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二溪不由恍然大悟。
难怪当初寒焰窟会有一本天阶炼神功法《冰焰斩神诀》,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啊。
想来贺铃兰只知她的神魂可以释放魂火和冰息,并不知晓那是她神魂异于常人的缘故,之以为那是她修习了天阶功法的缘故。
所以才在陷害她后,还千方百计将那天阶功法送到她跟前,就怕她不按前世的路走,无法以此来陷害她。
呵呵,这两位还真是用心良苦呢,只可惜,她将那《冰焰斩神诀》复制后可是散出去了不少。
只要修炼了这本功法的修士,神魂多多少少都能释放一丝魂火和冰息。
她们想要以此来定她的罪,做梦!
想到这里,她平静道,
“诸位长老还有掌门,弟子虽然能够释放魂火和冰息,可并不表示其他人不会,若以此来认定弟子就是那无耻邪修,未免太过武断了,不光弟子不服,就算家师回来恐怕也会不依!”她说完,众人脸色都十分难看,可却无法反驳,随即,她接着道,
“咱们玄天宗传承数万年,应该有不少查探修士魂息的办法,不若这样,掌门以及各位长老何不在玄天宗组织众修士查一遍,若只有弟子一人懂得那释放魂息之法,即便弟子与此事无关,弟子也绝无二话,倘若查出其他修士也能做到魂息外放,诸位可否答应弟子一个小小要求!”
对于这些高高在上的长老们,不抬出一两个有分量的人来,她所说得话他们半个字都不会听进去。
几位长老本打算就此定了她的罪,将她直接关押,毕竟大比在即,这样的丑事自然是越快解决越好,以免影响宗门声誉。
只是,玉溪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地位低下的杂役弟子了,她也是有靠山的,若是太过草率,以徐伦那蛮不讲理的性子,又会闹得整个玄天宗都鸡犬不宁。
长老们和程昱都很头疼,对着那前来禀报的弟子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按二溪所说得前去察验。
玄天宗作为最大的修仙门派,有数万众弟子,这一通察验下来,也算是个大工程,这还不知要耽误多少事呢。
“为了拖延时间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你真以为拖到徐师兄回来,以后有了徐师兄护着,你就能妄作胡为了!事关咱们玄天宗百来名弟子的性命以及宗门安危,就算是徐师兄,这次恐怕也保不了你!”冯长老恶狠狠道。
二溪但笑不语,此时的争执全是意气之争,毫无意义,她等着坐看他自打嘴巴。
她毫无形象得大剌剌坐在地上,周围是不停释放冷气的众位元婴大能,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到她。
事情如她所料,不到一个时辰,就有弟子前来禀报,说是发现了能外放冰火魂息的弟子。
几位长老笃定的脸色再次迟疑起来,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查出能外放冰火魂息的弟子也渐渐多了起来。
整整一天后,竟然查出足足有五十人会释放冰火魂息。
听到此处,她一直暗暗绷紧的心弦总算松弛下来。
她就知道,她当初广撒网的方式是对的。
“这,掌门师弟,此事你看如何是好!”说话的是万法峰的梅岩松梅长老,他面带忧色,很是着急。
“要不将所有能魂息外放的弟子都悄悄带过来,咱们一同审理,总能弄个水落石出!”符峰冯长老出了个馊主意。
不过其他们视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将人带过来询问时出现了让人十分尴尬的情景,这些能释放冰火魂息的弟子,有多半是男的。
总不能说他们采补了男修,也有嫌疑吧!
“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他们也能释放冰火魂息,对不对!”冯长老终于反应过来,气得跳脚。
“话可不能这么说,弟子这么做也是为了自证清白,更是为了打消诸位长老对弟子的成见。现在,既然证明了能释放冰火魂息的并非弟子一人,那会释放冰火魂息就不能作为认定弟子是凶手的证据了,几位说对不对,那,弟子此前的提议诸位长老应该不会反对了吧!”二溪笑眯眯道。
被看她现在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其实她内心已是叫苦不迭,她本就神魂虚弱,还要强打起精神面对一众元婴长老的诘问和审视,装得实在辛苦。
她现在只想睡觉,毕竟睡眠是恢复神魂的一种有效办法。
现在陪他们熬了这么久,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若是他们再磨蹭下去,她说不定会当场晕倒,等到那时,不知她醒来时身首还在不在一处呢,她自嘲得想。
“你究竟想做什么!”程昱冷声道。
“弟子想做得很简单,不过要众位长老简单配合一下,事后,弟子说不得能将那真正幕后凶手捉住呢!”二溪笑得狡诈。
没多久,玉溪是邪修被抓的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闹得宗门内人人皆知。
“诶,你听说了吗,咱们宗门挖出了一个百尸坑,里面可是有百来具被吸成.人干的弟子呢!”宗门一处不起眼的小道上,一名修士忍不住和身边的修士小声嘀咕道。
“真的吗!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到咱们玄天宗内来撒野!”另一名耿直的男修愤慨道。
“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幕后凶手听说只一天就查到了,是咱们器峰不久前新收的叫秦玉溪的弟子!”之前的修士忍不住道。
“什么,堂堂亲传弟子竟然是邪修,说出去岂不是丢笑话,掌门和长老们打算怎么惩治那心机深沉恶毒的邪修啊?”耿直男修怒道。
“呵,别人可是精英弟子,就算证据确凿,可碍于徐长老的面子,也不能随意发落,听闻上面的只是把人关进了暗牢,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那修士摇摇头,似乎对此种现象颇为无奈。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远去。
他们走后,从他们身边的一株大树后缓缓走出一人,他若有所思得看了眼两名修士离开的方向,身影一闪,人已经往郝欣然的洞府而去。
“呵呵,秦玉溪,你也有今天,变成.人人喊打的邪修后,我看你还如何作妖!”练功室内,郝欣然一把捏碎了榻边的石桌,脸上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
她身后,一双强.健的胳膊将她揽进怀里,与她耳鬓厮.磨,低声道,
“欣儿,区区一个秦玉溪,何足挂齿,被定了罪,她再想翻身就难了,你也别再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伤神了,春宵苦短!”曹俊瑞邪肆一笑,作势要将她往榻上拉。
郝欣然不为所动,眼眸微眯,冷冷道,
“不,你不了解她,她绝没那么容易认命,所以咱们还得再推她一把才行!”
对于她的冷酷和聪颖,曹俊瑞简直爱到了骨子里。他闻言精神一震,笑道,
“欣儿打算如何做!”
“那暗牢的守卫里可有你的人?”郝欣然回头直视着他。
看她如此较真,曹俊瑞笑道,
“你放心,整个玄天宗都有咱们的人,你有什么打算直说便是,为夫定会为你办得妥妥的!”
郝欣然闻言,这才露出一抹浅笑,附耳与他说了一通。
曹俊瑞先是诧异,之后了然的点点头,笑道,
“还是我的欣儿聪明,这样的办法也只有你想得出来,这事就交给为夫,定会帮你办得妥妥的。
不过,为夫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该好好犒劳一下为夫!”
他说着,暧.昧得蹭了蹭她的腰.肢,再次将她往榻上拉。
这次郝欣然没有拒绝,顺着他的动作倒进了他的怀里,嘴角缓缓浮现一抹狠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