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下西洋的辉煌人所共知如《郑和碑记》记载:“及临外邦,番王之不恭者,生擒之;蛮寇之侵掠者,剿灭之。”,故大扬华夏国威。
明朝中后期海防空虚,但经过戚继光整顿,明朝水师重新焕发了战力。
即使到了腐败透顶的明朝末期,明朝水师依然在澎湖之战与料罗湾海战中将荷兰殖民者击败,17世纪中叶更是一举攻占荷兰控制下的台湾。
大明水师并不弱于他人,奈何还是被自己人给打败了。
灵州卫,也就是山东海军军事基地附近,众将官齐聚,曹鼎蛟目光灼灼的审视着他的部下,而坐在主位上的人却是曹变蛟,曹鼎蛟的哥哥。
朱以深,孔虚空,许多远,林智深,这些默默无名的海军将领围坐在作战指挥室这里。
山东海军成立的时间比较短,再加上大明对于海军并不关注,所以丹东海军并不为外人所熟知,唯一知道的事他们拥有这比陆军更强的海军陆战队,那可是打垮几十万人的存在。
曹变蛟挥舞着拳头开口说道:
“本官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呢,年前陛下在金銮殿内就本总兵,我大顺应该如何对付大清和大顺?
大顺现在成了咱们必须要解决的麻烦,唯有死战,惟有壮志多牺牲,才能让大明夺回北直隶,用鲜血洗刷大明的屈辱,犯我强明者,该如何论罪?”
孔虚空近乎是扯着嗓子吼道:
“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但心中却是凄惨的说道:父兄叔伯,待虚空为尔等复仇。
众人高声附和,曹鼎蛟弱弱的开口说道:“女的就不用杀了吧,要不然留下来给咱们将士们生娃?”
“哈哈哈哈…”
军营之内笑作一团,孔虚空这个儒门子弟也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是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京城地区。
自从家族被屠杀之后,他心中就只有报仇雪耻这个唯一的目标,所以他投身于了海军之中。
学习如何去操纵海船,学习如何使用火炮,加入的军官培训班,以极其优越成绩火线成为了一名把总,即相当于营级的军官。
曹变蛟略微放心,便吩咐道:“都回去准备吧,今晚入夜时分出发,明早日出就能抵达登州府外的渤海。
这是吾等山东海军第二战,不容有失,诸位当齐心戮力,一战而胜!扬州之战你们打得相当漂亮,这一次,吾等唯愿天下为之颤抖。”
曹鼎蛟在旁边笑眯眯的说道:
“其实也不必太过紧张,北京城里面可是有本官的内应,说不定咱们这一路上武装游行,就能轻轻松松的拿下北直隶。”
“哈哈!”
众将官有些压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当成个笑话来听,并没有放在心上。
曹变蛟都忍不住开口说道:
“哈哈哈哈,鼎蛟,看来为兄都瞒不住了,尔等万万不知道,李自成的宰相都是本官的内应,咱们以后一到京师,他就会亲自打开城门喜迎王师,嘿嘿嘿。”
曹鼎蛟:???……
朱以海更是开口说道,一脸的喜形于色:
“唉,本王也不想隐藏自己的实力,你们这些人也太过分了,李过就是本王安插在李自成身边的奸细,唉,本王也想低调奈何实力不允许呀。”
“唉,袁宗第是本将军内应的事情瞒不住了么,还是让你们这些鸡贼的家伙发现了。”
……
曹鼎蛟无语的看着这群作妖的将帅们,这一圈下来,李自成居然成了孤家寡人。
有你们这样开玩笑的嘛?李自成要真混成这个样子,还造个屁的反啊,直接抹脖子自杀吧。
傍晚时分,船队集结,“呜呜”的嚎叫声响彻整个码头和军营,一队队兵卒步伐整齐的小跑上栈桥,登上各自的战船,颇有一种军容鼎盛的气势。
一队队整齐划一的海军将士们昂首挺胸跨踏上了战船,监军王承恩一脸感慨的说道:
“壮哉我大明海军,果然是非凡,此战必胜矣。”
曹鼎蛟摇头苦笑着说道:
“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来遛一遛,不多打几场苦战,是成不了气候啊。”
这话也不仅仅是谦虚,步伐一致、军容整齐,这些只需军训几日就能看到显著效果,但是跟真正的战斗力并没有多大关系。
真正能够让一支部队有“魂魄”,有打不散、打不死的精神,绝对不是练出来,既要真刀真枪的去打,更要让他们有信仰!
有信仰的部队是最可怕,给他们一个需要去死的理由,他们能打到敌人崩溃,哪怕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都无愧他们的旗帜和骄傲。
为了信仰,才能无畏,蔑视生命,蔑视死亡,才可称其为不败之雄狮!
曹鼎蛟虽然没有搞出政治委员的制度,但是军中有着教官,他们会提出一些简单的目标和简单的政治需求,让士兵们清楚为谁而战,能得到什么好处?
扬州一战,阵亡的三千七百名烈士,以及一万多人的伤残军事都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甚至不少伤残退伍军士直接被分派到了盐场当护卫,每个月得到的好处吓死人,而且家人再也不用为了吃盐而担心,福利实在是太好了。
曹变蛟一声令下;“出兵!”
“是!”
曹鼎蛟摸着黑熊王富贵的脑袋,目光看向了远方,王承恩也是在旁边紧紧相随,王承恩为何会作为镇守太监?
原因就在于曹鼎蛟根本不相信其他人,害怕大明又出现猪队友,熊文灿之流千万别出现了,于是他特地向崇祯皇帝建言,委派王承恩出战。
崇祯皇帝欣然应允。
“呜呜呜”号角鸣响,旌旗招展,出去看守大营的千余兵卒和百来条战船之外。
其余八百余条大小战舰齐齐出发,在宽阔的海面划出一道道雪白的尾迹,汇聚成一股巨大的洪流,浩浩荡荡进入渤海,直奔天津卫。
五万大军出动,海军的战舰们浩浩荡荡地杀向远方。
延安府,高耸的城墙并不能给明军们带来安全感,幸好有那个高大的身影顶到最前头,虽然孙大人只是一个文官。
每次身先士卒,亲自在第一线鼓舞着老秦兵们奋力拼杀,这些陕西汉子也没有给他们的杀人丢脸。
老秦人的性格就跟黄土高坡一样,直爽而又坚韧。
延安的城墙并不高大,却被血和火所浇筑,老将,孤城,残兵,断桥……
“禀告大人,粮草所剩不多。”
“杀马…”
老汉的声音并不平静,但是特别的果决。
“禀报大人,守城器械剩余不多,几乎弹尽粮绝。”
“那叫拆房子,先从城下这边开始拆,一直拆完为止,或者城破,老夫拿命去堵便是。”
“遵命。”
风萧萧的刮过大明残破的日月旗,北风呼啸,席卷残云,烈日将地上的水蒸发,带来的热浪让人烦躁不已。
就连城外的敌人也是焦躁不安,双方的试探也不多了,要么就不打,要么就是大打出手,血块流干的时候双方才撤出战场。
随着部落的集结,预示着他们下一次的总攻不远了。
号称是大清第一勇士的鳌拜又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他好不容易带着大清的精锐攻上了城头。
身先士卒的他,甚至亲自带人砍翻明军的一员参将好几个亲兵家丁,不曾想却被人抱着摔下了城墙,也幸好他脑袋没有碰到尖锐之物,否则当场就交代了。
吴克善亦是满脸幽怨的看着偶吧,除却他们入关时所洗劫的几个城镇之外,再也没有大的收获了。
明人纷纷躲进了附近大的州府,这导致他们要花费巨大的力气才能得到汉人的财富,蒙古人甚至在效法他们先祖的做法。
他们将汉人驱赶到了明军阵地前面,逼迫他们攻城,甚至拿汉人的尸首铺成了一条罪恶的道路。
明军几乎是含着泪将其打退,而明军自身的伤亡却成倍的增加,因为他们仅仅是想救出一些同胞而已,却也中了蒙古人的下怀,付出的无比巨大的牺牲。
吴克善一脸郁闷的说道:“我们已经抓不到足够的两脚羊攻城了,天可汗的子孙就这样被无情的杀死在城墙下面,很多部落的头人纷纷向本王抱怨,再这样下去,本王就要撤兵了。”
鳌拜则说道:“不行,主子现在已经出兵了,这边还需要咱们牵制一下明军,延安府攻不下倒没什么,咱们可以杀入大明关内,到处烧杀抢掠,到处杀人放火,不愁得不到好处。”
“不成,除非陛下能够拿下南京,否则咱们如此冒险行事,要是不小心中了明军的埋伏,岂不是误了圣上的大事?”
吴克善却是微微冷笑,只要他敢这么干,皇太极一定会躲在被子里面乐出声音来。
只要他敢干出这种事来,明军主力会把目光全部放在他身上,自己带着大军杀戮大明腹地。
然后被十数万甚至几十万的明军包围。,被他们吃得连渣都不剩,而皇太极本人却可以获得天大的好处,试问这种赔本的买卖吴克善怎么会去干呢?
吴克善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鳌拜也看出来他的想法,可他也不太好的办法处理,只能一味的怂恿某人出征。
而皇太极呢?
大明崇祯十年七月二十日。
清帝皇太极以睿亲王多尔衮为奉命大将军,豪格、阿巴泰为副,统左翼兵;
以贝勒岳讬为扬武大将军,杜度为副,统右翼兵,再度绕道蒙古,兵分两路从密云东面的墙子岭、喜峰口东面的青山口,突破长城要塞、毁边墙入塞。
两翼兵马越迁安、丰润,于通州河西会合,绕过北京后至涿州分兵。
右翼兵马沿着太行山东麓南下,左翼兵马则沿着京杭大运河南下,清军所至之处,明将“率皆溃遁”。
李自成在紫禁城就听闻了明军溃败的消息,又是惊恐,又是兴奋。
惊恐女真人的战力,又为明军的溃败而感到高兴,大顺天子整个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
清军先后攻破平乡、南和、沙河、元氏、赞皇、临城、高邑、献县。又分兵三路,攻易州、新城、雄县、定兴、安肃,大战于钜鹿庄,下广平、顺德、大名,进入山东。
……
天津卫的老营兵马并没有出操,自从大顺安稳了将近一年多之后,这个农民政权也进入了腐朽的状态。
统兵大将都没有留宿军营,其他军官更是花天酒地,整个天津卫都被整得乌烟瘴气,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任其肆意蹂躏。
天边露出鱼肚白,大海之上极目远眺,已然可以望出去很远。
海边的哨兵睁开的蓬松的眼睛,百无聊赖的看着外边,看看有没有商船经过,这样好捞一笔油水。
只见天际影影绰绰不知有多少战船铺天盖地的驶来,那船速极快,显然是朝廷经制的战船,既有风帆鼓风又有桨手划水,只是眨眼之间距离便又近了一些。
哨兵赶紧擦了擦眼睛,这才认知到此事的严重性,他赶紧敲响了警钟,咚咚咚悠远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营地。
明军的海军舰队大船并没有驶入港口,而是无数的小船开始乘风破浪,作为前驱杀至天津港口。
船首破开海水,乘风破浪,耳畔传来风声,快如奔马!
闯军孤零零的炮台时不时发出几声怒吼,可惜命中率实在是低的吓人,射程也是让人无语。
等到明军杀至跟前,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意外了,码头上面三三两两的底盘,很快就被精锐的海军给解决,海军陆战队迅速的占领了这块地盘。
从天空俯瞰整片战场。
全副甲胄的重步兵已经武装到牙齿,一队一队的登陆,有条不紊的向着岛上进发,武装到牙齿的大明士兵成为了顶在最前面的主力。
在他们后面是无数端着精良火铳的明军士兵协同前进,他们有条不紊地占领了港口,房屋,街道,将看到敌人一一击毙或者是俘虏。
明军的水师便挥舞着雪亮的刺刀,将重伤者屠戮,轻伤者俘虏,缓慢但是坚定的向着天津卫的深处推进,所向披靡,无可抵御……
布置在此处的军队就如同豆腐一般,轻松的被切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