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唐瑜在鞭炮声中醒来，她拥着暖和的被子坐起来，看出窗外，洋洋洒洒的雪花落下。
又下雪了。
她打了个呵欠，穿戴好收拾好才出门，季嫂子早就烧好了洗漱的热水和准备了早饭。
“我妈他们都起来了？”唐瑜问。
季嫂子笑着说道：“太太很早就起来了，还和我一起做的早饭，今儿的包子馅儿就是太太调的。”
“妈做的包子也好吃。”唐瑜道：“你去忙，我洗漱过后再去找他们。”
季嫂子笑着说好，又出去忙活。
洗漱后，唐瑜就出了门，才见外面都铺上了白皑皑的雪，清冽的味道扑鼻而来。
唐瑜眉眼弯弯的，说道：“我才刚站了一会。”
陆向阳无语，兀自进她的房，把她的毛线帽子拿了出来，又抖掉她发上的雪花，这才把帽子戴了上去。
唐瑜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嘴唇都扬了起来。
“你在那傻站着做什么？”陆向阳走了过来，看雪花在她边上形成一圈，她的头发和睫毛也都挂上了雪花，不由皱眉：“下雪呢，也不戴帽子，头发都打湿了。”
“我这还不是替你着想，小没良心的。”陆向阳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们在那站着做啥，都过来吃早饭了。”杜娟在主屋前叫喊。
“女孩子，别受凉。”
唐瑜笑容越发灿烂，道：“哥你这会瞧着好婆妈呀。”
陆向阳：“……”
告状精吧，他才戳了那么一下子，只是她皮肤白嫩，戳一下就有印子罢了。
唐瑜跑过去：“妈，哥哥欺负我呢，他戳我。”
杜娟看了她的脸，额头果然有一个小红印子，不由骂儿子：“你这是当哥的吗，干嘛欺负妹妹。”
已经翻过一年了，他们现在衣食无忧，有瓦遮头，免了颠沛流离，往后一切都和前世不同吧。
唐瑜想起前世杜娟掉入永陇桥而死，想到那日子，眉头皱了一下。
笑闹中，一家子用过早饭，又去祠堂祭祀。
唐瑜站在祠堂一角，看着杜娟和陆向阳虔诚的祭祀，眼睛弯了起来。
陆向阳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当然了。你看我们现在，比起从前，是不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啊。所以，肯定会改变的。”唐瑜也不知是在回答他，还是自问自答。
“想什么？”陆向阳走过来，弹了弹她的脸。
唐瑜抬起头，脱口而出：“哥，命运是会改变的吧？”
“去寒山寺？”唐瑜愣住。
陆向阳笑着说：“我爸这边祭祀过了，唐爸爸他们也要啊，我们去寒山寺给他们点两盏长明灯。”
陆向阳觉得她有点莫名其妙。
“祭祀都好了，我们去寒山寺吧。”他拉着唐瑜的手走出祠堂。
“好。”
两人和杜娟说了，收拾了一番，给季大壮留下了一百元，让他过了年就去买鱼苗菜种等种上，又让他去村里找两条小狗崽养起来看家。
除此外，还提前给了一个新年小红包季唐，交代好了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