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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手下,几乎个个忙碌。
刘晔、张仲景、程凤金、秦锡琈、关平、朱仝,治理地方,不可开交。
姜松、关胜、关铃、马武、王君可、景丹、魏延、琼妖纳延,八营主将,一边训练统和兵马,一边在范大先生的指挥下,开始巡狩渤海郡、打击盗匪。
许褚形影不离的跟范增当保镖。
典韦伴着高颍,行走周边地区,勾勒这一方水土的舆图、考察这一方水土的民情、统筹这一方水土的百姓。
樊梨花巾帼不让须眉,疯丫头似的怒吼府中侍卫,督促他们演武不怠。
郭嘉?
特人特例、特事特办,陪吴凡聊天扯犊子很累的!
便是罗士信这货,都有营生做。
“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罗士信,不通技艺、内息,单纯的力气大,打突厥时,吴凡没敢放他上场,怕他被流箭射死。
时间宽裕了,和罗士信一样能吃高宠,俩玩应儿混在一起,顺便教教。
英布……找到了吴凡。
吴凡冷落英布有一段,战突厥,没用他。宇文成祥走了,空出的偏将,没给他。魏延升级偏将留下的校尉,没鸟他。
英布自忖最早跟随吴凡的人之一,却不如一些后起之秀混得好。阴郁的性格使他憋着、憋着、再憋着……憋不住了。
吴凡的身体,渐渐的“好”了不少。正与范大先生手谈几局。
当然。
若非看在吴凡是自家主公,又死皮赖脸、要死要活的份儿上。就他那臭棋篓子的水准,范大先生早掀棋盘啦。
英布期期艾艾的靠近,躬身拜礼后,受气小媳妇儿般站着。
吴凡眼睛一斜,道:“有啥说啥。”
英布心一横,道:“敢问主公,布,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吴凡瞅瞅棋局,耍赖的一划拉。笑吟吟的转身道:“没呀!干嘛这样问?”
范大先生摇了摇头,无奈的把黑白子分离装盒儿,他倒松了口气,不用继续陪吴某人下。
英布那儿激动道:“为何主公帐下人人有事做,唯独布没有?”
吴凡“噗嗤”一笑,别扭的还首望范增,好像早有预料。
范增了然的说道:“主公怕大材小用,另外……也没想好怎么用你。”
英布支支吾吾,话到嘴边儿张不开。
吴凡抓一把干果嗑。含糊不清的道:“你先坐,坐下说!来我这儿!我能吃了你咋地?”
吴凡往塌上委了委,挪出一地儿叫英布落座。
吴凡抿抿凉茶,清晰的说道:“昨天洛阳传来消息。帝国起兵两路,一路由越国公杨素挂帅,南阳伍氏兄弟打先锋。兵马十万。一路由复起的左将军韦叔裕挂帅,雁门郡太守张须陀打先锋。兵马十五万。一北一南,出征突厥。”
有巨大利益的诱/惑。世家士族、新士族、勋贵派系,三方势力行动迅速的厉害,打定主意在入冬之前拿下突厥,远超乎吴凡预料。
吴凡以为他们不得扯皮、撕逼一段时间,待来年开春儿、冰消雪融再出动……这打乱了他的脚步。
吴凡接着说道:“二十五万大军的抽调,帝国腹地空虚,遂,调遣靠山王屯兵上党、河东一带,卫戍帝都安全。如此一来,拥兵自重的一字并肩北平王,又显得很危险了。我已上书阐述,并希望得到冀州虎符,震慑罗艺。简单点说,我手下的兵马,两三个月内,将会变得很多。”
英布大喜。
吴凡一笑,道:“不要荒废武艺、不要荒废时间,与其琢磨没用的,想想怎么提高自己的缺陷。”
英布感动不已,再三拜礼离去。
吴凡长呼口气,嘟囔道:“计划过于顺利,弄得我慌慌的。”
范大先生面无表情道:“照我看,主公现在可以用一个字儿评价。”
吴凡讶道:“哪个字儿?”
范大先生相当有意思的轻吐:“贱~~~。”
吴凡愕然,旋,“哈哈”大笑。
范增严肃起来,道:“此事并不容易,要看罗艺那边。”
吴凡咂巴咂巴嘴儿,道:“看他作甚?他敢动吗?杨素、韦孝宽,大军二十五万,没和突厥接战、甚至说没有大败之际,罗艺但凡有不规矩的地方,他们调转枪矛、加上靠山王,就能把离开幽州到并州、脱离根基支持的他碾碎!主要看的,是我的身体状况以及天子的心思。我的身体没问题,天子不会同意。我想的是……我的兵马的问题。”
范大先生道:“主公想趁机扩军?”
吴凡不虚伪,承认道:“五千部曲,少得可怜。有那个想法,更多的是……如何渗透。”
范增思量道:“难!”
吴凡问:“哪里难?”
范增幽幽道:“冀州地处天下中心,历来稳稳的把持在帝国手里,不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雍凉。”
范大先生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冀州民风朴实,不是个适合造反的好地儿,彪悍的西北才是。
吴凡笑道:“我没想过走董魏武的路子,他那个路子广为人知,行不通啦!”
吴凡伸出一只手做抓状:“只等天变,我凭大军威慑、太子太傅身份……挟天子以令诸侯!”
吴凡的二臣之心,郭嘉知道、范增也知道,他没瞒他们俩。
饶是有所准备,范增依旧惊了一下。
范大先生咀嚼几声“挟天子以令诸侯”,道:“奉天子以令诸侯,我看更合适。”
吴凡道:“有理!”
范增道:“等?”
吴凡点头:“等!”
吴凡要等世家士族、新士族、勋贵派系三方势力的捕奴队,于突厥骑虎难下,消耗一空。
吴凡要等世家士族在天家皇室的打压下,走上反叛的道路。
吴凡要等天下乱套。
吴凡要等天子杨倵撒手人寰。
吴凡要等的太多太多,不是一日两日能等得到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