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关在守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清军一举夺关。这些伪装的清军本来就是他们放进关的,因此麻痹大意。
济尔哈朗率领一万余残存的清军通过居庸关,留下两千汉军旗看押原明军一起防守之后,马不停蹄赶往喜峰口。
卢象升率领明军赶到居庸关之后,立刻命令明军冲关,但是居庸关乃是雄关,虽然清军留守兵力不多,却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攻克的。
居庸关前喊杀声震天,明军试探着攻了两次,死伤近千人后,卢象升命令暂停攻击,打造攻城器械。
李子轩在后面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的装甲指挥车一直开到卢象升面前,下车后他向卢象升敬礼道:“天策军第三团团长李子轩见过卢总督,这打前锋和攻城的任务还是由我们天策军来完成吧。”
卢象升曾经被天策军俘虏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点头道:“好吧,我命官军在后面协助。”
他知道天策军火力强大,炮火凶猛,正好看看天策军的攻城能力如何。
明军让开道路,第三团和保定军开到居庸关下,居庸关为长城重要关隘,所以并没有护城河。天策军迫击炮开始设置炮兵阵地,十二具无后坐力炮对准关门连续发射了三轮炮弹,巨大的关门上不断有炮弹爆炸,最后四分五裂,无后坐力炮的炮弹畅通无阻扫荡关门后面的翁城。
随即迫击炮“通通通!”开始炮击居庸关城墙上的守军,四十八门迫击炮每十秒一轮的射速,让城墙上的守军哭爹喊娘,纷纷躲避。没一会儿,城墙上就很难看到人影。
李子轩一声令下,三十六辆装甲车陆续向关内攻去,城墙上的清军见敌人入关,纷纷跑下城墙拦截装甲车,随即关内响起密集的车载机枪声,清军成片倒下,第三团和保定军随后也跟着涌入居庸关。
天策军攻城如此犀利,破关如此迅速,看得后面的明军倒吸一口凉气。像居庸关这样的雄关,在冷兵器时代没有几天时间,数倍的兵力是很难攻克的。
欣赏完天策军的攻城表演,眼见天策军已经全部进关,卢象升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命令道:“黄得功部留下守关,其余官军随我追敌。”
居庸关又为济尔哈朗争取了一些时间,残余的八千余清军飞奔向独石口,天策军第三团终于在镇宁堡附近追上了清军的尾巴一千多汉军旗步兵。
剩余的七千多清军全部是骑兵,脚程很快,这边是连绵的山区,影响了天策军的行军速度,经过两天一夜的追击,第三团终于追到独石口关隘,这时清军已经过关半天了。
天策军没有骑兵,通过两百多公里的山区追击,考虑到返程的油耗,第三团停止了追击。明军虽然兵力雄厚,骑兵也不少,但越过长城追击清军这样的活儿却没人干,至此围剿入关清军的战役只能宣告结束。
经过两天的围剿追击作战,共击毙清军一万三千多人,击伤和俘虏近两千人,逃走约五千人。
崇祯发下旨意严查相关责任人,独石口守将和居庸关守将被拿下投入召狱,当了替罪羊,兵部尚书谢宝清因不查的罪名被罚奉一年。本来宣大总督区也有责任,但总督卢象升当时不在宣大,所以从轻处理,也是罚奉一年。
朝廷的处理结果就是如此,算是给各方一个交代了。
事后,王越用电报和王卓、李子轩、黄博等人交换了看法,认为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从俘虏口中得到的消息,清军确实是内应放进来的,相关责任人被朝廷迅速法办,具体细节起点城无法介入详细调查,只能加强戒备和侦查。
崇祯十年九月二日。
位于台湾南部的热兰遮城里,一群群赤着上身的男人正背着沉重的箩筐行走在大街上,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高山族人和来大员讨生活的汉人。
虽然荷兰人来到台湾的时间要比西班牙人要短得多,但此时的荷兰人号称是海上马车夫,凭借着强大的国力和海军力量,他们很快就在台湾建起了热兰遮城和赤嵌要塞。其中以热兰遮城为最,整座城市耗费了十多年时间建成,也是荷兰人统治台湾的中枢,里面不但住着荷兰人在台湾的家属,也常年驻扎着近两千多名荷兰士兵。
荷兰人驻台湾总督普特曼斯坐在热兰遮城最高的建筑一座尖塔楼上,看着下面如同蚂蚁般大小的忙忙碌碌的人群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
来到台湾已经三年了,普特曼斯已经从当初刚来大员时的被“发配”心态完全转变了过来。
台湾是一个好地方,这里有水稻、蔗糖,还有烟草,大麻,生姜,棉花经济作物。
每年上交给东印度公司的也越来越多,大员也越来越被荷兰政府和东印度公司所重视。
而自己在这里享受着世外桃园般生活的同时,也赚了一大笔足够让自己安享晚年的金钱,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当初是哪个混蛋把自己给派到台湾来的,普特曼斯已经记不起来了,但现在普特曼斯还是想要感谢那个把自己派来台湾的混蛋,要不是他自己能在短短的三年里赚了在荷兰几十年也赚不到的金钱。
“真是个不错的天气!”普特曼斯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伸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随后便眉头一皱朝着外面喊道:“伊迪,赶紧给我换杯热茶来……伊迪……该死的这个懒鬼的耳朵聋了吗?”
“来了来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黄色长裙的皮肤白皙的白人妇女端着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
看到来人普特曼斯奇怪的问道:“亲爱的贝琳达,怎么是你……伊迪跑哪去了?那个懒鬼是不是又偷懒了。”
这名风韵犹存身材丰腴的白种女人就是普特曼斯的夫人贝琳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