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定洲败了?这不可能!”沐天波认为刘高鸣在开玩笑。
“报告营长,师部有新的命令传达。”这时通信员跑过来向刘高鸣汇报道。
沐天波只见刘高鸣快步回到装甲车前,拿着个黑盒子立正之后,说了几句什么,转身回到他的面前,将那个黑盒子递给他道:
“国公爷,我们王师长要与您通话。”
“通话?”沐天波疑惑地接过对讲机,有些不明所以道。
“是黔国公吗?”对讲机里传来王红武的声音,沐天波一惊,差点把对讲机仍了出去。
刘高鸣手疾眼快,干脆将对讲机拿了过来,按下按键凑到沐天波眼前道:“国公爷请说话。”
“王…王红武将军?”沐天波小心翼翼地问道。
“正是在下,末将已将沙定洲赶出国公府,吴大人他们也已获救,请国公爷速回国公府主持平叛大局。”王红武道。
“好,好!”震惊,沐天波稀里糊涂地答道。
刘高鸣将对讲机收了,对沐天波道:“国公爷请与我等一道回城吧。”
“好,好!”沐天波还没从震惊中缓过劲来。
此时的昆明南门正在发生激战,沙军为了夺取昆明各门,派出大批军队气势汹汹而来。
至于城外主力大军被天策军打的鼻青脸肿,城内一个警卫营的天策军所造成的局部战斗,他们当然不会这么快知道,谁叫他们没有对讲机呢?
守城的官军兵力有限,沙军又是从城内杀过来的,所以守城门的官军左右支撑,难以抵挡沙军的攻势。
沙军步步紧逼,官军一路后退,刘高鸣营到达城下时,南城门的战斗正进行到关键时刻。
因南门兵凶战危,逃难的百姓也不敢从此通过,纷纷避往他处。
云南地处边陲,时常叛乱,黔国公沐天波也是个知兵的,他一看之下,焦急地下令道:“高营官(营长的称呼他不熟悉,所以叫营官了),速派你的人马从城门杀进去,解救官军。”
刘高鸣看了看城头上的形势,对沐天波道:“国公爷,请后退,我们要向城门开炮了,以免惊扰了您。”
沐天波毕竟是个国公,刘高鸣对他还算客气。
“开炮?”沐天波一惊,四处张望后,看了看不远处那个大块头九九式坦克,连忙道:“不能开炮,上面还有官军。”
虽然只有一门炮,但这大炮的口径看上去不小啊。
刘高鸣懒的搭理他,而是拿出对讲机调整频道后说道:“炮兵,炮兵,我们是一旅二团二营,请求炮火支援。”
“请报出炮击参数。”
刘高鸣道:“昆明南门,方位四十五,高度二十八,请打半个基数。”
“好的,请做好防护!”
昆明城各战略要点的坐标在战前就已经标定,所以炮击来的很快。
“呜呜呜!”还没有听到开炮声,炮弹已经呼啸而至。
一五五毫米重型榴弹对昆明北门,展开了无差别炮击。
为什么刘高鸣不直接命令自己的部下进攻呢?
那是因为南门战事混乱,敌我难分,他要为每一名士兵的生命考虑。再者王越曾暗示过要威慑云南官方,为接下来介入云南事务减少阻碍,那么误伤几个明军,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了。
昆明南门刹那间炮火连天,弹片四射,炮弹落地后,烈焰升腾,乱石横飞。
直到这时,极远之处才传来隆隆的开炮声,因为天策军的炮兵阵地设置在大约十公里外。
突遭炮击,南门的交战双方无论敌我都被炮火覆盖,一五五毫米榴弹爆炸的威力是他们无法想象的,一时间昆明南门上下沙军和明军死伤惨重,哭爹喊娘,狼奔猪突。
“这…这…!”沐天波被天策军炮火的威力惊呆了,作为云南王,什么大炮他没见过?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大炮。
这还没完呢,停在旁边的那辆九九式坦克也突然向城门洞开炮,“轰,轰,轰!”连续三发钢珠炮弹,犹如扫把一般,将城门洞内清扫一空。
九九式坦克每发一炮,身形都略微震动一下,沐天波的心也跟着哆嗦一下,由于离得近,坦克开炮的声势的确赫人。
“请停止炮击!”刘高鸣用对讲机呼叫道。
“收到!”对方回复。
“第二营进攻!”随着刘高鸣的命令下达,四辆装甲车当先向北门冲去,二营士兵紧随其后杀入了昆明城。
由于局势混乱,城里的人要外逃,沙军要迎接主力进城,所以南城门的吊桥都没有拉起来,因此天策军顺利进城。
城门内只有零星的枪声,由于炮击死伤严重,无论沙军还是官军都不敢靠近城门,直至深入到城内,枪声才密集起来,
天策军两个营由昆明南北两门灌入城内,开始对城内的沙军展开绞杀,王红武警卫营除留一个连守卫国公府,其他人员也加入了城内的战斗。
沙军入城兵力一万两千多人,而明军官军大约有五千人,滞留昆明的宁州土司禄永命手下也有两千余人,虽然官军因措手不及,伤亡过半,但城内的战斗仍在继续。
约一个团的天策军加入了城内的战斗后,沙军败局已定。
“哒哒哒,哒,哒哒哒!”
“轰,轰,轰!”
一名天策军士兵举枪跪姿射击,一排沙军被打倒,之后这名士兵站起来小跑两步,一枚手榴弹被掷出,数十米外的一群沙兵被炸飞。
他越过倒在地上的敌人,举枪对四周采取警戒,身后的两名战斗小组成员紧随其后,检查地上敌人的死伤情况,“噗,噗,噗!”刺刀递出,为未死的敌人补刀,随后一脚踹翻死尸,越过前面的战友,继续攻击前进。
天策军的进攻犹如行云流水,势不可挡,天策军武器的杀人效率,令跟随而来的沐天波心惊肉跳。
怪不得,怪不得满清、李自成、张献忠全都败给了天策军,这样的军队是无敌的呀,这也怪不得那忠贞侯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