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中,位于城中四个角落的小军营里,前来报道的各府兵卒是越来越多,全部都是通过各府全军大比武预选赛的精锐。
一座小军营中,最多可以承载的兵卒数量是一千二百之数,四座小军营中,虽说并没有被盛满,但是也被安排地**不离十了。
最先被应天府各精锐兵卒所占据的“兽营”,倒是被塞得满满当当。
“哎哎,这位兄弟,听说了吗?七八天之前,应天府甄选出来的兄弟们,曾经在来这里的路上把朝鲜使节团的副使给揍了,听说事后竟然啥惩罚都没有,真是够厉害的。”
小军营中广场上,一些训练器具旁,一个来自北平府的锦衣卫,对正抛举着一个石锁的朱孟灿他们说道:
“这位兄弟,你们是哪个府的?我是北平府锦衣卫的人,对了,那几位小兄弟也是此次你们府中甄选出来的吗?”
一边这样说着,那锦衣卫青年伸手指向了在朱孟灿旁边的朱有爝、朱贵圻以及朱悦燇。
朱孟灿原本不想搭理他的,听他这么一说,便放下了手中的石锁,面色古怪地看着那名北平府的锦衣卫汉子,道:“这位兄台请了,你方才说地事就是我们做下的,你说我们是哪个府的?”
“哦,原来是应天嗯?”那汉子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旋即面色大变,似乎颇为惊愕,道:“你你你你就是前些日子殴打朝鲜使节团副使韩东道的人?”
朱孟灿嘿嘿一笑,道:“怎么,瞧着不像吗?”
那汉子咽了口唾沫,连连摇头,道:“像,像只是没想到,那几位小兄弟竟然也过了应天府的大比武筛选。”
“这位大哥,你是在瞧不起我们兄弟吗?”
朱悦燇这小暴脾气,可受不了有人说瞧不起他:“你看,距离各位的全军大比武,还有两日的时间,要不然这样好了,这位大哥你去找几个兄弟,咱们之间先练练手?”
朱悦燇这小子还真是得了一种“一天不惹事,浑身就难受的病”,人家啥过分的话都还没说呢,他这边就咋咋唬唬的要跟人决斗。
还决斗,跟你妹决斗啊!
那锦衣卫汉子愣了一下,看着面前彪呼呼的朱悦燇,颇有些无语地说道:
“小兄弟,不是老哥我不答应你,实在是这件事不符合规矩,到时候军营中的大人们怪罪下来,搞不好咱们都得被取消资格。”
能够通过各府大比武筛选的,没一个是傻淡的。
虽说来了应天府这么长的时间,这锦衣卫汉子也很是手痒,可毕竟在来到应天府之后,被告知了在军营当中的规矩。
若是无上官同意便私自打斗的话,他们是铁定会被取消大比武资格的。
好容易通过了一府之中本卫大比武的晋级比赛,有望能够加官晋爵了,若是在如此关健时刻被取消资格的话,那岂不是太冤了?
“这个嘛,用不着这位大哥操心,小弟在军中还有些能量,若是你同意的话,小弟现在就去办这件事情。”朱悦燇现在是大包大揽了,他也不想想,在来军营的路上,朱松是怎么和他们说的。
“这还是算了吧!”对朱悦燇口中说得“军中还有些能量”,那锦衣卫汉子是嗤之以鼻,他才不冒这个险呢。
“哎,没想到你们北平府的锦衣卫都这么胆小啊。”那锦衣卫汉子的担忧,在朱悦燇看来就是怂了,他摇晃着脑袋,脸上有着不屑之色。
妈蛋,这不是欺负人吗,竟然还用上了激将法。
那锦衣卫汉子豁然转头,如鹰隼一般盯着朱悦燇,声音也冷了下来:“小兄弟,你方才说什么,老哥我耳朵不好使,没有听清楚。”
见此情形,朱悦燇心中顿时一乐,道:“我是说,我没想到你们北平府出来的兵将,竟然如此地没胆。想当初,万岁爷在北平府起兵靖难,那是何等的英武,没想到”
听到朱悦燇的话,朱有爝他们三兄弟的脸色全都变了。
这臭小子真是在作死啊!
“闭嘴,你没资格评论我北平府的兵卒!”那名锦衣卫汉子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光着屁股满院子撒尿和泥的时候,老子就已经上战场拼杀了,你一个小屁孩,没资格评论我们北平府的兵卒!”
朱悦燇的激将法很好用,成功挑起了那名锦衣卫心中的怒火。
就在朱悦燇以为他将要成功的时候,谁想那锦衣卫竟然转身走了。
朱悦燇一下子就给急了,脚下一点地面就握拳奔着那锦衣卫汉子冲了过去。
“悦燇,别胡来!”朱有爝想要拉他一下,可是一下子没拉住。
朱孟灿也急了:“悦燇,你要做甚子?完了,这回松皇叔该教训他了!”
以这哥几个对朱松的了解,怕是这次朱松会拿朱悦燇杀鸡儆猴了!
嘭!
说时迟那时快,那名锦衣卫的汉子不过才走出去七八步远,朱悦燇的右拳就狠狠地打在了那汉子的左肩上。
偷袭!而且还偷袭成功了!
“小子,这是你逼我的!”那锦衣卫汉子怒了,想来也是,任谁被人挑了一阵子的火,又被人给无缘无故地打了一拳,都会怒火冲天。
被朱悦燇这势大力沉的一拳给打得一个踉跄,右脚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
“记得,打败你的是北平府锦衣卫千户庞博!”
这名锦衣卫汉子发出了一道雷霆大吼,身子豁然一转,往前踏出的右脚闪电般踹向了朱悦燇的腹部。
若是朱松在这里的话,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敢与这名锦衣卫汉子硬碰硬,因为这一位,是化劲后期的高手!
朱悦燇这小子,还真是会招惹人啊,一招惹就是个化劲后期的高手!
“来得好!”朱悦燇眼睛一亮,想都不想地就脚踩八卦步,想要躲闪过这一脚。
只可惜啊,庞博这一次可是含怒而发,虽说在最后的时候看朱悦燇这小子年纪有些小,这才收了些力,可也绝对不是朱悦燇想多就能够躲闪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