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杉往自己身上一瞅,我靠,不就是光着个膀子么,重要部位还没掏出来呢,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你不是火辣的很么?
李玉珠服侍他穿上衣服,他身体虚弱的很,看的一阵心疼,忽地抱住他道:“相公,我生生世世都伺候你。”
杨紫琴见这小两口卿卿我我,舱内实在不是她待的地方,便对陈杉抛了个媚眼,咯咯笑着走出去了。
荡妇!想勾引我?门都没有!陈杉心里跳了几下,急忙将目光从师傅姐姐的胸前收回来。他没拜过堂,比较不知所措,与李玉珠生疏地三拜之后,大礼方成,结为了夫妻。
李玉珠遂了心愿,惊喜之下,扑在他怀里道:“相公,今天是妾身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
“傻丫头,这才是刚刚开始,以后的时日还多着呢。”陈杉哄道,这一句久经考验,任你铁树也要花开。
李玉珠轻轻嗯了一声,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
陈杉重伤几日一直昏迷,今日醒来,又与李玉珠拜了堂,心里骚骚,轻声道:“娘子,你扶我出去看看吧。”
李玉珠甜甜一笑,取出一件长袍披到他身上,这才扶着他出了舱门。
月色皎洁,轻轻照在湖面上,荡漾着一层淡淡的银光。微风吹拂下,远处飘来层层的波纹,到了小船脚下,便散了开来。湖水轻轻拍打着船体,发出阵阵哗哗的轻响,小船儿在波浪中微微晃动,便像是一个恬静的摇篮。
湖面宽广无垠,夜色如水,一叶小舟漂浮在湖面上,更添几分孤寂。
杨紫琴坐在船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他二人出来,便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
李玉珠扶着陈杉坐在师傅身边,三人同坐一起,只觉天地都寂静下来。
望着远处地水天一色,陈杉长长一叹道:“人生如此多娇,尽使弯弓射大雕。”
李玉珠紧紧依偎在他怀里道:“相公,这是你谱的词儿么?”
“算是吧。”陈杉呵呵一笑。
杨紫琴道:“陈公子,你年纪轻轻,何来如此多的感慨?”
陈杉微微一笑:“我年幼无知,为赋新词说些愁,这有何不可?”李玉珠娇笑着,又想起了与他在聚水湾中初见,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日。
杨紫琴咯咯一笑,妩媚地瞟他一眼道:“你这少年却是装出来的,我要是不见着你做的那些坏事,定然也会上了你的当。”
“彼此彼此了,姐姐。”陈杉笑着望她一眼,只见这师傅姐姐发髻横插一只金钗,月下闪烁生辉,布衫之下,身材前凸后凹,火辣辣的,一双浑圆坚实的美腿,轻轻敲击着船体,眉目盈盈流转,似是漫不经心的小女孩,在月下正望着他妩媚而笑,说不出的和谐。
陈杉心里急跳了两下,这位姐姐摆明了是考验我嘛,他往玉珠瞧去,只见自己这新娶的妻子娇艳如花,露出脸上两个淡淡地酒窝,正在对着他微笑。
月下赏美人,越赏越美啊,他微微一叹。
“仙女姐姐,玉珠老婆,那济南便是你们的家么?”陈杉凝望北方,轻轻问道。
“家?”杨紫琴望他一眼,摇头道:“我了然一身,无处不是家。”
李玉珠柔声道:“公子,玉珠年幼之时,跟随师傅来这济南,第一夜便是与师傅泛舟微山湖上,夜宿小船之上。若要说到家,这微山湖便是我的家。”
“傻丫头。”杨紫琴疼爱的抚摸着玉珠的秀发道:“你如今嫁了人,有相公疼你,哪里还用这般漂泊,以前跟着师傅,苦了你了。”
李玉珠急忙拉住杨紫琴手道:“师傅,徒儿的家就是你的家,我们永远不分开。相公他人这么好,绝不会亏待你的。是不是啊,相公?”
“是啊姐姐,多个人多双筷子嘛,我家里筷子好多的。”陈杉笑着道。这师傅姐姐会玩飞的,这就是一个顶级保镖啊,养个保镖不吃亏。
杨紫琴微微一笑,修长有力的大腿轻轻敲击着水面,哗啦啦的轻响便如敲在陈杉的心上。
“我也没有家。”陈杉一叹,目光幽幽,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凉风拂来,他重伤初愈,身体微微一颤,不自觉的往李玉珠的身上靠了靠。李玉珠与他相识以来,只见过他处处眉飞色舞玩世不恭,何曾见过他这般柔弱的模样。她心里忽然生出一阵感动,紧紧抱住他,柔声道:“相公,别怕,玉珠在这里!玉珠永远保护你!”
陈杉苦笑,我什么时候弱到这个样子了,他眼皮有些打架,躺倒在仙儿怀里,心里十分的平和:“娘子,我想唱个歌。”
李玉珠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道:“相公,你唱吧,妾身听着。”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帮妈妈洗洗筷子爸爸揉揉肩,老人不图儿女为国做多大贡献啊~”陈杉的声音哼哼唧唧,却是逐渐的小了下去,直到完全听不见。
杨紫琴听得哑然失笑,这家伙到底几岁了,她正要打趣几句,回头望去,却见那唱歌的青年嘴角带着甜蜜的微笑,已是悄然进入梦乡。
杨紫琴盯住这陈杉的脸颊,呆呆愣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李玉珠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一只手温柔抚摸丈夫的脸颊,一只手却捂住嘴唇,泪珠儿籁籁落下道:“师傅,我真的好喜欢相公。他心里有好多的苦,我却无法替他分担。我要解那情蛊,让相公永远快乐。师傅,你有没有办法?求你帮帮我!”李玉珠泪珠儿簌簌落下道。
“傻徒儿。”杨紫琴抚摸着她秀发,轻叹一声。李玉珠搂着睡熟了的相公,抽泣着,依偎在了师傅怀里。
翌日一早,陈杉缓缓睁开眼睛,却见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一缕暖暖的阳光自窗外射了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浑身舒透。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他身上劲道已经恢复了许多,坐起来举目四望,却见一个美妙的躯体靠在床边,正美目盈盈,笑望着他。
“哇——”陈杉大叫一声,往床里靠了靠道:“姐姐,你要做什么?”
“醒了?”杨紫琴似是没听见他的话,为他掩盖上被角,笑着说道:“我还能做什么,为你疗伤啊。”
“疗伤也不用一大清早的守在我床边啊,会吓死人的唉,姐姐!”陈杉道。
“你的胆子这么小么?说笑吧!现在老实点,趴下!”杨紫琴手里夹着两根银针,微笑着下令道,闪亮的针尖在阳光下荡出丝丝耀眼的光辉。
“趴下做什么?男人干正事的时候才趴下,投降,投降,怕你了!”见这位师傅姐姐高举银针作势要扎,陈杉老老实实的选择了顺从,转过身子,将光溜溜的脊背留给杨紫琴。
陈杉背后的伤疤裸露在杨紫琴的眼中,她犹豫了一下道:“你这伤疤,像是马刀留下的,没想到你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陈杉顿时就来劲了,笑道:“姐姐,趁现在有时间,我来给你好好说说我这块刀疤的来历!”
杨紫琴一巴掌拍在陈杉背上郑重道:“油嘴滑舌,老实趴下。”
杨紫琴脸色郑重,下手如飞,眨眼之间,数根银针便扎进了他背上。
那银针看似冰凉,入体之后,却是有一股火热的感觉,带动他浑身血液流动,通体舒泰,伤势又好了几分。
杨紫琴的手掌轻轻拍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柔嫩细滑的感觉,惹人一阵心神荡漾,陈杉舒服的哼了一声,毛孔里都透着惬意,这比拔火罐还舒服。
杨紫琴以为他疼痛,道:“叫些什么,若不是我那傻徒儿求我,我才懒得为你费这功夫呢。耗时耗力。却还赔了徒弟给你,我这生意做的,太过失算。”
“不失算,不失算。”陈杉趴在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笑着道:“玉珠是我娘子,你是师傅姐姐,我便养你们一辈子,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快快活活,没事喝喝茶打打麻将。多么的舒心啊。”
杨紫琴咯咯娇笑,脸上闪过一丝媚意,在他背上轻轻抚摸。带着无限诱惑的声音道:“小弟弟,你真地要养我一辈子么,哎呀,我好感激你啊。”
陈杉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这位师傅姐姐到底多大年纪了。怎地还像个小姑娘这般诱人?
“不感激,不感激,应当的。应当的,哎呀!”说话间,却觉背上一痛,竟是杨紫琴手捏一根银针又扎进了几分。
陈杉浑身酸软,额头汗珠滚滚:“姐姐,你不会打算是害了我吧?完了,早知道昨夜就和玉珠圆了房,免得她还没尝过人间仙境就做了寡妇。”
杨紫琴笑道:“小弟弟,你那些鬼主意。莫要以为我不清楚。在我面前,你还是老实些,前几日我没杀你,不等于我以后也不会杀你,你若是对玉珠不住,我定然将你碎厚万段、挫骨扬灰,你可要记住了啊。姐姐下手,是不会留情面的——”
“啊——”陈杉一声高嚎,杨紫琴玉手轻展,连续两根银针扎进他穴道,费力甚巨,额头香汗隐现。
剧痛过后,陈杉身上便通体舒泰,那重伤似乎好了七八成,他惊奇道:“师傅姐姐,没想到你还会看病啊,我这条命算是你救的了,说起来真要感谢你。”
杨紫琴擦擦汗珠,妩媚笑道:“你少来耍些嘴皮子,当我是玉珠那般好哄么?若不是看在你那日舍了生死救我,我早将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