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艳阳高照,是个大晴天,苏钧起床就开始对整栋房子开始大扫除,走到二楼的最末端的房间,他顿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
陆庭川曾经交代过他不要进这间房,但是当时没有说明原因。
这间房间是整栋房子唯一没有被清扫到的地方。
苏钧擦门的同时,顺带拧了拧门把,没想到门没有反锁,轻而易举的就开了。
阳光倾泻了进去,空气里的灰尘在阳光下跳跃着。这间房看起来很久没人进来清理过。
苏钧用眼睛打量了一圈,很奇怪的格局,这是一间很空的房间,偌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台钢琴,其余的再没有任何的东西,空荡荡的。苏钧不由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住在里面。
刚走进房间,苏钧被放在桌子上的照片吸引住了目光。
照片上的两个少年大概十□□岁,正是最好的年华,迎着光,笑的一脸灿烂。其中的一个少年,五官和陆庭川如出一辙,只是眉眼之间还有些稚嫩,没有现在的锐利逼人,他把手挡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
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宠溺……
苏钧摩挲这照片上的人,心想原来陆庭川笑起来这么好看,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你在干什么?”
苏钧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上一个不稳,相框跌落在地上,寸寸碎裂开了。
陆庭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去,皱了皱眉,脸上的不悦,声音冰冷,“谁让你进来的,难道我没有告诉你不能进这间房间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我只是想清理一下。
虽然不是有意的偷窥,但是被陆庭川撞破,苏钧瞬间没有了底气,再说确实是他擅自进来的。
苏钧心里只剩慌张,陆庭川从来没有如此苛责的和他说过话,他急忙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相框。
照片上的那一抹笑变得有些刺眼。
陆庭川脸上表情冰冷,拨开了地上的碎片,拿出照片,“下次不要乱碰别人东西。”
之后再也没有看苏钧一眼,径直的离开了房间。
苏钧不知道在地上蹲了多久,直到腿麻木的没有知觉才慢慢的站了起来,手指上面有干涸的血迹,伤口已经愈合了。是刚刚收拾碎片的时候割到的。
当时他一心害怕陆庭川生气,竟然也不晓得痛。苏钧想到陆庭川刚刚的眼神,从心底生出冷意。
那天晚上,陆庭川没有回来,接着一个月陆庭川都没回来,苏钧后来才知道,原来陆庭川是去国外出差了,他也没有多问,他从来不问陆庭川的私事。
而在此后,陆庭川回来越来越没有规律,以前陆庭川若是补回来,还会知会苏钧一声,让不要他等,而现在却一言不留。
苏钧经常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房子里,等到深夜,他鼓起勇气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接通之后,就再也不打了,到了十二点,他就自己熄灯睡觉,
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和陆庭川在一起难会有些摩擦,但不管怎么样,苏钧总能在关键的时候糊涂一把,两个人也能安然得过下去。
距离在无形中被渐渐的拉开,无望的等待让人心底渐渐生冷。
直到三个月后,苏钧在城市里的电子屏幕看到了聂子佩,那个陆庭川宠溺看着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的男人。
他听着聂子佩表情淡然的对自己说,“我希望你整理好和陆庭川的关系,这样对你比较好。”
面对这样不算是善意的忠告,自己当时落荒而逃。
再也说服不了自己,有些东西就算是你再怎么坚守,终究是不属于你。
苏钧把看起来像是经过爆炸的厨房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靠在墙上,时针已经指到了12这个数字,四周一片寂静。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事,那些曾经以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模糊的记忆,却还一如既往的清晰。
仿佛就在昨日,提醒着他,不要再重蹈覆辙,不要在心动。
也就是从那件事开始,他才放弃了长久无望的坚持。终究不能再骗自己,陆庭川心不在他这里,他一直都知道的。
自己究竟只是一个凡人,也会心里不平衡,也会嫉妒。所以在离开的时候,连一句“祝你幸福”都不想说。
爱原本就是自私的,自己给不了的幸福,又怎么能甘心让别人给,付出的感情,得不到一点儿回音又能坚持多久。
疲了,倦了,也就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可笑的是他一直以为陆庭川永远是冰冷而理智,直到发现对自己冰冷理智的陆庭川,在另一个人面前竟然可以笑得眼睛里毫无阴霾。
那一刻他听到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他曾经那么努力过,想要和陆庭川好好的一起,也想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这样美好的词。
到了后来,这些不切实际的期望,都在最冷的夜里变成了尖锐的玻璃刺向自己的心。
苏钧闭着眼睛叹了口气,走到了卧室,床上的达达已经睡熟了,看着这张和那个人相似的脸,苏钧心里五味陈杂,他在达达的额头亲了一下。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声音在寂冷的夜里,恍若未闻。
苏钧本以为和陆庭川摊牌之后,陆庭川会有所收敛,却没想到陆庭川依然每天报道,苏钧都有点搞不清楚了,难道陆庭川不用做事?不然怎么这么闲。
他记得以前,陆庭川就算是在家里休假,也要批几个小时的文件。
陆庭川的雷霆手段,他一直是知道的,没有一个商人是温和没有攻击性的,又何况是陆氏那么的集团,陆庭川身在高位,不是善类,这次却花这么多时间和他耗……
苏钧害怕自己的不坚定,陆庭川如此强势入侵他的生活,不顾旁人的眼光,眼睛里是不掩饰的深情款款,他又怎么可能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毕竟曾经那么深爱过那个人。
被捧得越高,摔得就越重。每次维系脸上的冷淡,假装丝毫不动心,苏钧都费劲了他全身的力气。
咱惹不起,至少还躲得起,情场失意至少得在其他的地方给力点。网店里有罗亚,苏钧也不怎么担心,小姑娘从小就跟着父母去附近的乡镇赶集摆摊,办事利索又有主见,是个女汉子,比着男人不妨多让。
网店里经常会有人议价,这年头网购发达,还衍生出了‘职业议价师’的职业,专门帮别人在网上砍价拿提成。如此说话的技巧就很重要了,要做到客人被拒绝了也不会心里不舒服。
罗亚自然是没问题,但是赵强这个嘴拙的就不行了,所以情愿去山上收货也不愿意和别人唇枪舌战。
之后罗亚想了一个主意,她把赵强的头像换成了一个我见犹怜的小女生,不管谁议价,都让赵强有可怜巴巴的语气说,“亲,我也想帮你算少点,但是我一个新来的小姑娘做不了主,老板知道会骂我的,老板很凶我害怕再犯被开除。”
或者是,“亲,我帮你少都要自己贴钱,不然老板知道会骂人的,我一个才毕业的学生,真的没多少钱。”
各种软萌,把在一个黑心老板剥削刻薄下的可怜女孩刻画的入木三分,这招果然好用,百试不爽。
只是电脑那边的人要知道自己以为的萌妹子是个抠脚大汉,非吐两口血不可!
最无辜的是苏钧,躺着也中枪,莫名其妙被黑了一把,有了‘刻薄员工又小气’的帽子。
偶尔苏钧上线当客服,遇到了老顾客调侃两句,也只能摸摸鼻子。
把店里的事情安排好了,苏钧又把达达送去了舅舅家,达达不怎么愿意,但是也知道爸爸是去工作也没有闹,问了苏钧什么时候回来,又让苏钧保证会每天打电话给自己,就‘吧唧’亲了苏钧一口,盖了一个章,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放行。
苏钧一个人去了下了公路,都还要走几个小时崎岖山路的铃木乡。也全然不是为了躲陆庭川,他还没有这么不务正业。
和季铭谈过之后,苏钧就要开始着手合作社的事情,说服山民扩大养殖规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位于石溪镇东边的铃木乡,在绵延的大山的深处,没有工业,有养殖野蜂的绝佳条件,这里有一大半的山民都养殖蜜蜂,是苏钧的一个重要的货源地。
季铭和这里的技术带头,也是乡长的姜继国因为养蜂的技术交流算是老相识了,早就打过了招呼,苏钧这次就住在姜继国的家里,与山民同吃同住,不但是商议让养殖户扩大规模,还要劝说更多的山民加入养蜂。
秋雨让山路变得湿滑不堪,通往铃木乡的一处狭小的过道发生了坍方,倾斜下来的泥土和石头堵住了路,苏钧连同几十户的蜂农困在了山里。
这里是坍塌多发的山区,每年到了雨季,都会有小规模的塌方,乡民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担忧,姜继国让在镇上做生意的老婆买了食物送到坍塌处,自己再去拿,显然已经对塌方习以为常。只需等天晴了,把读者路的石头和泥土清理掉就可以了。
不想这场秋雨却连绵了一个星期,雨水让本来就崎岖的山路变得危险了起来,苏钧不得不推迟回程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留言这么少!雁过留毛啊!毛啊!啊!【马景涛附身,尔康手,没错就是你
现在写到了养蜜蜂,渣青家里以前养过 不过是用木桶养的 就养了一桶 品种也是中华蜂 我最喜欢枣花密 妈妈每次都会帮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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