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的想法有所偏颇,非是儿子不愿做这门生意。而是您不了解其中的厉害关系,这钱庄生意的确赚钱,如果经营的好的话,可以说富可敌国都不过分。
但是,风险太大,而且朝廷是不会允许个人掌控一国的财富的。
多的我也不说,这个方法与相熟的相与之间还可行。
但是要想大张旗鼓的做,那是万万不能的。
这可是儿子从书中看到的,还有编书的那位郑家先人,曾言之凿凿的写明,严禁我郑家子孙后代经营此业务。
这会给我郑家带来灭顶之灾的。
总之一句话,娘亲要想以后咱家平安祥和,就千万不要在提此事。
齐掌柜,一万两银子是吧,我们家出的起,到时候您直接扣除即可。万万不要在钱庄意事上打主意。”
郑长生一口气把话说完,心里惴惴不安的很。
古人的想法还真是天真,你以为金融业就这么好弄的啊。
一点经验都没有,就敢下水玩金融,这不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吗?
听完郑长生的话,李秀英的面容终于凝重起来。
“额,原来如此。”她深深的为刚才的话自责不已,看来儿子说的言之有理啊,这种遭祸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做。
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数都是小富即安,哪有那么多的野心啊,圣人教化封建礼教束缚,人们的思想观念可跟自由的资本主义社会大不相同的。
齐元义的脸色来回的变化,太草率了,怎么就没想到这层关系呢。
他心里暗暗的吃惊,早就听说郑家小郎读了他们先人的遗作,那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
那是超级神童一般的存在,现在看来是一点儿都不假啊。
同时他更为佩服的是郑家的这位“先人”,这得是有多大的能耐,才能写出如此的神作?
这是堪比神机妙算的诸葛卧龙都要牛逼的大拿啊?
夫子陆繁一推门走了进来,他刚才都在门外听了好半天了。
“郑夫人,齐掌柜,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在场的诸位一定要严守秘密,这事儿可真是非同小可。
万不可泄露出去,否则大祸临头矣。”
怀璧其罪啊这是,饶是夫子陆繁这等大儒听到后,都讳莫如深,那就不用说别的人了。
陆繁的话那是在李秀英面前是很有分量的,说是堪比圣旨一般的存在都不过分。
这也说明了读书人在当时的地位有多高了。
“夫子言之有理,都听好了,都不准说出去,否则咱家就有灾难。”李秀英扫视了一遍屋里的众人,很是严肃的说道。
小七,大个子,章欢,刀疤均点头应允。
齐掌柜的更是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的,并赌咒发誓的言明不会外泄,陆繁才舒了一口气。
对于郑长生这个不是子孙胜似子孙的孩子,他是偏爱有加的。
就算是他自己的亲生孙子都没有这么上心过,“孩子,你以后要注意了,千万不要信口开河,金陵城可不比金宁城。
那里的水深着呢,闹不好就是滔天大祸。
类似这样的言辞举措,当三思过后在决定说与不说。
就算是你以后做了官,也不要头脑一热的胡乱建议。
你郑家这位先人,真乃神人也。可是却无任何史籍记载,老夫曾经遍查史书,都找不到有郑氏其人。
老夫推想,你郑家这位先人,定是一位怀才不遇的隐士之流,对朝堂争斗心灰意冷,退而林下著书立说。
用以警告后世子孙,既然他都这么叮嘱后人不可把此等利器示人,那你一定要谨遵其命。
否则,就是大不孝也。”
郑长生正不知道怎么再继续自圆其说呢,没想到老夫子却有如此的天才想法,这也很好的为自己背书了一次。
好吧,那就勉为其难的接受您的劝导吧。
他心里乐滋滋的,可是面上不露丝毫之色:“弟子谨遵夫子之命。”
齐元义开好字据,并派了他的贴身的家奴跟随郑家车队去金陵交割,他告别众人,打马离开。
郑家大院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其实也没什么要带的,除了一些替换的衣衫等常备之物,其他的一点都没带。
要不是郑长生再三的嘱咐的话,小七恨不得连马桶都给带上。
小七看着什么都想带走,香炉,是夫人烧香念经用的,带上;
灶上的大锅,可是花了十个钱买来的,路上烧火做饭要用,带上;
竹椅家具这是少爷书房的用品,也得带上;
还有少爷给自己做的“宝马香车”,这必须得带上;
......
郑长生指挥着大个子,挨个的从车上又卸下来,小七都要流泪了,多好的东西啊不带走,留在这里,时间长了都糟蹋了。
到了京师听说什么东西的价格都贵的离谱,如果重新添置的话,那得费多少银钱啊。
可是你就不算算带着这些东西,路上的消耗有多大?
郑长生知道给她这个小财迷解释不通,干脆就果断的下命令了事。
毕竟路途遥远啊,轻车简从才是主要的。
不然的话,就算是再有三辆马车也拉不下。
小七擦了一把眼泪,心疼的脸都抽抽了,“夫人,你看这多好的香炉,您烧香念经要用的啊,可是少爷不让带。
还有......”
李秀英被小七折磨的脑仁儿都疼了:“好吧,好吧,你看着挑拣小件的,容易携带的拿一些好了。”
郑长生无语了,他知道小七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受母亲的影响。
“小七,放下,那是本少爷的夜壶,骚气哄哄的扔了得了;
我不,这可是族长爷爷,让大虎哥特意为你烧制的。
咦?那夜香桶你带它作甚?不值几个钱,到时候请箍桶的师父在箍一个。
我不,这是郑篾匠给你亲手用刷了桐油的樟木做的,一点都不漏,好用的很嘞。”
郑长生要崩溃了......
郑家大院里,一阵的鸡飞狗跳,大黄和雪球两个家伙,似乎许久没有见到家里如此的热闹了。
它们俩在院里上蹿下跳,左奔右突,哗啦一声,郑长生的夜壶被大黄给从车上撞下来了,摔的粉粉碎。
啊......小七飞奔着,上去就是一脚奔过去。
大黄一声惨叫,窜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