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得到消息的郭欢颜气愤不已,拿起摆放好的花瓶就摔在地上,这还不够她解气,又将其他花瓶扔在地上。
“大小姐,别生气了!”站在一旁的丫鬟上前劝道。
“啪!”可郭欢颜转身看着她,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毫无形象的怒骂道,“谁让你说话的,你一个丫鬟,是不是不想活了?”
丫鬟伸手捂住被打的脸颊,忍着泪水,却不敢吭声。走到门口的君浩辰听见里屋的声响,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走进来一看,满屋的碎片,郭欢颜一副凶狠的模样。
“你下去吧!”君浩辰对着丫鬟吩咐道,丫鬟如同大赦般的退出房间。
君浩辰走过去,柔声安慰道,“好了,别生气了!”
“四皇子,这好端端的计划,就被郭冰隐给破坏了,你说我能不气吗?”郭欢颜坐在椅子上,收起了之前凶狠的模样,愁眉苦脸道。
“郭冰隐真有能耐,每一次都能破坏本皇子的计划!”君浩辰冷笑一声,竟然还夸上一句。
他们的计划,本来是可以将皇后和安兰公主都除掉的,可是没有想到郭冰隐会出现在皇宫,还解决了此事,别说郭欢颜生气,就连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郭欢颜起身走到君浩辰的面前,亲密的坐在他的大腿上,皱着眉头询问道,“四皇子,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先静观其变吧!”君浩辰如今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过些日子再做打算,更何况他还在等一个重要的消息。
“四皇子要这样放过郭冰隐吗?”听见这话的郭欢颜立马就不乐意了,质疑道。
君浩辰知道如今的郭欢颜满脑子都想着报仇,见她还有些用处,便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安抚道,“怎么可能,本皇子一定会将郭冰隐碎尸万段!”
有了他这一句话,郭欢颜才放心,她如今活在这世上,就是为了找郭冰隐报仇,不亲眼看见郭冰隐死在她面前,她怎么能甘心!
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觉得,遇见一个心仪的人,并不容易,能和心仪的人在一起,更加困难。
看着身旁的君相容,郭冰隐感到满满的幸福。
经过一个卖馄饨的小摊时,君相容停下脚步,柔声询问道,“你要吃混沌吗?”
他这么一说,郭冰隐还真觉得有些饿,今天一大早就去找他,也没吃点东西,便爽快的应道,“好啊!”
两个人走到馄饨摊摆着的桌椅坐下,君相容冲着在小摊面前煮馄饨的老板叫道,“麻烦来两碗馄饨!”
“好嘞,客官请稍等!”老板大声的应道,又拿出两个碗,放好调料。
“经过这一件事,恐怕君浩辰和郭欢颜更加恨死我们了!”郭冰隐一想到他们生气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出来了。
“恐怕下一次不闹出人命,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了!”君相容猜测道,却似乎丝毫不怕他们找上门来报仇。
他们坐在角落处,说话声音也比较小,自然不怕别人听见。
“不过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举动吧!”郭冰隐伸手撑着下巴,依靠在桌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君相容。
君相容见她这副模样,莞尔一笑,柔声道,“正好,你可以歇歇!”
“馄饨来了,两位客官请慢用!”老板将两碗馄饨端过来,招呼道。
君相容起身,又去老板那里拿了一只空碗,倒入几个馄饨,吹了吹,等温热后,便放在郭冰隐的面前,体贴的说道,“快吃吧!”
郭冰隐心中一暖,动手吃起来,便觉得味道还不错,看着一袭白衣的君相容风度翩翩的在路边吃馄饨,便忍不住取笑道,“这不会是你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吃东西吧?”
“不是,以前经常来!”君相容如实回道。
“那你之前跟谁来的?”郭冰隐倒是有些吃惊,堂堂湘王世子怎么会经常吃街边的东西呢!
君相容全身一僵,随后神色淡然道,“以前和
我娘一起来吃过。”
郭冰隐这才明白,他眼中那一抹稍纵即逝的哀伤,原来是想到了往事!
“我娘说,你跟你娘长的很像。”郭冰隐仔细盯着君相容,想要找到他娘当年的样子。
“我倒不希望跟我娘长的像。”君相容放下勺子,苦涩一笑,语气中尽是凄凉。
郭冰隐知道,要是他们长的不像,恐怕大晋国的国主也不会一直缠着他,每次看到君相容回想往事的痛苦凄凉的神色,她心中便一痛。
“你恨他吗?”郭冰隐情不自禁的问道,君相容肯定恨大晋国的国主,因为那是逼死他娘亲的凶手!
听见恨这个字,君相容冷笑一声,反问道,“难道你不恨大夫人吗?”
“我自然恨她,我恨不得亲手杀了她!”提到大夫人,郭冰隐就想到前世所受到的痛苦,眼神中便浮现出浓烈的恨意。
“你放心,你会亲手杀了她的!”君相容风轻云淡的安抚道。
“君相容,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恨她?”郭冰隐不明白,他从未问过这个问题。
“一个人恨另外一个人,肯定是缘故的,我知道那是你还未痊愈的伤疤,便不愿再去揭开伤害你!”君相容深情款款的望着她,除了理解,还有心疼。
郭冰隐迟迟不能言语,她感动的都要哭出来,随后,君相容又温柔似水道,“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快吃吧,一会就凉了!”郭冰隐在泪水要流出来的时候,低着头,一滴晶莹的泪水,便落在了馄饨里。
其实郭冰隐是想跟君相容说,如果他要报仇的话,她一定会陪着他,可就如他刚才所说,可能那也是他一道并未痊愈的伤疤,她又怎么忍心去揭开呢!
多年没有吃过馄饨的君相容,在今日总算是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一阵微风吹过,将一旁的树叶吹落,在半空中漂浮不定,最终会落在地上,亦是落在屋檐上,无论落在那里,都是它应有的安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