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一种紧俏的资源
宁桐跟那个高丽棒子独处什么的,邢柯还是很不放心。
在宁桐去赴约的时候,邢柯悄悄的跟在了她后头。不过要从海浪声和游客们的吵闹声中听到那两人的对话,除非邢柯变成乌龟或螃蟹爬过去!
一开始,宁桐并没有跟金哲切入正题。两人寒暄了近况,从金哲那里得知,他现在的老婆尹恩熙是他回国后经父母介绍认识的,等于是相亲。迫于父母那边的压力,金哲在无奈之下跟尹恩熙结成了连理。
“所以说,你现在不喜欢你老婆咯。”宁桐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男人对待感情的态度都这么随便么,还不如海里的小鱼跟小虾!
被谁说这种话,金哲都会觉得很难堪,搞得他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男人一样。“小恩跟贤珠早就是我的家人了。”回想过去,真像一场梦一样。那时候在学校里,金哲傻不拉几的成天向宁桐告白,把李一飞气的半死。偏偏李一飞又奈何不了他,谁让他是跆拳道社长呢。金哲脸上的喜色,渐渐淹没在阴霾里。一想起他之前看到的宁则梧,他的胸口顿时抽紧。随着痛楚蔓延开来,他屏住呼吸,逼退了眼眶里的湿热。“我以为你会把那个孩子打掉……”
又是一个随便给她的幸福下定义的家伙。想想金哲知道这件事后跟李一飞和胡玥的反应一样,宁桐就觉得好笑。
越过人群,她眺望着海浪,眼神飘渺,带着一股让人捉摸不定的味道。
“我本来也不想要这孩子的,大概是一种叫‘母性’的东西,让我决定生下他的吧。”宁桐的话里带着几不可闻的叹息,一想到宁则梧的小脸蛋儿。尤其是他心花怒放时脸红扑扑的样子,实在让宁桐疼爱的不得了。
“之前我见到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你先生吗?”邢柯到底是有多一表人才啊,竟然金哲见了一面之后就念念不忘。
“不是。”宁桐很认真很坚决的否认道。
“诶?我看到你们手上戴成对的戒指。”金哲抠了抠脸,偷偷的往宁桐的左手上瞄了瞄。
看他偷偷摸摸的样子,宁桐索性抬起手来大大方方的给他看。“这是他硬塞给我的,拔的时候已经拔不下来了。”
仔细一看,宁桐左手的无名指还有些浮肿。
“原来是这样。”金哲动作很小心的触碰着宁桐的手指,他挤出了一个像哭的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碰到你的时候。我还是会心跳加速呢。”
宁桐顿了顿,好似沙子进了眼里的感觉,唯恐一揉就更难受。她突然抓住金哲的手。勾起了一个十分魅惑的笑。她凑近金哲,撅着嘴说:“那我们来搞婚外情吧!”
金哲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不料她真的凑了上来。他赶忙用手掌挡在了他们的双唇之间,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做出对不起他老婆的事了!“拜托,我已经有小恩和贤珠了!”
宁桐恶作剧似的。在他的心口处画了一个圈,“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就不要在想着我了。小恩是个好女人啊,连我差点儿就要爱上她了。”
“这个我知道。”金哲红了脸,真是个意外容易害羞的家伙。他欣慰的是,宁桐能释怀过去太好了。
就在这时候。宁则梧跟金贤珠一前一后的跑来。宁则梧顺势倒在宁桐的身上,两条小腿搭在她的双腿上。
“妈咪,我要给小桃送什么礼物呀~?”宁则梧仰着小脸儿。天真无邪的看着她。
宁桐故作一副伤脑筋的样子,“妈咪陪你去卖饰品的地方看看好不好?”
“好~!”宁则梧蹭的一下从宁桐身上窜起来,争分夺秒似的拉着她的手,企图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宁桐跟金哲父女道别,便跟宁则梧逛街去了。
母子俩看中了一款贼漂亮的贝壳风铃。结果宁桐摸遍全身,也没找到钱包。
她看着一脸期待的宁则梧。无辜道:“宝贝儿,妈咪把钱包忘酒店了。”
就在这时,有个人从她身边走过,迅速给老板付了钱,然后将那串风铃拎在了手里。
一看是邢柯,宁桐吓了一跳。这个男人什时候跟在他们母子身后的,她一点儿也没发觉到。
宁桐眯着眼,警惕的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邢柯不是个会讨好人的家伙,东西拿上后,他二话不说,就递给了宁则梧。接着,他淡淡的瞄了对他戒备森严的宁桐一眼,好似她是个毫不相干的局外人一样。
宁则梧背着手,不住的看着他妈咪的脸色,好像在请示她,这风铃他该不该要。
“叮铃铃——”贝壳风铃好听的声音在诱惑着宁家母子,似乎察觉到他们对这风铃的声音情有独钟,邢柯还有意无意的抖了抖手,让风铃的声音更大了些。
这个风铃,宁桐就替宁则梧收下了,“回去的时候,我会把钱还你的。”
邢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只要能让他们高兴,怎样都好。让他介怀的,仍是金哲这个人的存在。
趁宁则梧抱着风铃在前头看路,邢柯低声问了宁桐一句,“金哲就是那个强/暴你的韩国留学生吗?”
ωωω▪ttka n▪℃ O
宁桐顿了顿脚步,漠然的撇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禽兽吗?”
邢柯胸口一窒,有种差点儿就气绝身亡的感觉。这时候,他真的无言以对啊。都怪他太在意叶莳胡说八道的那些事情了。
貌似五年前,宁桐是他们学校里的小名人。当时正是她意气风发的时候,而且有两个男生高调追求她,曾一度是他们系里的佳话。有学生看到金哲强迫她,之后有人将她怀孕的事情状告到了校方那边。校方为了掩盖丑闻,将这件事清用特殊手段处理了——跟这件事有关的成员,以保研的条件作为封口费。
看着宁桐瘦弱的背影,邢柯的胸口有一阵没一阵的抽紧。他快步追了上去,伸手勾住了宁桐的脖颈。
宁桐被迫贴近他的胸膛。她挣了两下,自知要抵得过邢柯的力量只是妄想。她索性也不浪费那个气力了,然而她却不耐烦的道:“你别碰我!”
“我们现在可是一对啊。”邢柯有些死皮赖脸。
宁桐一脚将他绊倒在地上,她居高临下,冷冷的蔑视着他,“一对的只是戒指。”
好在底下是啥子,邢柯摔的这一跤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不过宁桐的那句话彻底伤了他的感情,不过邢柯承认她说的对。没有任何仪式,邢柯他就把戒指套在宁桐手上,根本一点儿意义都没有呢。
邢柯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宁桐后头,总是有意无意的贴近她的身体。“昨天你一整天都在睡觉,都是我在陪你儿子。你都不报答我一下吗?”
宁桐停下脚步。手指爬上他光裸的胸膛,指尖轻轻柔柔的沿着他左边的乳晕画着圈圈。她神情挑逗,让人忍不住一口含住她的吐息。
“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呢?”宁桐的声音里有着诱人的魔力。
邢柯顿时口干舌燥,按住那只在他身上作祟的魔爪,强忍着抬头的欲望。
“陪我吃顿饭就好。”邢柯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远处的滚滚的海浪声,充满蓬勃的雄性力道。
他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吗?
说实话,宁桐有些意外。她明明就感觉到他很想要……
结果晚餐的时候,邢柯联系宁桐,宁桐却说她在上网,让他直接把晚餐送到她房里。
挂断电话。邢柯骂了句“不解风情”。好端端的一顿烛光晚餐就这么黄了,他让服务生将桌上的东西打包,亲自去送货上门。
邢柯到的时候。是宁则梧给他开的门。
宁则梧先将他袋子里的东西检查了一遍,才放他进屋。这小子未免也太小心了,他又不会带什么危险物品进来。
“妈咪,有烤鱼,还有虾喔~!”宁则梧拽着邢柯手里的袋子。
邢柯又不敢放手。他清楚这小家伙拎不动这些东西,何况他现在只有一个手能用。
“你先吃吧。妈咪得赶紧把回去的票订了。”
原来宁桐在网上订票,邢柯就觉得奇怪了。在整个班子来南岛之前,他就已经将往返的机票订好了。
他偷偷的瞄了一眼,才知道宁桐订的是火车票。
对哦,宁桐有恐高症,药又丢了,她不能再坐飞机了。
邢柯悄悄记下了宁桐订好的车票的车次和出发时间,三天后么……
有一种紧俏的资源,叫做火车票。
等邢柯回到自己的房间上网购票时,宁桐所要乘坐的那趟列车别说卧铺票没了,就连座位票也没了。
邢柯辗转反侧不能眠,他孤身坐在游泳池边,对着月色独酌。
情不自禁抬头,望向宁桐所住的房间位置,邢柯惊讶的发现宁桐正不声不响的站在阳台上看着他。
邢柯心里如擂鼓般,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宁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呢?
看着他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邢柯双眼微醺,他站起来,蹒跚着向宁桐所在的阳台下走去。他大概是喝太多了,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落进了泳池里。
待邢柯狼狈的爬上来时,他再看阳台,宁桐已经不在了。
接下来的两天,宁桐带着班子,处在紧张的拍摄气氛当中。
宁桐带着宁则梧提前一天离开大部队了,为了赶次日的火车,她还得必须从南岛坐船去大陆。
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总结的跟落荒而逃一样,宁桐有些害怕自己会对邢柯改观。所以,她暂时不想见到这个扰乱她心神的男人。
火车很可怕,宁则梧发誓,他以后再也不坐火车了!
火车上好多人呀,就连上厕所都要找不到下脚的地方,走道里全都是人么!
宁则梧不习惯这样拥挤的环境,一直含着眼泪,扁着小嘴儿。委屈的不行的样子。
“好了好了,宝贝儿,乖,都怪妈咪没办法坐飞机。”宁桐当然也想舒服点儿,可那天她订票的时候,这趟车就只剩坐票跟站票了。她好歹是抢到了两个紧挨着的位置。她抱着宁则梧的脑袋,指着车窗外,“一会儿车开了,就可以看到漂漂的风景喔。”
宁桐的另一边就是过道,她旁边站了个面貌粗犷的男人。那男人看他们母子俩占了俩位置。可他们完全可以只用一个位置嘛!
“小姐,你抱着你家孩子,给我腾出一点位置。”
如果这人要是好声好气的说话。宁桐可能二话不说就把位置让出来。车上这么多人,宁桐难免会心烦意燥。她瞟了一眼这大口气的男人,懒得搭理他。
看她不理人,这男人抓着她的肩膀往里面推了推,粗生粗气道:“我说话你没听见啊?”
“我还以为你多有眼色呢。非要我明明白白的拒绝你,你才知道我不愿意给你让座吗?”宁桐的语气生硬,脸上的不耐烦也很明显。“还有,麻烦请把你的手拿开。”
“你就抱着孩子,把位置让出来一会儿怎么了?”这男的声音大了起来,成为了整节车厢的焦点。
见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宁桐将肩头的手拨开,冷冷的说道:“抱歉啊,我没有那种奉献精神。”
宁则梧紧攥着宁桐的吊带衫。强忍着哭声。他不能哭,现在只有他能保护妈咪!
他伏在宁桐身上,遮住她有些暴露的胸口。他发现了喔,这个站在他妈咪身边的男人,眼睛一直在他妈咪的胸口上打转喔!
宁则梧虎视眈眈的瞪着他。怒气冲冲的道:“大色狼~!”
他的声音响亮极了,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他就要长在他妈咪身上。不让任何人看到他妈咪的胸部!
宁则梧这么一折腾,给了那男人难堪,显然也把对方给逼急了。
他虎视眈眈的盯着靠窗的座位,那位置原本是宁则梧的,现在空出来了。
但是想要坐到里面去,显然是要突破宁桐这道防线。
这男人豁出去了似的,捞住宁桐的左手,就要将她拽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扣在了宁桐的手上。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戴着跟宁桐左手的无名指成对的指环。
“放手。”邢柯微蹙眉头,明显山雨欲来。
那男人悻悻然的撒了手,大约是没想到宁桐还有同伴。
驱走了那男人,邢柯给宁桐递了一个眼神儿,那意思是让她抱着宁则梧往里面坐。
宁桐瞪着眼,跟他僵持了一会儿。眼睛累了之后,她才挪动屁股,坐到里面去了。
邢柯落座在她身边,松了松衣领。他找了好几节车厢,才到了这里,感觉体力已经消耗光了……
邢柯一来,宁则梧就安下心了。他嘴一咧,伏在宁桐怀里哭哭啼啼起来。“妈咪,我们下车好不好,我讨厌这里~”
“宝贝儿,忍一忍,后天我们就到了。”宁桐将他揽在怀里,揉弄着他的脑袋。
后天,那不就是过完明天之后嘛,今天才刚开始啊!宁则梧再也忍不住哭声,仰脸儿嚎啕起来。
宁桐心里已经够烦了,被宁则梧一折腾,顿时就爆发了。“你再哭,我就把你丢下车,听见没!”
宁则梧吓得紧紧闭上了嘴,可喉咙里依旧发出呜咽的哭声。
宁桐抽了几张面纸,擦去他脸上的鼻涕眼泪。
“妈咪对不起啦,我不再惹你生气了~”虽然现在的宁则梧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那你乖乖等着,妈咪给你冲一杯奶奶去。”宁桐从行李箱里拿出宁则梧的奶瓶跟奶粉,去打个热水就跟打仗一样。
邢柯看出来了,宁桐这一路来来回回,遭到不少男人下流的眼神。她真的是穿的太少了,上下身就一个吊带衫跟短裤,里头让人想入非非。
宁桐一回来,邢柯就给她套了个长袖衫,状似很体贴的说:“这空调车坐久了会冷,别吹感冒了。”
宁桐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她本想道谢的说,可突然有种很不自然的感觉。
宁桐与邢柯擦身而过。正要走到里面的位置上。就在这时,火车开动了。
宁桐脚下一晃,看她身子不稳,邢柯急忙揽住了她。
低眼看着腰上的手掌,宁桐的眸光一沉,一个大步走到位置上,自然而然的避开了邢柯的手。
宁则梧伸手要奶瓶,宁桐却将奶瓶举高,“烫,晾晾再喝。”
摸摸宁则梧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竟是触手冰凉,宁桐出来时并没有带厚实点的衣服,倒是备了一条毛毯。
因为毛毯够长。邢柯也很自觉的为自己盖上。他不习惯车厢里的环境和气味,反胃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他靠在椅背上,蹙着眉头,脸色也有些发白。
宁则梧指着窗外,好像看到了多么稀奇的东西。仰着头对宁桐说道:“动了~”
“小火车出发了,哐哧哐哧哐哧——”
“呜——呜呜——”宁则梧还跟着学了几声火车叫,他蹬掉鞋子,将凉嗖嗖的小脚丫塞进了宁桐的大腿下。“暖和~”
“冷了是不是?”宁桐将宁则梧的小脚丫包裹进了手掌里。
这小家伙还真是有一样学一样,伸手将宁桐的两个耳朵一左一右抓到了手里。“妈咪不生我的气了~”
宁桐板起脸,故意恶声恶气。“谁说我不生气了?你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就是动不动就哭,谁家的男孩子像你这样啊?看看。又来了!”
被宁桐说了几句,宁则梧的眼眶又湿红起来。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硬是将泪水逼退了回去。
“没哭~!”宁则梧的小脑袋一歪,发现邢柯一脸痛苦的样子,便小声问宁桐。“妈咪,他是不是不舒服呀~?”
听到了他的话。邢柯张开眼,对上他水汪汪的眸子。
宁则梧看看自己弱小的肩膀,然后拍着宁桐的肩头,很大方的说:“我妈咪的肩膀借你靠,只能靠一下下喔~”
“你这小子!”宁桐哭笑不得,他还真行,大方的连她都能出借!
宁桐肩膀上一沉,邢柯还真靠了上来。
轻轻的吐了一口浑浊之气,邢柯反胃的感觉不再那么强烈了。他又贪婪的深吸了几口宁桐身上的味道,好似那就是治愈他的良药。这还不够,毯子下,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
“你别得寸进尺!”宁桐低声警告他。
邢柯的嘴角向上扬起,他也用同样低的声音回道:“早知道会消失的那么快,我就再用力一点了。”
为了限制她穿着暴露,邢柯这货前些天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留下了咬痕跟吻痕。这些痕迹消失后,宁桐又回复了原装,故意跟邢柯赌气似的,又随心所欲起来。
宁桐微微侧过脸,脸颊被邢柯的鼻尖撞到。她触电似的别过头,被邢柯的呼吸打到,让她心里升起异样的情愫,有种恶寒,也有一股潺潺的暖流。
“你是跟踪狂么,阴魂不散也要有个限度!”
又把他说成变态一样,邢柯心里极度不爽,这会儿的语气也冷了下来,“上司照顾员工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还真是感谢总裁的费心照料了,麻烦请你的头,移驾到别的地方去。”宁桐往里一挪,邢柯很快就贴了上去。
邢柯的脑袋在她肩头蹭了两下,有些孩子气的道:“不要。”
看着怀里刚睡下的宁则梧,宁桐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会惊醒了怀里的小家伙。她伸手欲将邢柯推开,却被对方反手捞住。
宁桐肩膀上一轻,手上也是陡然一空。见邢柯起身,她狐疑的望了过去。
“你那样抱着他睡不舒服,你坐过来——”邢柯将位置让了出来。
宁桐也不跟他客气,反正这俩位置本来就是他们母子俩的。她小心的将宁则梧的身子放平,让他的头枕在腿上。
邢柯站在他们母子俩身边,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宁桐坐立难安,因为她察觉到来自头顶上的视线。好似被邢柯灼灼的目光感染,她的身体渐渐变得燥热起来,总感觉有无数双触手,将她全身抚摸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