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玉溪,正沉浸在身体不断变强的忘我之境,完全不知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正悄悄展开。
每次修炼《紫辰炼体诀》,她都会有新的领悟,这《紫辰炼体诀》虽只有几十个动作,可此功法似乎并不只是炼体术那么简单,它不光可以强化肉.身,修复身体,还能补充生元,更重要的是,随着她用神魂冥想这套.动作,她的神魂也隐隐能得到仙灵之气的滋养。
真是越修炼这本炼体术,惊喜越大,也不知将整套.动作炼完后还会有什么样的惊喜。
经过这段时间得勤修苦练,《紫辰炼体诀》她已练至第三节的第四个动作了。
练到第四个动作后,她明显能感觉到,吸纳入体内的仙灵之气更加精纯了,这些仙灵之气对身体的塑造修复力也更惊人。
才不到一年时间,她就感觉自己隐隐要突破了。
只要进入通窍期,她的身体强度和速度就能媲美金丹初期修士了,如此一来,她的实力将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至于她的丹田,经过这一年多的修养,也正慢慢复苏,若是照这样的势头下去,相信不用一年,她的丹田就能完全恢复了。
可即便她进步神速,与枯木这样的金丹后期修士相比,她依然弱得可怜,可她等不了,她必须解决掉枯木。
先不说枯木夺了她的储物袋,就算没有,一旦他得知了她神魂的异样,也会来找她的,与其等人来找她,还不如她主动出击,如此才能一劳永逸!
她炼完体走出阵法,才发现那爱哭鬼竟然不在了。她停下脚步,用下巴点了点王铭之前所呆的位置,
“那小子呢!”
“呵,主人,您出来啦,辛苦啦,来,坐这里,这是我专门给您布置的位置!”小魔一见她出来,立马狗腿得忙前忙后得招呼。
这家伙每次犯了事就是这副嘴脸,不用说,一定是这家伙擅自做主将那小子送出去了,怕她责罚,心虚之下,这才使劲儿讨好她。
其实就算它不送走他,她也不会留那小子。爱哭鼻子,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留着也只会是个累赘,她可没什么闲心照看看孩子,不过,小魔的这番做派确实让她很不满。
倘若今日它放走得不是王铭,而是其他修士,若对方是敌非友,那她的计划说不定会全毁在它身上。
想到这个问题,她觉得有必要让它长长教训。
“小魔,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她越平静,小魔就越不安。
“主人,我错了,我不该擅作主张放走铭少爷,不过,你放心,他跟我保证过,他不会到处乱说的!”小魔急急解释道。
“不要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该选择什么样的惩罚,你自己挑!”她故意冷冰冰道。
“我,我还是选择禁言一个月吧!”小魔艰难得说出这个决定后,整株树都有些发蔫。
玉溪心中好笑,但仍是板着脸点点头。
对付小魔这种没脸没皮的战宠,打骂什么的,它根本不会在意,但你要是让它一个月不说话,或一个月不能看外面的世界,它会抓心挠肺得难受,所以,为了治治它的脾气,她特意想了这么一个招儿。
效果还不错!
小魔才选完就想起自己有事忘了交代了,不过转念一想,西辞的事又不关主人什么事,说不说也无所谓吧!
小魔认为无所谓的牵魂引,在破开了重重阵法后,直接飞向了数万里之遥的火凤城。
火凤城云家的魂殿中,数千盏魂灯明明灭灭得闪烁着,忽然,其中较靠前的一盏忽然熄灭了,正看守魂灯的仆从一见这景象,瞬间吓白了脸,忙连滚带爬得往前殿跑。
“你说什么,小十三的魂灯灭了,这怎么可能!”云家家主云义在听到仆从的禀报后,惊得倏然起身,猛地一掌拍向身前的楠木桌,桌子应声而碎,碎木渣四处飞溅,扎了那仆从满脸,但他愣是哼都不敢哼一声,只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云家老二见状,忙上前劝慰道,“大哥,事已至此,你急也没用,还不如先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我们云家子弟下手,只要找到此人,还怕不能为十三讨回公道吗!”
云义狠狠瞪了他这个二弟一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陨落得不是他的儿子,他不心疼。人死了,就算杀了那贼子又有何用,他的十三还能回来吗!
修士修为越高,子嗣越艰难,他一百多岁才得了这么个儿子,没想到,现在居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他如何不心痛。
可他毕竟是活了百余载的修士,就算痛苦,也存了些理智,哀伤过后,他很快便想到了最实际的问题,究竟是谁杀了他的十三,他一定要将此人揪出来,然后抽魂炼魄,为他的十三报仇。
这时,云家二长老云海面色凝重得从后殿走了出来,他微微叹了口气,缓缓摊开手,只见一枚青色的牵魂引正悬浮于他手掌之上。
“二长老,这,这便是十三的牵魂引?”云义见状,心头一恸,眼底有些发涩。他想起儿子临行时曾说过,此次外出游历,定要给他寻件好的防御法宝当寿礼,这才不过月余,言犹在耳,人却再也回不来了,这让他如何不难过。
云海闻言,沉痛得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老大,且节哀,还是先看看小十三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再说吧!”
说着,他迅速掐诀,一道道繁复的符文被打入牵魂引中,紧接着,那牵魂引忽然青光大盛,云西辞临死前的情景直接展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看完,久久不语。
云老二疑惑道,“凡人小镇,竟有斗法水平如此高超之人,此人莫非与咱们云家有仇,此番是特意来寻仇的!”
云老三闻言摇摇头,“我看不像,那人形容焦急,与十三他们争执了一番才动手,看表情,双方应该并不认识!”
这时,云家老七忽然惊呼道,“这人我怎么越看越有几分熟悉啊,这,这不是楚家的家奴楚大禹吗!虽然模样变了,可我曾看过他与人斗法,使得便是这柄金算!”
“你确定!”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非常确定,这楚大禹很是谨慎,平日里从不与人交手,那次我也是隐在暗处,偷偷见过一回!”云老七认真道。
云海闻言,眼中忽然迸发出惊人的光彩,他大笑道,“真是天不亡我云家啊!本以为楚家都死.光了,没想到还留着一个活口,这定是那楚老贼的安排,没想到那老贼死前居然还摆了我云家一道,当初就这么让他魂飞魄散,简直太便宜他了!”
云老二忙附和道,“这么说,那东西很有可能是在这楚大禹身上了,否则,他何必易容跑到凡人的边陲小镇去!”
云老三.点头道,“确实很有可能,想当初,咱们将楚家子弟屠了干净,找遍了所有地方,也搜过不少楚家子弟的身魂,却是一无所获,可见,这楚大禹就是楚家留得最后一手!”
云义闻言,冷声下令道,“这次绝不能再让人跑了!老二,老三,你们速带上三十名家族弟子,立即赶往晏城,务必要将那楚大禹抓.住,逼问出那东西的下落!”
云老二,云老三不敢怠慢,立即领命前去。
坐落于群山一隅的小小晏城,还沐浴在宁静而祥和的阳光下,这里一片和乐融融,城中之人并不知晓,一场暴风骤雨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