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蚊子也是一种奉献精神嘛,要是万一那一只母蚊子冷不丁爱上了你,解解馋还是很有可能滴嘛!”野哥一拍墨白的肩膀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野哥拉着有些不情愿的墨白甩开腿脚就向安平城门方向奔去,快到城门口时,却发现金志扬正调转马头失落的往回走。
“老金,怎么回事?”野哥一下子拦住金志扬问道。
“啊,是二位大侠呀。”金志扬慌忙下马道,“为了安全起见,守城门卫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打开城门放咱们进去。所以,咱们恐怕要露宿城外了。”
“怎么样?应兄弟的话了吧?人家不让进,你就等着在城外的荒草中被母蚊子狠狠地叮吧!”墨白一听金志扬说守门士兵不让进城,于是便埋怨带揶揄冲野哥牢骚道。
“不让进?哼!”野哥把乱发向身后一甩道,“那是因为被帅哥刚才没来,现在本帅哥亲自到这城门边了,他们哪里还有不开城门的道理?”
“吹!你就吹吧!反正吹牛皮也不交税的!”墨白望着野哥道,“如果不采用武力强行进入安平县,你要是能叫开城门,我墨白就算真服你了。”
“敢不敢打赌?”野哥望着墨白坏笑道。
“敢!不知道大哥打算赌什么?”
“就赌点点吧。”
“赌点点?怎么赌法?”
“如果哥不用武力叫开城门的话,你就让点点今晚陪哥睡一晚,如果叫不开的话,哥就陪点点睡一晚,怎么样?”
墨白掰着手指把野哥的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后不觉抗议道:“我不同意,合着你叫开或者是叫不开城门,我老婆都得陪你睡呀?天下有你这么打赌的吗?”
“那依你说该怎么赌?”野哥坏笑道。
“依我说——这样好了,要是你能不用武力打开城门的话,今晚点点就陪你睡一夜,打不开城门的话,点点就陪我睡一夜。”
“好!就这么定了!”野哥一拍墨白的肩膀道。
“不行!这样还不行!”墨白刚才话出口后反过来一想,这才发现就是按他自己说的赌,野哥也丝毫不吃亏,因为除墨白把老婆押上当赌注外,野哥好像丝毫没有下注。
“你自己说的,怎么就又不行了?”
“当然不行了,打开城门的话,我亏了点点一夜,打不开的话,你一点儿亏没吃,天下有这么不讲理的打赌吗?”
野哥见墨白终于整明白了过来,便把脸一冷道:“跟哥打赌你还想占便宜?愿赌就赌,不愿赌拉倒!哥还懒得跟你赌呢?说清楚点儿,你到底赌还是不赌?”
墨白一看野哥来了个霸王硬上弓,于是就一咬牙道:“赌!反正点点人在北平,就是你赌赢了,今晚上也不可能跑到北平去!而过了今晚,依照赌约,你连点点的皮也不能摸了,所以,兄弟也不算吃亏,嘿嘿——”
“真的就这么定了?”野哥望着墨白坏笑道。
“就这么定了。”墨白道。
“那好,你就看哥是怎样给你开城门的吧。”
野哥说着便大摇大摆来到紧闭的城门前咣咣咣用脚朝城门上踹了几脚道:“看门的城卫听着,马上大开城门迎接你家野哥的到来!开得早了有赏,开得迟了,哥就割下你们家所有男人的,打你们家所有女人的PP,哥现在数十个数,如果十个数数完后大门还没打开,你就脱掉裤子等着被哥太监吧!一……二……三——”
没等野哥的“三”字出口,只见城门吱呀一声便被打开,守门的兵卫竟然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出来开门。
“点点今晚就属于哥了,哈哈哈!”野哥冲墨白哈哈一笑,然后转而对金志扬道,“老金,去!让兄弟们快点进城到城西的悦来客栈喝酒、吃饭、泡妞、睡觉去!”
“不行!你们现在还不能进去,请问你们到底是谁呀?先登记完名姓再说!”守门兵卫揉着一张惺忪的眼睛打量着野哥道。
“我们是谁?”野哥盯着守卫的脸道,“算了,鉴于天色已晚,哥就简明扼要告诉你吧,哥就是大名鼎鼎骗吃骗喝骗女色的三骗王,难道你连三骗王的大名都没有听说过?”
“三骗王?”守卫使劲揪着头发道,“小的听说过燕王、周王、蜀王……怎么没听说过三骗王呢?请问王爷封地在哪里呀?”
“掌嘴!你以为本王的身份是随便谁都能打听的吗?”野哥说着把兵卫往旁边一推,跨步就往城内走。
“站住!我看你是骗吃骗喝骗女色的乱臣贼子吧!”
突然,一个护卫头目模样的大个子兵卫拔刀拦住野哥的去路喝道。
“请问你是哪根葱?竟然敢拦本帅哥的去路?”野哥轻蔑地盯着那小头目,丝毫就没有拿眼睛夹他的意思。
“哼!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今晚安平县大名鼎鼎的百户城卫首领张千是也!”
“啊,原来是张百户呀,好了,哥记住你的名字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野哥冲张千一挥手笑道。
“是。”张千听野哥说他可以走了,于是就下意识说了声是,就在转身要离开时,突然想起是自己在盘问对方,怎么糊里糊涂竟被对方吆喝来吆喝去了呢?
恼羞之下,张百户便怒道:“你——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今晚你要是拿不出有力的进城证据,本百户会将你们一网打尽,全部押到衙门里以贼寇论处。”
“大哥,这下完了吧?你这三骗王爷好像要阴沟里翻船了吧?干脆咱们趁早到城外找一个母蚊子比较多的地方比赛谁干掉的母蚊子多算了,嘿嘿——”墨白见野哥这招终于在张百户这儿失灵,于是便如保住了点点的清白似的得意笑道。
“你真的要下定决心到城外跟母蚊子去了?”野哥盯着墨白的眼睛,用他那最让墨白拿不准、吃不透,更消化不掉的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亦深亦浅,亦正经亦邪魅的眼神猛烈撞击着墨白的心灵。
“难道不去喂蚊子,你还有别的办法?”
“那好吧,既然兄弟你不想到悦来客栈去见点点,那作为大哥的我什么也不说了。”野哥望着城内远远走向近前的一点灯火,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说什么?点点——点点她在悦来客栈?”墨白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点点就在城内的悦来客栈,明日启程南下,而咱们则必须马不停蹄一直往西。”
“你们少罗嗦!赶快离开,我们必须马上关闭城门!”张千见野哥跟墨白在那儿磨叽些与老百姓无异的话,于是就认定肯定是几个混吃混喝的小混混想要连哄带骗唬弄进城,于是就不耐烦冲二人吼道。
负责看门的那位见有上司撑腰,所以上来就拉着墨白想要把他推出城门外,墨白的火一下子便爆发了出来,刚刚得到点点住在城内的消息,就被把门的往门外轰,这放谁身上都着火,只见墨白把胳膊往外一震,那守门兵卫啪的一下便向外飞了出去,不是张千伸手抓住襟带,估计脑袋肯定会在城墙上开一朵红白相间的大花。
“把他们抓起来!一个也别让跑了!”张千一看墨白先动起手来,于是便冲身后的几十名守城士兵下命令道。
金志扬一看竟然弄成了如此剑拔弩张的局面,于是就慌忙上前低声下气对张千道:“百户大人请息怒,我们其实只是想要进城住宿的,是在没有什么恶意,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马上离开,马上就离开好吗?”
“不好!”张千怒道,“如果是刚才,本千户自然可以让你们离开,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们竟敢殴打守门士兵,这种行为往小处说就是流氓滋事,往大处说就是暴徒反叛攻城!总之,你们几个乖乖束手就擒的话,本千户还有可能酌情建议县令大人饶你们不死,否则,你们谁也别想吃明年的新馍!”
墨白一看局面被他的一次不冷静搞成了如此局面,于是便有些懊悔地望着野哥,根据以往经验,在关键时候,只有野哥这枚稻草是最实用的。
野哥见墨白那一脸懊恼的样子,于是便笑得异常得意的笑道:“墨白!你小子诚心不是?你是不是想要用武力开门逼哥输掉今晚的赌约?不想让点点陪哥睡觉你就求哥呗,虽然哥一不小心赢得了今晚赌赛,可是,如果你真要低声下气求哥的话,哥还是可以把今晚跟点点共寝鸳鸯被的机会转让给你滴嘛——你看看,咱们和兵卫哥哥们如此祥和的气氛全都被你小子给破坏掉了不是?”
张千见野哥如此善言,就确定这几位肯定是靠油嘴滑舌骗吃骗喝骗钱偏色的混混,对付敌人不行,但是对付还算属于自己人范畴的混混绝对没有问题,如果把这几位抓住,再扣上一顶叛贼攻城的大帽子,他张百户就是首功一件,说不定明天就能升为千户呢!如此锦绣的大好前程在眼前招手,不心动那是二缺,不手动那是傻逼,所以张千一挥手命令道:
“全都给我上!一个不留统统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