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一经决定,吕汉强立刻进行实施。第二天,在太阳升起的时候,黑山县城的东门洞开。五千复辽大军,手持耀眼的扎枪,排着整齐的队伍,杀出黑山县城,就在县城的城墙下,摆开严整的队形,竖起一片扎枪的森林,两千长弓手,一千火器兵严阵以待在城墙之上,吕汉强盎然登上城头,手扶着城墙垛口,遥望远处代善的营地,心中深深的祈祷——来吧,来吧,为成就我的威名,代善你就配合我一下吧。
这时候,随着自己的动作,代善的营地也开始有了动静,这样的动静让吕汉强的心再次剧烈的跳动要跳出口腔。
结果清军的大营骚动一阵之后,竟然再次变得寂静起来。这让吕汉强很是莫名其妙。
“这是为什么捏?”吕汉强就迷茫了。
代善这一日刚刚起床,结果外面就有探马紧急来报,“报大贝勒爷,黑山的吕汉强大军有了动静。”
当时代善一愣,“什么动静?赶快探明。”
那个戈什哈还没能跑出去,又一个探子飞奔而入,“启禀贝勒爷,五贝勒,吕汉强开门出战了,就在城外摆开阵型,大声邀战。”
代善再次一愣,因为他实在没想到,吕汉强竟然愚蠢的出城要和自己邀战,这简直就是太中自己的意思了,“好,既然你送死,那么就休怪我灭了你啦,来啊,传令三军,擂鼓聚将,摆开阵型与吕汉强在城外决一死战。”
战鼓隆隆,号角连天,整个金军大营彻底的沸腾起,三万朝鲜奴隶大军齐聚大营之内,等待代善下发军令。
这时候,已经被皇太极忌惮而从三贝勒降为多罗贝勒的莽古尔泰立刻劝谏大贝勒代善:“二哥,吕汉强出城决战,其心定人险恶,二哥还是小心为好,我们还是围成吧。”
对于已经被吓破了胆的自己的五弟莽古尔泰,代善表示了同情,在京畿之战里,正蓝旗的损失最小,结果回来之后,皇太极由于忌惮莽古尔泰的野心,将他的三贝勒消减成多罗贝勒,也就是说给他降了一级,但看在还是先帝的儿子上,并没有撤了他正蓝旗旗主的爵位,但已经边缘化他了。
虽然没有撤掉他正蓝旗旗主的职位,但是严厉规定正蓝旗不得再扩军,因此现在正蓝旗根本没有恢复实力,他现在手下的骑兵仅仅是三千人。
现在莽古尔泰也学乖了,那就是尽量不触怒现在的大皇帝皇太极,自己这个八弟,要不可能自己以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由于心情问题,所以现在的莽古尔泰已经是重病缠身,这次被皇太极派出来攻打吕汉强,本心就知道这又是皇太极让自己来当炮灰,准备彻底的让自己的正蓝旗灰飞烟灭,因此,他在以贯彻皇太极围困为主的精神之上,也是在为自己保存一点点的实力。只要手里有兵,自己还能苟延残喘,自己还能落个善终,以现在来看自己的身体不会熬过今到明年,能够善始善终,这已经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因此,对这次吕汉强突然出来,莽古尔泰依旧本着保守的态度。
因此莽古尔泰紧紧拉住代善的马缰,苦口婆心的给代善这个莽夫讲解了这其中的厉害。
代善莽撞,但还是能听得进建议的,在马上仔细的思考了一阵之后,最终在报仇和保存实力的选择里,选择了后者,看着城头上那高傲飘扬的辽西督师吕汉强的大旗,最后还是恨恨的道:“吕汉强,早晚你也是死,那就在让你多活几天。”然后跳下战马,对着身边的戈什哈吩咐道:“传令大军严防死守,我们回去睡觉。”然后直接回到大帐战备睡个回笼觉。
看着再次归于沉寂的清军大营,吕汉强简直气的跳脚,这简直太气人了,满清建奴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没有血性了呢?没有血性的民族还能生存吗?不行,我要激发他们的血性。
于是,吕汉强立刻叫过来高旭:“你赶紧挑选出嗓门大的,给我上去讨敌骂阵,刺激代善那个家伙恢复血性和我大战一场。”
这简直就是违反了战争的规律,哪里有被攻击的开始扬威耀武的向攻击自己的敌人讨敌骂阵?这不和规矩吗,尤其,那些大嗓门的将士都是出身西北,那脏话简直不用思考,张嘴就来,绝对和后世网络骂战有的一拼,看样子一个时辰都绝对不带重复的,尤其句句不离他的好儿子岳托。
结果不用一个时辰,只有半个时辰代善就忍受不住了,他暴跳如雷的冲出大帐,传令全军出击。
莽古尔泰一把拉住代善的马缰想要继续苦苦相劝,结果代善上去就是一马鞭。
代善的脑袋已经被军功和杀子之仇刺激的没有了理智,好不容易吕汉强竟然愚蠢地出城邀战,正合自己的心意,于是对着自己的五兄弟大声道:“吕汉强还是年轻气盛,竟然出城与咱们野战,这咱们是求之不得的,只要在野战里歼灭它一定的数量的兵力,那么对以后我们攻城就有极大的好处,你不用劝我了,这事我决定,咱们出战。”然后看看憔悴到了骷髅一样的莽古尔泰,心有同情的道:“好了五弟,你剩下的三千骑兵,就在外面监视战场吧,我这次就用2万朝鲜的奴才,对吕汉强展开攻击,两万对五千,我算怎么的也能也能消灭这五千出城的吕汉强部队,而吕汉强在黑山一共有多少能力?我们已经掌握了,不过是九千枪兵,如果照这样消耗下去,到那时候我们攻城将简单得多。”
莽古尔泰现在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皇太极,没必要再得罪这个大贝勒,因此只能点点头,“好吧,就听二哥的,那我们就出战吧。”他的心里道,“只要你不让我三千骑兵参与攻击战斗,那我就任何事都听你的,保存实力已经到了自己不得不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