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杰,你还记得吗?以前你总把我当成孩子一样宠着,不让我工作,更不让我做一点点家务。你对我说:我就是要让你幸福,一点苦也不让你尝,等你快乐的长到二十岁,我就娶你,继续宠你,养你一辈子。
你是一家公司的程序员,每天有编不完的程序,也有数不完的钞票。你会把钱都交给我保管,任我支配,只要我想要的,你都会买给我。那时,我整天呆在家里,从早到晚一直看韩剧,为里面的情节高兴的手舞足蹈,或哭的死去活来。像公主一样被保护和爱着,我不用担心吃穿。时世的竞争与残酷,我不知道;生活的艰辛与磨难,我根本不懂。
每每你在工作上失意,不管多痛苦,你都不会告诉我。只要一回到家,你就会跟我讲美好的一切,不想让我有任何的痛苦,因为你爱我,许诺要宠我一辈子。仔细想来,那真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你迷上了做梦。除了睡眠什么都没兴趣。你不愿面对现实的一切,只沉浸在梦中的世界。我曾经在你睡着时叫过一位名医。他告诉我这是一种病。一种陨星病。是感染了外星病毒后得的。最终结果是陷入永远的沉睡,在梦境中走向死亡。
我不会让你走向死亡的,绝对不会。无论什么病毒都别想夺走你。我需要钱,大量的钱。于是我开始学着生活,学着赚钱,为了支付昂贵的医药费。我找到了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餐厅做服务员。我总是很笨,要么会把菜端错餐座,要么就会摔坏杯子。于是,不到一个月,老板便辞退了我。
我走在匆忙的街道上,感觉自己是个被遗弃的婴儿,在这个偌大的世界,一脸的茫然。我会躲在暗处不停地哭,然后抹干泪继续开始找寻新的工作。
西元5012年,12月28日,晴。
今天是个普通的日子,却也是改变我命运的日子。因为今天我接到了一张传单,并且确定了它的真实性。这是一张招聘避孕套女测试员的传单。日薪3000元,只要是年轻健康,开朗活泼的女性就可应聘。然而我猜能应聘上的只会是美女。招聘书上说的很清楚了。日薪3000……我也能看懂这些邪恶的内涵了。
难道这个社会真象人们平时说的那样,女人只要学坏就会有钱吗?现在看来,我能力虽不怎么样,身体还是能换钱的。不过听说,女人的初夜很贵的,既然都不喜欢,那就找个出价最高的吧。
这两天要抓紧了,汉杰的病越来越重了。
最后是一封信。写于西元5013年1月4日。
老公:请允许我这样叫你,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痊愈了。我也已经走了。以后,你工作不许那样拼命,也不许接那么多私活儿。以后,你不许再熬夜,不许再喝咖啡提神,必须每天按时睡觉,睡前必须要喝一杯牛奶,像过去你管我一样来管你自己。还有,不许再沉浸在梦中。不然,我会生气的。
还有,医生说了,你现在虽然康复了,但是还是要吃药的,不可以马虎,知道吗?不然,我会生气的……你还是会舍不得我生气,对吗?
这是一张银行卡,密码是淑楠的生日,你还记得这一天吗?你可要合理安排,在没找到工作之前,是不能乱用的哦。
老公,我的老公,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淑楠要离开你,淑楠必须离开你。因为已经没有资格被你宠着一辈子了,淑楠真的很爱你,就像你爱着我一样。会有下辈子吗?下辈子,我们还会再相遇吗?可不可以答应我,下辈子,换我来养你,行吗? 老公,最后一次,对你说:我爱你,淑楠真的很爱你!
最下角是淑南绝笔四个小字。整张纸上尽是泪痕。
看完这些后,萧汉杰的脸色变的惨白。口中喃喃地道:“已经晚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啊,你为什么把一切都藏在心里,不和我说一声啊。”说着,萧汉杰一双无神的眼睛四处扫视着。看到张清源时,萧汉杰眼前一亮。猛的抓住他的摇动着大叫:“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啊,求求你告诉我,淑楠在哪里,我要去找她,无论怎么样……”
张清源瞪了一眼这个失去分寸的家伙。从暗星中拿出一杯红酒,小口小口的品着。淡淡的道:“事情未必像你想的那样糟糕。你先查下她留下的那张卡里有没有有钱再说。”张清源的意思很清楚,如果陈淑楠的卡里莫名的多了许多钱,那就说明她已经成功的把自己卖掉了。
萧汉杰也不笨,他一听就明白了张清源的意思。他捶了自己一拳叫道:“对啊,我真是猪脑啊。”说着,他飞快的打开电脑,输入了帐号,却迟迟不肯输密码。
张清源道:“怎么,你还是很在意吗?有些事,总要面对的。”
萧汉杰摇了摇头:“这倒不是,我只是有些怕。”
说着,密码输入完成。显示为陈淑楠的帐户。查询余额,上面显示的数字是293。萧汉杰长出了一口气,道:“你知道结果是这样的,对不对?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张清源摇了摇头,萧汉杰跟他正好相反,他是每逢大事愈镇定,萧汉杰却做不到。张清清问:“你有陈淑楠用过的东西吗?”
“有的,我这就去拿!”说着,萧汉杰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不大功夫,他找来了一条粉色的长裙。张清源看了看,挥出了一团火球,把长裙给烧成了一撮灰烬。看到张清源所为,萧汉杰有些不知所措。张清源也懒得理他。依旧板着一张扑克脸,眼里却多了一丝笑意。他淡定的掏出一张符纸,三两下叠成了一只纸鹤。然后拔下一根头发放入纸鹤口中,喝了声:疾!
便见那头发放出了淡淡地绿光。纸鹤接触到绿光之后,飞快的变成了一只真的仙鹤。那鹤长鸣了一声,伸了伸脖子,把头发和烧长裙的灰都吞了下去。又低鸣了两声,飞了出去。张清源道:“好了,跟着灵鹤走就行了。”
萧汉杰不好意思的道:“可是,我身上一点钱也没有了。”
张清源叹了口气,取出隐身符和神行符分别打在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