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大叔姓川岛,听完幸村的解释,背着他的百宝箱,带上助手小姐便跟着幸村火急火燎的过去。
到了幸村家,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孩胸前的伤口,整张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精市,这女娃是怎么搞的?总不能跳进了巨大的水果榨汁机让狠狠地炸了一顿又爬出来被人拿刀砍的吧?!啊!!针呢线呢?!这么大的伤口……要快点输血快点消毒啊!再晚就真的要死人了啊!!”
吵闹的小房间成了临时的手术室。幸村被川岛大叔推了出去,一时之间整个房间血色弥漫,只有医生和助手小姐在里面疯狂跳脚,外加已经昏迷的病患一枚。
幸村站在外面,呆呆的不知道做什么,一低头,便看到身上已经被染红的衣服——先前火急火燎的也没注意,此刻他才发现,他的胸前早被染出了一片血迹,也难怪川岛大叔一听到他的解释便急匆匆的跟过来。但是,一个人留这么多血没事吗?在刚刚那个小巷里,她也已经流了很多了呢。
做完了手术,川岛大叔不放心的将幸村也整个人检查了一遍,自然没错过他右手手腕的痕迹——即使手腕没骨折,但被人狠狠地抓在手上也不可能什么痕迹都没落下。
一边给幸村简单的擦点药酒在包扎一下,川岛大叔一边絮叨的说着,“你的脾气啊,整个是只要网球不要命。这擦了药酒,明天你打球便不会有问题,要不原本修养个几天不用力就会好的手,让你一打球,说不定就废了。”
幸村笑了笑,也没说他明天不去打球。因为川岛大叔说的也没错,他无从反驳。只是明天和教练约好的事情,还真是没办法去做了呢。
那个孩子,总要有人照顾啊!
包扎完毕,川岛大叔收了东西,只是留下了句‘有事到隔壁叫我。’便带着助手离开。
在幸村放春假之前,因为远在美国的爷爷突然传来了妹妹汐美病的很重的消息,幸村海慎和幸村铃音便赶着忙的去了美国,把还在上学的幸村精市托付给了川岛大叔。
而此刻,幸村看着床上已经被打理的很干净,甚至连衣服都换好了的女孩,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这要是父母在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捡了个伤成这样的女孩回来。
房间里浓浓的血味有些重,刺得人鼻子不舒服。幸村上前几步打开窗户通通风,这才感觉呼吸的时候胸口好受一点。
轻叹一口气,幸村转过身,走近女孩的床前。
她的睡姿跟先前依靠着墙壁坐着的时候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安静柔顺,半天了仍旧动都不动一下,也没看到胸腹有什么起伏是不是有在呼吸。
唯一有差的,只是那双纯粹的黑眸,此刻是闭着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