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生很累,真心的很累。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次算是凑齐了以整台大戏了。
齐人之福可没那么好享用。
个个都要哄,还要雨露均沾,这可不单纯是体力活,劳心劳力的很呢。
格云朵被母亲像当初对吕婉容一样的“保护”起来了,有孕在身的人,要小心谨慎的备孕。
可不容许胡来,要是伤了胎气,那可就不妙了。
对于儿子的胡闹,经常跟小七和婉儿大被同眠,李秀英是知道的。
她把格云朵“保护”起来还有一层用意,儿子大半年没回来了,两个儿媳妇都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得好好的滋润滋润。
说不定又有“孕事”发生。
三个儿媳,要是都怀上的话,怎么着也能有一个男丁吧?
那给郑家延绵子嗣,继承香火就后继有人了。
这样的话,就可以告慰郑家的列祖列宗了,铁山哥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是夜,格云朵被叫去跟夫人李秀英夜话。
郑长生则在书房之中大行摸兔兔的游戏......
次日天大明,郑长生被一个小手抠鼻子给弄醒了。
一睁眼,小七和婉儿早已经不见人影。
而换好尿布一身新衣的小丫头若楠,坐在他的头边,好奇的摆弄着老爹的鼻孔。
小手指抠的还真疼,不过郑长生发现是宝贝闺女干的这事后,不但不生气,反而翻身坐起,一把就把小家伙抓在手里举高高。
初开始把小丫头吓了一跳,小嘴儿一咧,看样子想哭。
可是被郑长生上下的举高了几次后,感觉好好玩哦,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估计是小丫头第一次玩这么冒险刺激的游戏。
平时在家里,都宠的跟什么似的,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口里怕化了,谁敢跟她这么玩啊。
可是,郑长生是谁?
小丫头的正儿八经的老爹,逗逗闺女开心谁管的着?
一大一小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郑长生的胳膊都举酸了,胖乎乎的小丫头,这次可算是找到好玩的了。
郑长生放下都不行,一放下她还不高兴。
额,这丫头玩起来没头了。
都说闺女是爹的小情人,这可一点都不假。
饶是郑长生的胳膊酸麻不已,只要是闺女喜欢,他就一直的陪着玩。
如果不是吕婉容梳洗打扮好进来给郑长生端洗漱水,郑长生还不能解放。
吕婉容大老远就听见屋里夫君和闺女的嘻嘻哈哈的声音,她心下欢喜。
这是闺女第一次跟她爹亲密接触,她本不想那么快打断父女二人的甜蜜时光的。
可是她看到了从门外匆匆进来的李小牛,身后还跟着一个锦衣卫。
锦衣卫的手里,捧着一个锦盒。
她知道夫君有公事要忙了,这才进屋接过小丫头娇嗔道:“夫君不要太宠若楠,女孩子就要文静淑雅一些,给她玩这么冒险的游戏,将来养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子性格,就不好了。”
郑长生揉着酸麻不已的手臂,顺便在老婆脸上偷香一口,嬉皮笑脸的道:“我们的闺女,那就要天不怕地不怕,说不定将来丫头还能成就一番男人都不能成就的功业呢。”
吕婉容娇羞的呸了一口:“才不呢,我可舍不得把闺女培养成你说的那样。
建功立业是你们男人的事情,闺女就该有闺女的样子,真如你所言,那得野成什么样子啊!”
郑长生嘿嘿一笑,并未说什么。
不过他真的很想反驳一下,你要是知道几百年后的世界,妇女也能顶半边天,那还不得惊掉下巴啊。
闺女照样也能建功立业,报效国家。
反正,他是不打算把闺女按照这个世界的大家闺秀那样去培养。
别的不说,就缠足这一点,郑长生就狠不下心来让闺女受罪。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敲响了,李小牛的声音响了起来:“少爷,锦衣卫衙门来人求见。”
额,郑长生收起嬉笑,一本正经的道:“知道了,把人带客厅用茶,我随后就到。”
“是,少爷。”
~~
郑长生一进客厅就愣住了,毛骧,来人竟然是毛骧。
这家伙不是被老朱派驻到草原上去了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郑长生一愣神的功夫,毛骧满面春风的拱手就是一揖:“郑伯爷别来无恙啊!卑职毛骧参见郑伯爷。”
“毛大哥什么时候回京师的,也不通知小弟一声。”
“上个月蒙陛下恩典,调回京师听用。
伯爷远在侗区征剿弥勒教,来不及通报。
这不,听说伯爷回来了,本来我昨日就想登门拜访的。
可是考虑到伯爷刚到家,处理家务应该繁忙的很,就没敢打搅。一大早的就来叨扰,实在是冒昧的很呐!”
毛骧不愧是跟随老朱多年的老人了,说话办事简直是滴水不露。
就这一番说辞,没有一份玲珑心窍,没有一个好嘴儿,根本就做不来。
虽然明知道是恭维和巴结,可说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快快请坐,你我兄弟一别经年,今日好好的痛饮一番。”
说着,一回头大声的道:“准备酒宴,我要跟毛大哥饮宴。”
郑长生知道毛骧在老朱心里的地位,如果不是因为他这只穿越而来的小蝴蝶煽动翅膀,改变了原来的历史轨迹的话,锦衣卫的指挥使的位置就是毛骧的。
郑长生从认识老朱开始,毛骧就没离开过老朱的身边。
要不是牵扯到李善长的事情,毛骧也不会被牵累。
可是饶是这样,派驻草原这么久了,老朱还能想起他来,把他重新调回京师听用,这里面就不单单是主仆的感情问题了。
老朱有疑心病,这是众所周知的。
除了对身边人,信得过的人重用之外,别的人根本就进不了他的眼。
自己久未在京师,没有过问太多的锦衣卫的事情。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老朱把毛骧从草原上调回来。
而且一回来就升官,单单看毛骧的飞鱼服就知道的。
官员的品级和官服是搭配的,丝毫不能逾越,这是死规定。
郑长生心中狐疑不已,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