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这样,一旦跟男人有了身体上的接触,一下子关系就拉近好多,心理上的防线基本塌方。如果再有进一步的鱼水之欢,女人马上就会迷失了自我,甘愿把自己融化到男人的骨子里,把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的坟墓。难怪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愚蠢的。除非这是一场心计的较量,一种精心的布局。
文静想象自己当初不也是这样把自己交给吴凯的吗,自从跟吴凯好了以后,就从来没有想过会跟他分开,吴凯也没有要弃她而去的意思。可是如今赶上这场事故,一切都变得不确定不可预知了。
自己怎么就会走到了这一步呢?吴凯要是还有意识知道了,会怎么看她呢?
好在人,尤其是女人,往往受3条线控制着,如同多面间谍一样,在不同的场合要受不同方的控制,执行不同方的指令。理性会告诉你应该或者不应该怎样,感性有时并不听从理性使唤,她有自己的个性,她有时不问来由就率性而为,而生理这条线,有时跟理性和感性都不搭界,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客观存在,在一定的条件下,不受理性和感性的支配,毫不客气地暴露你的秘密。
文静在被廖俊清吻得浑身酥软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样应该还是不应该,她也没有想起吴凯或者谢欣,她那时只有一种美妙的感觉和体验。而前面的那些问题她只在成仙的感觉之前纠结过,之后反思过。
转了一圈,像高手手中的飞碟扔出去了又回到自己手中。纠结来纠结去,还是那种甜蜜新奇的感觉占据了心头,以至于一种隐隐的期待总是在心里盘旋。
……
躺在那个客人纪总沙发上的韭叶早上被响动惊醒后,一睁眼发现眼前站着一个男人正狐疑地盯着自己看,韭叶尴尬地连忙坐了起来,自己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听男的疑惑地说:“你是谁,怎么在这儿?”
“我是代驾,你昨晚喝得太多了,我把你扶上来,你家密码锁,出门也要密码,我打不开,昨晚叫你怎么也叫不醒。”韭叶定下神来,不急不躁地跟眼前的这个人解释。
这人一只手按在脑门上,努力去回忆,然后看看自己刚从那儿出来的卧室,又看看韭叶,脸一下子红彤彤的:“嗨呀,好像想起来一点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没等韭叶说话,他惊讶地说:“你就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上吗?我那儿还有两个房间空着呢,你可以随便睡的。”一脸歉疚的样子。
“主要是不知道密码,叫你叫不醒,不然我就当时就走了。”
这人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屋里乱糟糟的样子:“让你见笑了,你看我这屋里连狗窝都不如。”尴尬的脸,无措的搓手。
韭叶淡淡一笑,嘴张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问那多不相干的干啥!
韭叶往大门口走,这人跟过去准备开门,想起什么:“哎,你住哪儿啊?”
这一问把韭叶给提醒了,她离那个地方30里地呢!早上上班高峰,电动折叠自行车哪儿上得了地铁和公交车啊!韭叶马上就犯难了,不过没有完全表现出来,只是说:“离这儿还挺远的。”
“你着急回去吗?”
韭叶不知道这人要干啥,嘴张到一半,只是望着这人没有说话。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能等一下,我收拾一下,我可以带你到市中心。”
韭叶想,这个主意倒不错:“我倒是不急,白天回去也是睡觉。”
韭叶坐在沙发上等这人,这人进到卫生间,只听到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一会儿这人拿着一条干毛巾出来,伸手递给韭叶:“就找到这条毛巾没用过,牙刷没有富余的,你就凑合擦把脸吧。”
韭叶接过毛巾,到厨房水龙头下,把脸擦了擦。
这人还算明白,昨晚的酒精应该还没有完全散去,请韭叶帮他开车,并坚持要送韭叶倒她家附近。
一路上,韭叶得知,这人叫纪宇,在一个互联网科技公司当副总。按照这个纪宇自己的介绍,自己是个搞技术的书呆子,在公司也是负责技术开发,比较宅,生活要求也不高,所以家庭生活一团糟。老婆忍无可忍,离了。昨天本该由搞市场的另一个副总出面的,因为赶巧没在京都,他去顶替,喝大了。
也许代驾这种昼伏夜出的苦力活,天生就该男人干的。女人,尤其还有点姿色的女人干这个,首先要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的一遍又一遍地回答客人“你怎么会想到做代驾的问题”。文静和静茹也对回答这样的问题厌倦之极。韭叶从来就没有找到过准确的答案,现在依然还是说不清为什么,随口说了一句:“生活所迫吧。”
就是这么一句话,似乎让这个纪宇嗅出了不同的味道,饶有兴趣地坚持留下韭叶的电话,说回头找韭叶吃饭聊天。
韭叶哪里知道,留下电话在触发了一段新感情的同时,也种下了一连串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