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内,本王要见到成品,不管失败多少次,其中的损失本王都担着。”司马季看着眼前的琉璃工匠,但是注意力却在颜严身上,问道,“对了,你那批探矿的人呢?”
“已经让他们回家了!”颜严楞了一下回答道,“这些佃户离家日久,对自己的家眷都有些想念,再者既然已经找到了,这些佃户自然可以回去了。”
谁告诉你他们可以回家了?司马季一脸我很不中意你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颜严,但他还是压住了不悦,轻声道,“三天后都给我找回来,天下这么大,这些群山有铁矿,其他群山当中就没有东西了么?好不容易把这批人锻炼出来,就这么放回去不是浪费?”
“殿下,这是颜严的疏忽!”颜严连忙告罪表示自己有疏忽,这才让司马季消了气。
“给我去平州探矿,平州探完了,就给我北上!”司马季语气当中很是无奈的道,东北气候恶劣,没有一些令人心动的东西,他真怕自己死后,洛阳一个脑洞大开就把东北一扔,这在中国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在农业时代南方的土地可以承载大量的人口,潜力比北方大的多。可一旦进了工业时代,中国的煤铁石油不敢说全部,绝大部分都在北方,南方比较多的是有色金属。而没有了最基础的煤铁石油,有色金属只能卖原材料。
想想后世的南非,南非可不是开采金矿形成非洲强国基础的,南非之所以被欧洲人选中重点经营,是因为南非的煤矿是非洲最大,还有足够支撑工业的铁矿。如果只是有贵重金属,也不过就是刚果的下场,原材料价格回落,国家就完蛋。
就拿平州境内来说,本溪就在平州境内,本溪铁矿是亚洲最大的铁矿。再往北蒙东占据后世中国五大露天煤矿的三个,连带着呼伦贝尔大草原这处绝佳的养马地。
这要是在一个不次于中原王朝的文明手中,就是对中原的灭顶之灾,幸亏当地民族比较纯朴,有时候多想想其他文明的缺点,司马季看胡人都觉得可爱起来。
现在燕王手中煤铁齐备,北平郡还有盐场,平州他还放着养马场,加上洗劫了三个小国,可以说已经具备了初步的应变能力,现在只需要做的就是慢慢等待,积累自己的实力。
“可别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司马季侧着头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哈莫尼,似乎想要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出来一点什么,这堡垒往往被内部攻破。
“不,不会!哈莫尼是殿下的女人。”哈莫尼赶紧往司马季手臂上蹭了蹭,表示她和司马季是一体的,结结巴巴的道,“要不我们生孩子吧……”
咳……司马季一边咳嗽一边笑,无奈的道,“这种事情私下说!”然后看向周围的众人似乎在询问道,“你们听见了什么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听到!”众人赶紧摆手,四下张望,用实际行动表明什么叫睁眼瞎。
“要不,再挖一条运河?”司马季比对了一下位置心里盘算道,运河当然重要,汉末以来,淮南地区一直是国家最重要的产粮区,淮南、江南产出的稻米等作物都是通过漕运抵达洛阳,漕运路线是由淮水入汴水,北上进黄河,再溯流西进入洛水。其中关键的汴水这一段极为关键,漕运路线如果被切断,不出三个月,洛阳就得人吃人。
不然燕王怎么一提开凿运河,整个洛阳就没有反对的,全部都是一片赞成?那帮洛阳的士族也知道,想要维持洛阳的生活,就必须要让淮南的粮食进来,洛阳本地是养不起他们的。
这有点像是像是后世帝都吸血论,晋朝如果也有对京师不满的话,首当其中就应该是淮南人。想了一下开凿运河虽说方便,可现在他处在缩头乌龟阶段,还是小心为上,进山的粮食只能人背肩扛,这都是为了保护山中的手工业。
夏日炎炎,燕王还有地方可去,但是燕山当中修缮长城和扩建蓟城的俘虏,仍然挥汗如雨的干活,稍微有一点动作慢,就毁遭到拳打脚踢。
至于进攻高句丽俘获的女俘虏,则成了一个问题。这些女人也有将近九万人,都是处在盛年的女人,她们的男人却都在被做徭役,就变成了极大的浪费。
“你是说这些女人留着浪费,不如给她们找点事情做?”司马季歪着头想了一下,这倒不是没有道理,确实太浪费劳动力了。
不过司马季有一点没有想到,他自己本身下意识就没有把女人当做俘虏,至于封国的颜严、冯吉、童江更是没有想到这一点。而首先发现这一点的是竟然是杨馨,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燕王说男人不够女人补足不过是说说而已。
“你留着几万人在封国里面吃饭,一点事情都没有做,不觉得很亏么?”杨馨白了司马季一眼,怜香惜玉也要分时候,至少你要分人数吧。博爱九万人,真把自己当成圣人了?
“关键她们能做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两个加起来都顶不上一个男人。”司马季苦笑道,“我到真希望男女平等,可开运河、修城墙她们能做哪一样?”
“男耕女织各有分工,能养蚕、能织布,那个胡商才刚走,府中的绸缎被拿走大半,不及时补充的话,明天你拿什么供应给胡商?”杨馨轻咬着嘴唇,似乎对司马季的榆木脑袋很失望的道,“你把高句丽的男人都累死有什么用,还有九万白吃的女人。”
“说的有道理,男女平等么!是本王的疏忽了!”司马季直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过杨馨也是一个女人,这么说话总是让司马季有种违和感,脱口而出道,“这些女人怎么使用你说的算,毕竟男女平等么!”
这件事杨馨说的没有问题,确实是司马季潜在的大男子主义把女俘虏派出在外了,不过既然夫人开口,燕王自然乐于让男女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