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型火炮和空中的直升机相互配合,狂轰滥炸也令清军损失惨重,进攻的势头被遏制。
在这次紧急情况下,各型机动车成了第三师的预备力量,在堵截清军的战斗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它们疯狂的冲撞,犹如无数疯牛,给清军于巨大伤亡。
“据初步统计,我军在今天的战斗中,共阵亡两千八百余人,受伤三千三百多人,其中重伤有七百多人,战斗减员三分之二。战车损坏二十九辆,其中一辆坦克报废,四辆装甲车被烧毁。”参谋长孙正春摘下军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
李子轩双眼含泪,仰天长叹道:“怎么会战死这么多士兵?我该怎么向司令交代?”
孙正春也流下了眼泪道:“师长,这是建奴精心策划的陷井,同时也是一个意外,我作为参谋长同样负有责任。”
“不要再说了。”李子轩怒吼道:“集合所有兵力和全部机动车辆,我势要杀光建奴,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在今天的战斗中,第三师的机动车辆发挥了巨大作用,仅以机动车辆的冲撞,第三师仍然有能力大量杀伤清军。
“李子轩!”教导员吴正春冲着他大吼道:“现在不是考虑该不该报仇的时候,而是应该尽快救治伤员,这才是我们当前主要的工作。”
“老子不甘心啊!”李子轩嘶吼道:“老子现在只想杀光建奴,我会分出一部分兵力救治伤员,要杀光建奴有一千兵力就够了,”
吴正春大声道:“李子轩,你要冷静!现在天就要黑了,建奴兵力仍然占有绝对优势,天黑对他们浑水摸鱼更加有利,我军会增加不必要的损失!”
两位师首长正在争执,张参谋疾步而来,立正敬礼道:“报告,司令来电!”
“第三师李、吴、孙三位长官,盖州战役的情况已获悉,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刻撤回大连,布置防御,救治伤员。我已命令驻扎在天津的医疗船紧急出动前往大连,海军及天津的医护人员将随船同行,支援你们的救治工作,本人也将于近日抵达。”
吴正春见李子轩瞪视着他,道:“是我向司令部汇报了今天的战情,我们需要大量的医生和护士增援。”
接着他叹了口气道:“执行司令的命令,撤军吧。”
…。
位于天津天策军海军驻地的九零三型医疗船紧急出动前往大连,九零三型医疗船总排水量一万四千多吨,船上医疗设施先进,相当于一座移动着的三甲医院。
随同医疗船一起奔赴大连的,还有一百多名医生和数百名护士,这些人都是从海军、天津和起点城抽调而来的。
五月二十日,王越打发走了前来传旨,封他为“忠贞伯”的太监,立刻搭乘由直十八运输机改装的客机,从天津起飞,于二十日下午到达大连,随同王越一起来的还有天策军总参谋长李子雄和政治部长黄博。
朝廷打着那批从日本带回来的战利品的主意,王越并不意外,毕竟数量太大太丰厚了。王越不介意给朝廷一点好处,但是必须付出一定回报。
大连,第三师师长李子轩率领师部的人员迎接王越一行,教导员吴正春没有前来,依然在医院主持伤员的救治工作。
王越下机后冷着脸一言不发,直奔大连医院。大连医院是于去年竣工的一座民用医院,各项基础设施参照了起点城医院而建设的。
因为天策军的规模还不太大,起点城范围内具有现代医学知识的医护力量还不强大,所以目前只有起点城有一座军医院。
“由于大连医院病床床位有限,现在送到大连医院的伤员主要是重伤员。尽管如此,还有不少伤势较重的伤员只能安排在医院的走廊里。”教导员吴正春见到王越后,介绍道。
政治部长黄博问道:“吴教导员,那其他轻伤员安排到了哪里?”
吴正春道:“黄部长,其他轻伤员安排回了军营。因为我们的士兵大部分都学过战场急救,所以现在轻伤员由他们在照顾。”
王越出声道:“复州防线布置的怎么样?现在情况如何?”
李子轩赶紧上前道:“我第三师一个团、炮兵及治安军两个乙字旅在复州一线布防,另外还有海军四艘海监战舰协助。建奴攻了两次,都被击退。”
接着看过了阵亡士兵安置点,心情沉重的王越回到第三师师部会议室。
“详细说说战斗的过程,还有我军遭遇建奴暗算的经过和我军的损失情况。”王越沉声问道。
“是,那么就由卑职向司令作汇报。”第三师参谋长孙胜杰立正道:“五月十九日凌晨七点二十分,我第三师向建奴的盖州防线发动了进攻……,……至十八时一十五分,我军撤回出发阵地,当晚趁夜色,全军撤回大连。”
“师参谋部做了详细统计,我师在此次战役中,共阵亡两千八百二十五人,受伤三千三百零六人,其中重伤的有七百六十二人。战车损坏二十九辆,其中一辆坦克报废,四辆装甲车被烧毁并遗弃。”
王越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道:“李子轩,你这个混蛋!你说,这场仗为什么会打成这样?”
李子轩“啪!”立正道:“报告司令,卑职没有按照司令部的命令打佯攻,试探建奴,而是轻易发动盖州战役,遭受建奴雷区暗算,至有此败。卑职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司令处分!”
王越等了一会儿,见李子轩不说了,问道:“就这些吗?没了?”
“没、没有了!”李子轩忐忑地道。
“我说过了,你就是个混蛋!”王越大怒道:“第三师九千多兵力,建奴十八万,兵力一比二十。我军哪一次战役不是打十几二十倍的敌人?哪一次败的这样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