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没那么容易,死来!”血色火焰之中的女子,被宋谦气得无比愤怒。
一道粗壮的火焰烧向宋谦,正在往大门口跑的宋谦有所察觉,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可他身后的官兵就没那么幸运了,顿时被血色火焰烧得连魂魄也不留!
宋谦因为躲避,一个停顿,他只觉得身体无比的疲惫,走路都很困难了。在牢狱中大杀四方,清醒过后身体已经疲倦了,刚刚又经过了放血,更是疲惫不堪。
“大人!”跑在前面的刀逍遥,只差一步就到大门口了,可是没有看到宋谦,一回头看到宋谦落在身后,便连忙折返回来,扛起宋谦就跑,几步并作一步,只几个呼吸间便到了大门。
就在他们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一道热浪从天而降,刀逍遥知道这是血色火焰,被它烧着了,立即肉身、魂魄全消。可此时宋谦已经被他扛在肩上,虚弱不堪,根本不能抵御了,唉,难道就这样完了……
“快!”
一个微弱的声音陡然响起,是那样的轻微,若不仔细听闻,根本听不到,但这声音听在刀逍遥的耳中,便让他瞬间有了无穷的活力!
他不顾生死,一脚迈出了大门。
“刀逍遥出来了,他的背上是宋谦哥哥……”
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激动的响起,接着,刀逍遥便看到不远处是黑压压的一片人,为首的是知府朱潮平,以及卢怀安、宋佳、萧氏等人。
慕容湘儿从刀逍遥肩上接过宋谦,担忧地问道:“宋谦哥哥怎么了?”
刀逍遥摇了摇头,刚才的一幕真是生死一瞬,他也不清楚宋谦的状况,只记得一道无比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那恐怖的血色火焰,若被烧着,万劫不复!
可不知道为何,那道火焰没烧到他们。就在他想不通的时候,又听了一阵惊呼,原来是继和他宋谦之后,又活着逃出了两个人。
这时,朱潮平走了过来,见刀逍遥已经恢复了神志,便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刀逍遥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血色火焰不断地燃烧着,女宾里不断传来房屋倒塌的声响,显然偌大的一座女牢就此完蛋了。但,却没有看到那血色火焰形成的一个个女子。
“一言难……”刀逍遥正要讲述一下发生在其中的恐怖事情,却感到一股无法抵挡的眩晕,接着便晕了过去。
…………
次日。
京城。
皇宫。
万历皇帝刚刚下了早朝,一个小太监来到他的身边轻声耳语了一句,他点了点头,眼中的露出了疑惑之色。
不久后,他来到皇宫中一个偏僻的宫殿中,黑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瘦长的人影,他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我回来了。”
“怎么回来了?”万历皇帝问道。
那个角落里,光亮照不到的人,道:“本来我已经准备启程了,可是远望而去,那股威胁济南城安危的怨气已经消弥了。”
“哦?”万历皇帝皱了起眉头,“朕这便派人打听打听……”
中午。
万历皇帝用过午膳,正在御花园散步,一个太监递给他一封密信,他打开看了一会儿,嘴里露出奇怪的笑容,“宋谦,朕的探花郎?呵呵,朕倒看走了眼,身怀奇术……”
…………
千里之外的济南府,提刑司衙门。
宋谦虚弱地躺在床上,此时慕容湘儿正坐在床上,陪她说着些话,不时为他端汤送水,尽心照顾。
望着她美好的侧影,宋谦一阵失神,要是没有那半张丑陋的脸,慕容湘儿绝对是位倾国倾城的佳人儿!
她对于他的情义,他自然一清二楚,只是在他心里已有了苏九娘,再无法接受他人了。所以,他决定点出来,不要让她自误了美好春华,于是看着慕容湘儿,认真道:“湘儿,我心中已有了九……”
“不用说,我知道的。”慕容湘儿笑了笑,“你心中有她是你的事,我心中有你是我的事,这和我关心照顾你没有关系。”
“那便好了。”宋谦松了一口气,真怕她不明白。
“宋谦哥哥,我有话想对你说,但又……”慕容湘儿欲言又止。
宋谦道:“说吧。”
慕容湘儿看他一眼,道:“昨晚的那场血火,非同寻常,将整个女牢烧得不复存在不说,更将牢狱中的狱卒和官兵的魂魄也毁灭了。这是女牢中的一股强烈得无以复加的怨力所形成的怒火,寻常人很难抵挡,非常得可怕!虽然你和刀逍遥顺利逃出来了,但那时我亲眼看到一团火焰恰恰烧到你们……”
听着慕容湘儿话,宋谦不由想起了当时紧要的关头,他再次洒出鲜血,抵挡血火,但那时他的身体已经很疲惫了,所以动作慢了一点,当即被血火烧了一小下。虽然很小的一下,但他却感到无比得疼痛,当时只道没有大碍,不过现在听慕容湘儿这么一说,似乎还有隐情。
“被血火烧了,会有什么后果?”
慕容湘儿想了想,道:“寿命减损。”
“哦。”
血火中逃生的两个官兵,在世间再活了十几年,便猝然而亡,连有名的大夫也检查不出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病,看上去他们像是正常死亡一般。当然,这是十几后的事了。
…………
三日后。
一个高瘦的男子匆匆忙忙走进了提刑司的后院,却被刀逍遥拦住,“干什么的?”
那人穿着一身富人才穿的衣服,拱了拱手,一脸急切地道:“我是城中的陈员外,家里出了点事,要找宋大人处理。”
刀逍遥不满地哼一声:“大人卧病在床,现在有什么事去找知府大人吧。”
“不行!”这人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周围,轻声道:“家里的事,知府大人解决不了。我一个在淄川的亲戚说,宋大人有降鬼的本事,我的事……”
刀逍遥恍然地点了点头,正待说话时,慕容湘儿不满地走了出来,然后来到这里,瞪着眼斥道:“你们吵什么,不知大人卧病在床,不能乱叫吗?”
“姑娘恕罪,实在是遇到了难事啊……”陈员外愁眉苦脸地道,虽然他也知道宋谦卧病在床,但家里的事实在太凶了,现在只想见见宋谦,若能请他出面自然是好的,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是不行了。
刀逍遥见他如此愁苦,便笑道:“若你信得过我,就让我来吧!”
“你……”陈员外充满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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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写作环境和准备考驾(以后正式考驾)的原因,不能一天两更了,但我会尽量多写点。同时,谢谢书友们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