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先生放心,修建仓库这件事孤晓得了,稍后就命大工们腾出手来就开始修建!”
“眼下咱们新得了这么一大批财物,修建仓库的规格可以照比例高一点,这样宋先生也就不用为物资的储存发愁了!”
朱慈烺现在的心情很好,不光是新近获得了这样多的物资,自己的事业也在蒸蒸日上,未来可期!
宋应辉躬身行了一礼。
“既然如此,如果殿下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去忙了!”
在宋应辉投靠后,朱慈烺也给宋应辉封了一个官职挂靠在东宫,因为他只是秀才的原因,职位不高,但朱慈烺对他的看重可不是作假的,所以宋应辉在朱慈烺麾下也算是有点地位。
“宋先生不急,孤还有别的事情想要咨询下!”
为了报答朱慈烺的救命知遇之恩,宋应辉平日里忙的都不见人影,朱慈烺也不好去打扰他的工作,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自然要多了解下交给宋应辉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宋先生,之前孤让你招揽合适跑商的人手,现如今怎么样了?人手的储备可满足了?”
朱慈烺看重宋应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出身的家族常年来往于大明朝鲜等国家之间跑商,其中积累下来的经验人脉是朱慈烺最为看重的,这是朱慈烺未来赚钱的一大支柱,这也是为什么要费心思将宋应辉彻底收服的缘故。
只要能从这条贸易路线中源源不断的赚到钱,朱慈烺现在所作的一切才都有意义,不然没钱缺粮那就一切都无力回天了。
宋应辉的眼中露出了几分黯然之色,他想起了自己的家族,就是因为被人妒忌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要不是重新抱上了太子这根粗大腿,又有着重振家族的愿景在支撑着他,宋应辉早就一蹶不振了。
不过宋应辉都没有被之前的那种艰难打倒,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坚韧不拔的人,即便是白手起家也只是寻常。
更别说现在有了朱慈烺给予的这么便利的条件,他所能创造出来的价值定会让人乍舌的。
“殿下放心,您交代给我的任务都没有问题!”
“商行所需要的一应人手我已经招募的差不多了。”
谈起这个,宋应辉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摇头说道。
“我就没见过如此轻易的招人方式,当我亮出是给您做事的牌子之后,那前来投效的人手简直是络绎不绝,而且各式物件的采买都是以极低的价格购入,卑职从来没有这么轻松的就将事情给办成的经历。”
“以前卑职在家中做事情的时候,那遇到的麻烦简直是...”
宋应辉现在是发现了抱上大腿的优势,做事情从来就没有人敢阻拦,反而会大开后门提供便利。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卑职所有事务都准备好了,十天后就离开京城前往山东,一个月之后,开往朝鲜的货船就能出发!”
说起自己的老本行,宋应辉露出一股自信的笑容,接着说道。
“不过卑职毕竟两年多没有出海了,外边的局势现在如何了还不清楚,因此今年往来的买卖可能不会很大,殿下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宋应辉所说的不大那也只是相对于朱慈烺麾下的体量来说的,即便是这样,都比他自家行商时候的规模大了好几倍。
而且宋应辉之所以要提前给朱慈烺打预防针,怕的就是朱慈烺头脑一热要加大行商规模,现在外边的情况不明,必须以慎重为先,先探探路再说,不能把宝都压在头一趟。
“哈哈哈,宋先生办事孤放心的很!”
随即朱慈烺放心的说道。
“孤既然将这往来行商的重任交给了宋先生你,那何时启程,往来采买售卖物资,人员调动都由宋先生你自行决定即可,只需要将账册做好,孤定时查验之外孤一概不插手!”
在商行之中朱慈烺安插了非常多的人手,包括锦衣卫都有不少,其中重要职位上都是自家的人手,朱慈烺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所以可以将最大的信任交给宋应辉,专业事由专业人来做一向是朱慈烺的习惯,自家随意插手必然会导致极坏的后果,这一点朱慈烺还是明白的。
况且只要将账册的查验权力牢牢的掌握在自家手中,即便其中有些许猫腻,朱慈烺都是可以忍受的,相比行商带来的极大的利润,这些都不算什么。
“卑职多谢殿下信重,自当竭尽全力为殿下筹谋!”
宋应辉听到朱慈烺如此信任自己也是感动万分,能遇到这样一个上位者是他的荣幸,宋应辉自然懂得该怎么做。
“殿下,除了商行之外,造船的事情您还得委派一名专业的人士去掌管,毕竟卑职接下来就要全身心的投入到行商的事情中了,再继续掌管造船事宜分身乏力,还请殿下另选贤明!”
“啊,哈哈,这个自然!”
听到这个朱慈烺也有些不好意思,当初从山东网罗了一批造船的人手后苦于没有合适掌管的人手,就将这件事情丢到了宋应辉的头上让他帮忙照看了,现在宋应辉要全力负责行商事情,自然要将造船的事情也安排好。
“嗯,这样吧,造船的事情继续由先生管着,等先生前去山东的时候,孤带几个人选去造船厂看看,到时候先生也好帮孤看看,谁更适合掌管造船的一应事宜!”
造船这件事情不是一日之功,是要长久积累才能见效的,但朱慈烺仍然强行将其建立起来,就是因为现在的时代乃是造船航海事业飞速发展的时期,大明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后于世人的,他这个太子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来做成这件事情。
其实朱慈烺对于造船并非不上心,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手,自己也不可能分心全力去投入造船的事情,那就本末倒置了。
不过朱慈烺这些天也派人去南方寻找精擅于造船的人手了,也从官面上寻找过,这时期大明官方的水师还是有一些遗泽的,都被朱慈烺要了过来,再加上从民间或强行,或利诱等方法请来的人才,已经在前往北京的路上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抵达北京。
那时候造船的事业就应该能走上正轨了。
“既然殿下早有准备,那卑职就放心了,那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卑职就继续去忙了!”
见到朱慈烺早有准备,宋应辉就放心了,毕竟造船算是他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要是就此荒废下去那之前的准备就都做无用功了。
朱慈烺点点头。
“好,先生请自便!”
朱慈烺将宋应辉送到仓库门口,见人离去后,又继续走访了其他几座仓库便返回军营大帐内准备处理下最近积压的事务。
在军营内,很多事情没有朱慈烺的点头是推行不下去的。
“殿下,宫内有急信来报!”
朱慈烺抬头发现竟然是陶安,不由问道。
“陶大伴,孤不是吩咐你留在东宫打探消息么,你怎么亲自来了?”
陶安见朱慈烺仍然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不由着急的说道。
“殿下,万岁爷召您回宫,说是要当着朝堂上的重臣的面将您最近的作为讲述一遍,以平息朝堂内外的汹汹舆论。”
“大事不妙啊!”
随后陶安就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细细的给朱慈烺讲解了一遍,其中很多都是崇祯身边的大太监王承恩亲自说给他的,事关重大,不然以陶安的城府也不至于如此慌张。
听了陶安的介绍,朱慈烺愣了下,随即摆手说道。
“不要惊慌,有孤在,天还塌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