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惊人了!就凭十几个人一辆车,这些天策军差点全歼了一千五百流寇马队,据说他们还仅仅是斥候。
怪不得天策军能够威名赫赫,战果辉煌。仗要是让他们这样打,别人都别活了。
从此,太监刘斌见了王越,话都不敢大声说了。天策军太恐怖了,这简直就是非人类。
“刘公公,流寇马队已经逃走,再无后顾之忧,我们早点赶往安庆吧。”詹鹏过来对他道。
“好,好,你们……!”刘斌有心问问他们的武器,一想这是人家的看家利器,出于慎重,还是没有问出口:“走,去安庆,詹将军了不得呀……!”
詹鹏只是个排长,都被刘斌称做将军了。
在刘斌的恭维声中,在南京京营明军的羡慕的眼光中,詹鹏上了装甲车。
詹鹏一面将刚才的作战通过对讲机向团长冯源山,做了简略的回报,一面追上了史可法的队伍。
到达安庆城下,史可法看到了天策军第五团已经在做协防安庆的工作,虽然兵力少了点,却也放心不少。
他命潘国柱率领池州兵回城防守,并收拢跑散了的乡勇,这才赶到长风沙港来见王越。
王越早已经通过无线电知道史可法快到了,按常理他应该进城的,可是他还是觉得住在船上方便,毕竟现代设施齐全。
江淮地区现在是梅雨季节,城里的人家的被子,只要抓一把都好像能捏出水来。苏州的巡抚行辕,他是住过的,长期阴雨天气,房子里都有了发霉的味道。
史可法来的时候,天空中又飘起了连绵细雨。
“下官见过王思华大人,王大人来的正及时啊。我军新败,正要仰仗天策军遏制流贼之势啊!”史可法也顾不得惊叹天策军海军战舰的神奇了,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安庆的安危。
王越知道两年前安庆被张献忠攻破过,但这次流寇进攻安庆只围攻了十四天,失去耐心的流寇需要获得粮食补给,就改向别处去劫掠了。
王越让人给史可法上茶后,问道:“我军新到,对战况所知甚少,史大人能否做一下介绍?”
史可法向王越简略的说了一遍,他知道的情况也不详细。
王越暗叹,史可法作为当地最高长官,却不亲临前线,这仗能打赢才怪。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史可法,安庆才是他的责任区。而且那些客军一个个桀骜不羁,尤其是那个左良玉,连王家桢和张国维都拿他没办法,何况史可法。
正说着,监军太监刘斌也赶到了,这位算是前线地位最高的,并亲临战阵,所以知道的更详细。
王越听他们介绍完情况,打开地图对应他们所说的敌我态势。
想了想转首吩咐机要秘书李雪珠道:“记录电文:电令南下支队,暂缓南下,部队就驻扎在安庆北面的茶岭,等候进一步命令。所有油罐车和马车先行赶到安庆补充物资,第五团一营回归建制。”
南下支队正好由北向南处于流寇进攻安庆的后路,根据战场形势,王越调整了策略。
虽然流寇有几十万兵力,罗汝才的失败必然引起张献忠的重视,肯定会派重兵防备。但对于天策军来说,根本没放在眼里,战争还没打,就要事先考虑流寇跑路后如何最大限度的拦截。
刘斌已经见识过天策军的表演,他知道只要天策军一出马,此战必胜。
可是史可法听说天策军只有九千兵力,依照王越的布置,不但要和流寇打野战,而且还要分兵。
虽然不明白天策军的联络之法,他还是不由得提醒道:“王大人,天策军虽然战功显赫,但流寇人多势众,还是要以慎重为宜。以下官之见,不如全军退入安庆,依托城墙消耗流寇的锐气,再一举击敌,方为上策。”
史可法的军事才能,王越不敢恭维。历史上扬州几天就丢了,就可以证明,何况他对天策军又不了解。
王越摇头道:“史大人,我天策军只有进攻,再进攻,用于守城纯属浪费。”
史可法坚持道:“安庆为江北重镇,南京的屏障,不容有失,还望王大人慎重对对待!”
王越把脸一沉道:“史大人,本宪身为兵部左侍郎,巡抚应天,即为此地最高官员。而且所定策略也是从我天策军实际出发,还请史大人勿要多言。”
“你…!”史可法本来就对这位抨击东林党,又反过朝廷的王思华没有好感。如今见面,堂堂的应天巡抚竟然不着官袍,更显得不伦不类,是以心情更加不顺。
现在又被王越以官职压制,不由得激起了他耿直的性子道:“下官身为安庆巡抚,守城有责,难以在此继续奉陪大人,告辞!”
史可法也不等王越做何反应,拱手而去。
“哎,史大人,何必如此呢?”刘斌在后面喊道,他还是希望打个圆场。史可法一振袍袖,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刘斌见无法叫回史可法,只好端着笑脸对王越道:“王思华大人,史大人只是一时意气,您千万不要见怪。”
“呵呵,无妨!”王越笑了笑道。
史可法这个人因为做了大明的烈士让人敬仰之外,其政治才能和军事才能都不值一提。
“刘公公,你立刻去召集附近各镇领兵将帅前来议事。”
刘斌应道:“是!”
下午快四点的时候,这些人都陆续到达了。首先来的是临淮总兵刘良佐、甘肃总兵马爌、南直隶勇卫营副总兵黄得功,云南副将龙在田。他们将兵马大多退入安庆城内,这才来见王越。
凤泗总兵牟文绶仍在宿松,徐州副总兵马火广退往怀宁。
这些带兵的将领来到长风沙港,首先就被天策军海军战舰给镇住了,再由刘斌的人带到登陆舰会议室,所有人感觉好似来到另一个世界。
“末将等,参见王思华大人!”众将向王越见礼道。
“众位将军不必多礼。”王越笑着招呼道:“都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