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790：小纸人业务员（下）
夜深人静的XX公司内部。
办公桌的电脑屏幕正幽幽亮着，隐约有键盘敲动的声音还有一声声幽怨哀泣的呜咽。
小纸人正在熬夜奋战。
它将电脑中拷贝出来的东西集合到一块儿，将少儿不宜部分全部打上厚码。
一股脑儿发给了A市警局的官方号。
这家XX公司的贷款业务还挺丰富，一边线下放普通高利贷、抵押贷款，一边在线上弄套路贷以及714高炮。在企鹅和WX有几十个大群，还有好几个同行群，“客户”消息互通有无。
还有不少“业务员”潜伏在各个大学生群，寻觅贷款的目标。
拿着身份证拍照只是基本操作，还有让贷款人手持身份证拍各种大尺度的照片或视频的。根据贷款人的相貌颜值，放款额度有高有低，颜值身材越好额度越高，一步步将她们诱入无法自拔的深渊。
如果贷款人逾期，一般套路是推荐同行给贷款人，拆东墙补西墙。
直到贷款人无力担负。
“原来……是个梦啊……”
一夜梦境结束，空虚无力又麻木，爬也爬不起来，累得仿佛被掏空。
房间内另一名青年睡得昏沉，一夜无梦。
裴叶也正好借着这段时间赚点钱，将原主的欠债以及合理范围内的利息还干净。
与此同时，XX公司上到老板，下到职员，一个个开始光怪陆离又刺激无比的噩梦。
时而男，时而女，时而风韵犹存，时而青涩稚嫩。
说来也奇怪，公司员工今天不是请病假了就是上班迟到了。
吓得那人睁开眼睛，愕然发现自己还在飞机上，周遭都是看不清面孔的绰绰人影。
例如出差A市的这只小纸人，它辛辛苦苦在键盘上辗转腾挪、飞舞跳跃，完成艰巨的初步任务，扭头望向幽幽呜咽的源头——几个居住在附近的孤魂野鬼——冲他们招了招手。
第三次惊吓睁开眼睛，还在飞机，但这回终于迷迷糊糊打开降落伞，一降落就被98K爆头。
夜猫子网友一脸懵逼地点进来，然后……
类似的操作还在各地进行。
裴叶是个胸襟宽广、为人和善的老干部，不是个没有脾气任人搓揉的面团。
还有倒霉鬼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潮湿阴冷、光线幽暗的古代监狱，周遭弥漫着古怪臭味。
小纸人源源不断搬运来一堆瓜，让他们气都气饱了。
【你们懂了吗？】
要么爆通讯录，言语威逼利诱，盯上贷款人父母的钱包。
有XX公司的老板忽悠欠债的女性贷款人，哄骗涉世不深的她们出来，暗中装监控拍了视频，最后却不认账还以此为要挟……哦，偶尔还有长得好看的男生也有这待遇。
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愣是一次鸡都没吃到。
说着，他感觉到有刀片贴着自己，下一秒，剧痛如浪潮疯狂冲击大脑。鲜血还未喷洒多少，那个拎着烧红烙铁的人往伤口一烫，给他止血。
有贷款人受不住压力自杀的。
【既然懂了，你们就去吧。】
一个个精神萎靡得像是被哪个妖精吸光了精气神。
气得险些肝炸裂，一整宿一整宿睡不着觉。
若他在梦中还有理智，便会发现他眼前晃动的脸都是他曾祸害过的人。
出差的小纸人们还默契一致地利用这些公司的电脑账号，创建了一个#处处贷#的话题，不断刷热度的同时，还利用裴叶给的灵力施展术法，不用经过微博平台直接卡BUG空降热搜。
有贷款人为了给孩子凑学费，被忽悠着贷款了几千，套路了数万，愧疚喝百草枯自杀。
要么推荐她们干违法的勾当，一步步骗她们放低底线，继而达到吸血从抽成的目的。
熬夜值班的警察小哥哥：“？？？”
有人在梦中被人从飞机上踹下来，降落伞都没打开就摔成了肉泥。
这就完了？
S市，C大。
筱苍欠人的钱要连本带利息还掉。
XX公司老板傻傻以为有福了。
随着脚步声靠近，他看到一道模糊人影靠近，人影手中拿着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
小纸人小爪一挥。
第三方催款人员发来询问：“人死了怎么办啊？”
XX公司的人回复：“人死了找她/他爹妈要去，不还钱将她女儿/儿子骨灰盒砸了。”
愣是躺尸近一个早上才从噩梦中缓过神。
孤魂野鬼们摄于小纸人的威压，瑟瑟发抖不敢反抗。
狐疑看了两眼，面色逐渐凝重，他花了好几分钟才将消息拉到第一条，而这个过程还有源源不断的新消息轰炸过来。各类截图、聊天记录、视频链接、转账记录、各类文档……
部署完毕，小纸人才回到青年投宿的旅店，拖了几张旅店纸巾铺在床头柜当床垫，又拖了两张叠成枕头，再拖了两张当被子。搓搓脸，躺下，被子向上拉，蒙住头，翻身睡觉觉。
自己被剥了个精光捆绑在老虎凳上。
它用XX公司的账号，持续轰炸A市警局官方号数千条消息。
他吓得尖叫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好好被捆在地牢。
紧跟着，又听到身边另一侧传来第二道声音，人影手中拿着刀片。
小纸人从电脑以及同行群发现了数万份不同女性/男性的照片视频，还有无数聊天记录。
这才刚刚开始。
他又一次被人踢下飞机，摔成肉泥。
【别怕别怕，净了身，入了宫，无烦恼，有朝一日发达了，别忘了我们的好处啊。】
只是没想到小纸人捅出来的东西会这么多，饶是见多识广的老干部也不由得啧啧两声。
孤魂野鬼们点头如捣蒜。
别人欠筱苍的债，是不是也得一分一厘算清楚？
小纸人面无表情，一顿操作猛如虎。
XX公司的老板就幸运得多，梦境恐怖值不高，甚至算得上旖旎梦幻，周遭都是倚红偎翠的风流儿郎，只是——他不是那些风流儿郎的一员，而是被风流儿郎“倚红偎翠”的“红和翠”。
估计这事儿在网上有一阵子闹腾了。
它的出差目的地就在隔壁市，一来一回只需半天。
“行动力还行。”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裴叶笑着捏了捏最先回来的小纸人。
甚至有人用手机登陆官方账号，后台信箱被消息炸得屏幕卡了。
“……还得查查筱苍是怎么接触网贷的……”
“你疯了，居然去报警？”
刚回到筱苍在C大的学生寝室，便有一双手气冲冲抓上她的衣领。
四个陌生的学生围了上来。
裴叶，她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