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竞技场’只是一个称呼,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具体地方。它其实是由许多竞技场的选手暗中联合而成,有这些人的地方就是黑市。”阿丽解释道。
李欢了然,原来如此。
“所以金币很有用,我们有很多。”阿丽目光灼灼地说道,直直地盯着李欢。
李欢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觉得眼前这场“交易”怪怪的,怎么还有人上赶着来送钱呢?
“这个……我也有很多金币。”李欢扭了扭身子说道。
“十万!”
“什么?”李欢一愣,突然想到这是他和阿丽一见面时就开出的价钱,当时是为了买自己的纳米装甲。
不过这姑娘当时不是灰心丧气地离开了嘛?
“你有这么多?那你当时怎么不买我的装甲呢?”李欢问道。
“呸!”富江的嘴巴骂道,“你这家伙不是好人,骗我们钱,还好所有金币都不在阿丽身边,不然真要叫你骗光了。”
的确,比起阿丽,富江的不死能力更能保管好数量庞大的金币。
“加上你的战甲,二十万!”阿丽又指了指李欢的胸口说道。
哟嚯,真是土豪啊。
李欢想了想,突然眯起眼睛说道:“其实我不是魔法竞技场的人,我来自别的地方,因为负债太多逃出来了。”
阿丽眼睛一亮:“那你负债多少,我们帮你还!”
在场众人哭笑不得,这也太好骗了。
富江的嘴巴高声叫道:“闭嘴,你这个傻子别说话了!”
阿丽“啪”地一下,把镜盒盖上,杜绝富江再说下去,仍是紧盯着李欢。
李欢失笑道:“算了,你还是把她放出来吧,她不同意的话,我们也不好谈下去。”
阿丽这才拖拖拉拉地打开了镜盒。
“八嘎!”富江被放出来,连本家话都骂出来了,难听话一堆一堆地喷向阿丽。
不过阿丽眼神飘忽,满屋子乱转,根本没在乎富江说什么。
最后,富江终于骂累了。
李欢顺势说道:“这事儿还干不?你应该知道,如果我连负债都解决不掉,这活我真接不了。”
富江心累了,嘴也累,失落地说道:“行吧,你有多少负债?”
李欢眉头一挑:“知道这个数字对你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吗?反正再多你也不可能拒绝了。哪怕超出你接受范围,你以后多做点任务也能补回来,何况你们不还有什么黑市竞技场么,做点买卖也好啊。”
富江无语了,还有这样宰人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说道:“算了,反正也就这一回,我同意了,不管你有多少债,我都给你还了。”
李欢笑眯眯说道:“那我们说定了,你在离开这个世界以后要帮我偿还我所有的负债。”
“行……等等,你以后再借钱不关我事!”
“当然,就到这个世界为止,离开这个世界以后,哪怕我第一时间联系我在竞技场内的朋友,向他们借钱都不算在我们的交易内。你放心,我不会坑你的。”李欢诚恳地说道。
富江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于是他们通过竞技场确立了这次交易:富江偿还李快乐所有负债(注:截止至本投影世界,离开本投影世界后,无论李快乐以任何形式任何方式在任何地点产生的负债都与富江无关)。
“叮,交易确认!”
双方脑力里面都传来竞技场的声音。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谈了。
富江把她所了解到的圆真的情报全部告诉李欢,还制定了一份计划,由李欢和贝优妮塔在一旁查漏补缺和改进。
阿丽对这些不擅长,她只是盯着李欢的身体不断查看。
等大家都谈完的时候,她目光灼灼地问道:“真的不能卖吗,你的战甲?”
富江也帮腔道:“你要不要考虑把战甲卖给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稀罕一样东西。价格上不会亏待你,你回头还能在黑市上淘一件更好的,反正我看你一身本事也不全在战甲上。”
李欢想了想,他这战甲很好用,尤其还经过了材质替换和妖魔血肉灌注,是具备强大妖力的。阿丽或许也是感觉到了这些强化才会这么喜欢。
至于卖给她……似乎也可以。
他想起这件战甲其实还有些“旧账”在里面,“刺客竞技场”的艾吉欧被坑了一道,说不定还留了后手。如果能一并转移出去,倒也划算。
想到这里,李欢爽快地点点头:“卖,当然卖,有钱不赚是傻子。”
富江:“……”
这回不能狮子大开口了,富江又不是真傻。
李欢以一万金币的价值把战甲的一切都转移给了阿丽,不过要在弄死圆真以后,毕竟他还要借用战甲来提升防御。
终于,阿丽和富江离开了。
监控里面,她们的身影消失了。
李欢突然兴奋地对贝优妮塔说道:“快,快向你的朋友求助,让他们进来,能赚金币!”
贝优妮塔一愣,她刚才没有提什么条件,是因为想到自己可以把金币全部借给李欢,这样负债由富江偿还了,金币还能再拿回来,赚一倍。
没想到李欢更狠,还让自己把朋友叫过来,再薅一把羊毛。
她想了想,说道:“也不能叫多了,就叫一个吧,不然富江真的要恨我们了。”
李欢点点头,同意了。
贝优妮塔找来一些材料,在地下室画上了一个复杂玄奥的魔法阵,然后伸手从虚空中抓出一张卡片,放在魔法阵中间。
注入魔力后,她低声念了一段古英语。顿时,地上的魔法阵光芒大放,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贝优妮塔的头发也无风自动,她闭上眼睛,好像在跟别人交流着。
一会儿,光芒达到顶点,李欢也不得不眯起眼睛,他看到魔法阵的中央,一根呆毛缓缓升起。
金黄的头发,皎洁的面孔,脸上全是正义和光明的气息。
银色的中世纪骑士铠甲,上面有些装饰的花纹,蓝色的内衬,庞大的裙摆。
是一个女子,双手平放在身前,好像摆在一把无形的长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