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仕听到凌绝如此说道,顿时一阵长叹,他略微苦涩的说道:“我已经没有可能了。”
顾绾大步流星的走到街上,觉得此时回到家中,定然心中不痛快,便拉着秀珠到绍兴城最好的酒楼吃饭。
顾绾要来一个大包间,把所有好吃的都叫了一遍,只是所有饭菜上来的时候,顾绾却觉得没有胃口。
实在是心里堵得慌。
凭什么。
顾绾把小二叫了过来,要了一坛子酒,开始喝酒,秀珠本来酒杯眼前的美食给吸引了,可是奈何顾绾喝的太吓人,秀珠只好一直阻止顾绾喝酒,就这般你来我往,顾绾倒是玩出了些趣味。
此时已然快要天黑,顾绾喝的不太尽兴。
就拿着酒坛子到隔壁的房间,直接一脚踹开门,对着包间里的众人粲然一笑。
开口说道:“在下太仓顾如是,今日一人饮酒,总觉得有些不尽兴,冒昧邀请几位,不知意下如何?”
这里面坐着四个年轻的后生,自然是听闻过顾绾的声明的,只见坐在正中央的一位蓝衣俊美男子,眉头微微一皱,开口说道:“原来是如是先生,在下乃是绍兴徐西咸,久仰。”
顾绾顿时一愣,而后笑道:“原来是徐公子,王暨先生倒是同我提起过你。”
那几位年轻的后生一一向顾绾问候,之前听闻过这位如是先生的大名,一直听闻这位潇洒不羁,今日一见倒真是名不虚传,这寻常女子若是这般做,恐怕就会被人说成轻浮。
只是若是这位,倒不会有如此,倒是让人觉得分外的不同。
这世间女子能如此的,也就只有这位如是夫人了。
顾绾和这几位英俊潇洒的后生们,畅聊到月上中天,方才告辞离去。
秀珠有些羞答答的看着那些后生们离开的身影,对着顾绾说道:“夫人真厉害,能在这么多男子面前说话,真是厉害。”
顾绾脸色有些不好,还未说话的时候,猛然朝着一旁吐了起来。
今日喝的酒确实是太多了,秀珠无奈的扶着顾绾离开了这个地方。
此时月朗星稀,夜风习习,顾绾倒是感觉到有几分寒冷,她对着秀珠说道:“秀珠,我们到河边走一走。”
“夫人,现在很晚了,去什么河边?”
顾绾自然是不会听秀珠的话的,走到河边,坐到处石台上,看着河面清澈的水流,竟然开口唱起了歌。
秀珠听不懂自家夫人唱的是什么,只觉得有些哀伤。
顾绾闹了一整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赶紧跑到秀珠哪里问问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秀珠自然是一五一十的把事儿给说了,顾绾顿时觉得有些丢人,昨夜她在河边又唱又跳,幸好没有人看见,要不然她这如是夫人的脸可就丢尽了。
只是昨日确实是有些孟浪了,这感情到底是抵不过生活的,就算昨日再怎么难过,可是现在却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
潘老似乎是听说了昨日的事情,把顾绾找过来,神神秘秘的问顾绾觉得那个徐西咸如何。
顾绾只是笑了笑,而后开口说道:“倒是个不错的人。”
潘老一听,顿时面上一喜,顾绾看着潘老的这幅样子,顿时有些好笑,赶忙开口说道:“潘老此时倒像是个媒婆。”
两人极为相熟,所以这样的话说出来倒是无伤大雅,只见这潘老笑了笑,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开口说道:“若是如是的美事能成,我坐一回媒人又如何?”
顾绾顿时有些无奈。
此时潘老凉凉的说道:“如是还是要想开一点儿。”
“我昨晚就想开了,潘老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潘老听到顾绾如此说道,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而后送了顾绾一样东西,便打发顾绾走了。
顾绾看着手中那个精美的盒子。
回到屋子里,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开,这上面似乎是有机关。
顾绾就在想是不是因为这老头子怕她乱想,找个东西找她好好寻思一番,其实这里面什么也没有。
想到这里,顾绾十分嫌弃的把东西扔到一边,开始带着汝端到外面玩耍。
小家伙这个年纪正是最调皮的时候,只要稍微没看住就会磕磕碰碰的,倒是让顾绾有些无奈,小家伙脑袋上磕了一个大包,躺在地上哇哇大哭,顾绾赶忙抱起来浑身是土的小家伙,结果把自己也弄了一身土。
这倒是让前来拜访的夏仕有些好笑。
这夏仕穿了了一身白色长衫,看着倒是多了几分文雅之气,他笑着对顾绾说道:“今日我便是来这里等如是请客吃饭的。”
顾绾一想到昨日的光景,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把人家门给踢坏了,确实是有些不像话,顾绾开口说道:“昨日有些孟浪了,还请子仕见谅。”
“无妨,今日我来就是等如是请客吃饭的。”
“那好,中午,我便请子仕到望江楼吃饭如何?”
夏仕点头,顾绾带着秀珠和夏仕到了望江楼。
找了二楼靠窗的位置。
今日心情不错,吃饭倒是有了些胃口,只是可能是运气太好,竟然遇到了熟人。
正昨夜的那四位年轻后生,徐西咸也在其中,看到顾绾之后,眼睛闪过一丝神采,赶忙上前跟顾绾打了个招呼。
顾绾看到这几位,赶忙站起来说道:“好巧,西咸兄。”
“是啊,如是先生,这位是?”
“这位便是和我一同编著民书的作者,夏仕,字子仕,乃是我的一位至交好友。”
“原来是子仕先生,久仰。”
众人寒暄了一会儿,那四位就离开了。待到人走远之后,这夏仕对着顾绾说道:“那位西咸公子倒是不错,而且似乎对如是颇为欣赏。”
顾绾眉头微微一皱,笑着说道:“此人乃是潘老给我介绍的夫婿,只是被我拒绝了,昨日一见,倒也觉得不错。”
夏仕顿时一愣,而后开口说道:“如是此番说的,都是真的吗?”
“说的说了,自然是做不得假。”
夏仕叹了口气说道:“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