白她想怎么侍候,但觉裤带一松,一只冰凉的素手探了进去,大胆而放肆的握住了他的火热——他微微错愕,却见她面色妖红的冲他笑着,吞吐的接下去又补了一句:“省得你欲求不满!”

她自是娇羞不已,夫妻间的亲密,她一直处于被动,他细细的观赏她的身子,她却很少研究他,如此热辣的主动掌控他的身子,这是第一次。

一番你侬我侬自不言说。

沐浴罢,重新睡到榻上,她蜷在他怀里,他自背后将她轻轻拢住,另一手轻轻的把玩着那头乌溜的长发,微带沐浴后的潮意,他的思绪犹沉醉在她的素手所带来的快感里,于是,执了她的手放开唇边吻着,吻着她手心直发痒。

“亲什么亲……”

“嗯,突然发现,这双拿着剑可与我对打的小手,还有别的用处!”

“你……色坯!”

她拍掉,心头难免一阵臊,转过头去,玉也似的脸孔,尽是羞潮,夜明珠的光华里,她的神韵当真是勾魂的不得了:“喂,别闹了,说个正经事!”

金晟觉得自己要热血喷张起来,不觉长叹,妖精啊,低头又狠狠的咬了几口,才问:“什么事?”

紫珞坐了起来,拢好衣裳,侧眼看了看这个男人,如今的新帝,整个皇宫都眼巴巴盯着的主子爷,有些事,他瞒着她,可她还是知道,比如说礼部今儿又曾奏请欲在全国范围内选佳丽入宫充盈后宫,他驳了,礼部的人便说到了太上皇跟前。

萧王府中子至今无皇子,是所有臣子的一块心病。

“你有多久没见那些女人了?”

开口这么一句,金晟就知道她到底还是操心这些乱糟糟的事来了。

说起来,他有点怕她跟他算这笔糊涂帐。

虽然,这三年,不管是新人,还是旧人,他都不曾碰过——当然,要是当初他知道她还活着,这些女人,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招惹来——瞧,如今成了尾大不掉的麻烦。

“那些女人,你不必多管,我会打发掉。阿墨,以后,我身边,不会再有别人!”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想到之前看到的她的日记所写,她说她如今不计较这那些女人——他懂的,她不是不计较,她只是自认活不久,所以,便不想在乎这些了。

“那些你没有碰过的女人,她们若有那份心想走,是该打发了,那些和你有过夫妻情分的,你也想狠下心,全遗弃了么?比如程襄,比如锦儿,比如韩千桦……”

她爬到他身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描着他的脸孔,看到他想辩说,便用葱指堵在他唇上,阻止道:“先听我说完。”

金晟点点头:“你说,我听着!”

没有说话,她低头衔住他的唇,轻轻咬了一口,然后面带微笑的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他喜欢她的吻,笑笑,圈住她的腰,心里说不出有多么的窝心,爱极了她女儿娇态的躺在自己怀里媚态横生的样子,这样的她,生着一种醉死人的美。

她心里却有说不出来的怅然,闷闷的道一声:

“不离,我陪不了你多久的。按理说,你应该留下她们——留着,总归会对你有用。我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个时睺,你若把她们全解散了,会生出轩然大波……”

这话令金晟的脸沉了下来,手臂僵硬。

她哪能没有感觉,关于她的生死问题,他们一直避而不谈,可是两个人心下都很明白。

紫珞不敢去看他的眼神,怕看到心痛的神色,轻轻的继续往下说:

“你们这个社会的法制就是这样的,你要改革,你想给我独宠,我自然欢喜,可惜我是命不久矣的人,恐怕没那份劲儿陪着你跟你们这种制度对抗下去!”

腰间的力道又紧了几分,这个男人生气了,因为她的言下之意。

紫珞不觉叹气,用手掐他的肉,抬头看阴晴不定的脸孔,说:

“喂,别恼啊,我说的是事实。我很人性化的,只要我活着的时候,你可以一心一意爱我一个,将来如何,我不想多管。不离,你总归是她们的男人,你不爱她们也就算了,至少得为她们的生存负一下责任吧!在你们这个社会,休离后的女人就是破烂货,很难找到自己的第二春,也很难有好日子过。再加上这些女人一般都是从一而终的思想,你强行将她们驱散,一在情理上说不过去,二,极有可能会逼死她们。世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说你是不是该给她们留一条活命?”

“你就这么想让我收她们入后宫?”

他的语气怪怪的,很不高兴。

话是么这说出了口,心里却酸的要死,她怎么愿意让别的女人做了他的妃子,哪怕是只是名份上的也够叫她不舒服。

如此言语,很违心意。理性上可以接受,感情上完全不能认同。

最终的结果是:感性击败理性。

紫珞闷闷白眼,往他有型的胸肌咬了一口,悻悻的推翻了自己所有的说词:

“算了,当我没说。我才不要与别人分享你,你的心,你的身子,你的一切,只能归为我所有,有我一天,你要是敢心存非份之想,再敢把自己弄脏了,你就别想我再理你!”

这样霸道专横的调调才像他的阿墨,阿墨有结癖,阿墨见不得他和别人亲近的。

“那不就结了!”

“如此的话,你要如何跟程相交代?如何和五大部族的人交代?”

“这是我的事!你只要好好的养好自己就好——”

嘘了一口气后,他将她抱的紧紧,让她拉下来,两人就这么侧躺着,四目对眸。现在的他,只想要她一人,他心中唯一的企求就是希望老天可以多给他们一些相爱的时间。

不要那么短,他要一辈子呵!

他已错过了她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还留别的女人在身侧,在两人之间投上阴影?

“阿墨,有时候,我真是恨死自己了?”

“嗯,为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认得多少年了吗?”

他的眼神陷入回忆。

紫珞想想,说:

“不算小时候,正好十年!”

他点头,轻叹的用手指摩挲她的脸颊:

“是啊,十年!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十年。我,明明拥有你足足十年,却又分明与你错失了十年。墨,要是十年前,我便知道你是女孩子,这十年我们不会虚度!”

紫珞知道他在想什么,微一笑,摇头,吹气如兰的答:

“不离,我们并没有虚度。若没有之前那七年的交情,你怎么可能对我一往深情?而且还被我慢慢改变了思想观念——你忘了么,十年前,你对于三妻四妾这种概念完全是认可的,并且还是忠实的奉行者。这样一个花花公子,坦白说,我讨厌的要死,要不是……”

她忽顿住没说,反勾起了他的好奇。

“要不是什么?”

他追问,想想又明白了,点头:

“我明白了,要不是我长着一张和你三哥一模一样的脸孔,你对于我这样的王侯弟子,根本就不屑一顾是不是……”

她说过的,他是秦一诺的前世——话说这事说来还真是邪门,他弄不明白这种玄乎的东西,日后一定寻个得道的高僧好好研究研究轮回之说。

“嗯哼,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她眨眼笑笑,顽皮的去拉他自束着的马尾中滑出的粗发,用发梢扫他的脸膀:

“我告诉你哦,在之前,我是真的打算不婚嫁的,因为在你们这个九华神洲上,但凡有钱有权的男人,全是花心花肠的主儿,而我这人,生平最最讨厌这样的男人。这种人,跟君墨问,做做点头之交,马马虎虎可以将就,想要做君墨问的男人,门都没有。”

金晟认真听着,想到当年种种,被这个小女子骗于手掌之中,又觉得好笑,又看到她玉脸熠熠生辉的样子,笑意渐深——瞧,这个小女子,骄傲着呢!

“另外还就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与你之间,还隔着上一代的恩恩怨怨——试问七年后你都对于‘我是云迟之女这件事’尚难以释怀,何况是七年前!那个时候,你戾气那么重,杀戮心那么强,在情份不是那么深厚的情况下,面对仇人之女,你怎么可能放得开?而我对你原就全无好感——我指的是对你个人作风上没好感。要是那个时候,我被拆穿了女子身份,那我们就连这十年的情份都没了——不会是兄弟,也不会是夫妻,我会躲你远远的……如果我真想躲起来,你总是找不到我的不是!”

如此一说透,金晟思量着觉得也是,七年交情尚打动不了这个女人倾心交心,一番追求,两人皆伤痕累累,若换作十年前,自己血气方刚,做出来的事肯定还要任性冲动,当真只会把她吓跑。

“阿墨,对不起!”

他坐起,也将她拉了起来,然后,很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

面对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道歉,她微微诧异:“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待续!

弄假成真,此情悠悠归何处 17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2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 21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15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15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7蛊乱,怪事又迭起 12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3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33蛊乱,怪事又迭起 7诏宫夜宴 倾城聘妃天下惊 4尔虞我诈 谁人在棋局 7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12尔虞我诈 谁人在棋局 1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45诏宫夜宴 倾城聘妃天下惊 3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42弄假成真,此情悠悠归何处 427 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40弄假成真,此情悠悠归何处 20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28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38蛊乱,怪事又迭起 4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33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48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37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41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 15蛊乱,怪事又迭起 1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11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38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11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12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13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8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4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13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10大结局:千年一梦,魂归北京城 1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17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22各怀肚肠,是谁意乱又情迷 6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 2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5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7祸起,血溅清王府 12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7蛊乱,怪事又迭起 5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36(求月票)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8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6蛊乱,怪事又迭起 5诏宫夜宴 倾城聘妃天下 1 求月票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6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20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22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14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8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53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4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33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28诏宫夜宴 倾城聘妃天下惊 6弄假成真,此情悠悠归何处 2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36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46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4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23弄假成真,此情悠悠归何处 9尔虞我诈 谁人在棋局 7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5祸起,血溅清王府 11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59 求月票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23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14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16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29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21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29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 17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21祸起,血溅清王府 10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24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17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55 求月票大结局:千年一梦,魂归北京城 1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30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5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43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18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33各怀肚肠,是谁意乱又情迷 6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21洞房怒,层层诡谲重重迷 1蛊乱,怪事又迭起 1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42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34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5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32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