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尧里瓦斯!”坏丫的眼泪再次忍不住滚滚滑落,“我们五毒教包括我娘在内上下几百条人命全都毁在了尧里瓦斯的手里,呜呜——”
“五毒教几百条人命全都毁在尧里瓦斯手中?”野哥吃惊道,“五毒教和尧里瓦斯到底有多深的恩怨,竟然让尧里瓦斯如此凶残地大开杀戒?”
“五毒教和尧里瓦斯的恩怨其实还要从我的身世说起。”坏丫抹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大约在十七八年前,我娘因为出身的原因就当上了五毒教的小圣姑,天天跟随教主学习武功以及如何用毒制毒之法,后来有一天,我娘禁不住外面世界的诱惑,就从苗疆偷跑了出来,再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娘就认识了乌依古尔部落年轻的首领阔孜巴依?谢木谢尔,两个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据说当时他们爱得死去活来,再后来我娘就不顾一切嫁给了阔孜巴依。”
“这么说,阔孜巴依就是你爹了?”野哥望着坏丫问道。
“是的,据说当时我娘过得很幸福,但是好景不长,当五毒教的教主知道了我娘违背五毒教圣姑不能嫁教外人氏的教规之后,便举五毒教之力攻打乌依古尔部落,因为我娘本身就是五毒教中人,所以在我娘的帮助下,乌依古尔部落的勇士并不惧怕五毒教用毒,再加乌依古尔部落中的尧里瓦斯英勇异常,所以,那次乌依古尔部落大胜,而大败的五毒教也将怒火全部迁怒到我娘身上,因此,我娘也成了五毒教缉捕的对象……”
“后来呢?”野哥问道。
“后来,我爹因为我娘的缘故,便不大打理部落实务,而野心勃勃的尧里瓦斯见有机可乘,于是就趁机巴结我爹,慢慢的就掌握了乌依古尔部落的大权,经过一番精密的谋划之后,尧里瓦斯提前在我爹最喜欢的红漠猎场做了非常周密的布局,在第二天围猎时故意将我爹诱至他们的包围圈,然后用乱箭射死了我爹。当时我娘已经身怀六甲,为了给我爹保住一丝血脉,所以迫不得已,我娘在我爹的几个心腹奋力保护下才连夜逃离了乌依古尔部落,因为之前已经成了五毒教的通缉犯,所以我娘只得隐姓埋名四处躲避尧里瓦斯和五毒教的追捕,再后来,就在你第一次遇到我的那个山谷中居住了下来……”
原来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竟然是乌依古尔部落首领唯一幸存的小公主,野哥看着衣衫好多处都破损了的明显有些憔悴的坏丫,心不觉莫名的疼了起来。
“原来你是乌依古尔部落的小公主。”野哥轻叹一口气后紧握住坏丫的小手道,“我还有一事不明,既然你娘早已背叛了五毒教成了五毒教的通缉犯,那么五毒教的人为什么还要抓你回去当小圣姑呢?他们把你抓回去后又是什么事情导致了五毒教和尧里瓦斯部群的冲突?”
“五毒教的教主其实就是我外祖母,我娘是她唯一的女儿,自从我娘叛教以后,我外祖母迫于五毒教在江湖上荣誉的维护,所以不得已才对我娘下了五毒通缉令,但是,一直以来,教中之人并没有真正派五毒杀手追杀过我娘,甚至在被尧里瓦斯追杀时,五毒教的人还在暗中保护才让我娘顺利逃过了一劫,那日杜松不惜一切代价要掳走我的原因实际上是因为我外祖母当时已经病重,而本应继承五毒教教主之位的我娘系五毒教的五毒通缉犯,所以,我外祖母就命令杜松无论如何也要把我带到五毒教总部继承教主之位……”
“这么说你现在的身份是五毒教的教主了?”野哥看着现在还带着一脸婴儿肥的坏丫问道。
“是的,我刚被带到五毒教的总部时,我外祖母已经病至垂危,仅仅靠她强大的内力护住心脉,当时我看到外祖母那乞求的眼神时,心顿时就软了下来,于是我就答应了外祖母接任五毒教教主之职……”坏丫停顿了一下后继续道,“虽然接任五毒教教主,可是我却异常痛恨五毒教,尤其是那个杜松,因为他亲口告诉我你已经死了,所以我一怒之下就要他赔,当时他就告诉我只要我好好学习五毒教的各种教规以及制毒用毒之法,等到超过他的那一天,他会欣然受死,所以我就在杜松的安排下潜心学习五毒教的各种蛊毒,直到一个月前,杜松匆匆跑到我的练功房告诉我说我娘因为刺杀尧里瓦斯为我爹报仇而被尧里瓦斯残忍杀死,当时我一怒之下就下了五毒教最重的五毒令,带领五毒教的全部人手去找尧里瓦斯给我娘和我爹报仇……”
“后来呢?”野哥虽然已经知道五毒教肯定是这次复仇时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但是野哥还是非常简短的问道。
“当时,我了解到尧里瓦斯正在攻打玉门,而且很快就攻占了玉门关,于是就带领五毒教的人悄悄潜入玉门一带,经过观察,我们发现尧里瓦斯的人一直在玉门东南部那片鸣沙山一带寻找着什么,于是我们就在鸣沙山一带布毒,并且埋伏好,打算等尧里瓦斯中毒后一举剿杀尧里瓦斯。”
“难道尧里瓦斯提前发现了你们的行动而采用反制的方式打败了你们?”因为之前坏丫说过尧里瓦斯几乎全部剿灭了整个五毒教,于是就问道。
“尧里瓦斯其实也没有发现我们的行动。”坏丫继续说道,“记得那是十几日前,我们提前布好了毒,而尧里瓦斯也真的带人进入了我们的毒线,等到太阳升起,我们布在沙地上的剧毒被太阳蒸发而弥漫在整个空气中时,尧里瓦斯的手下一个个全都捂着肚子栽倒在沙地上,于是我就带领五毒教的几百教众冲上去掩杀,当时我们杀死了好多人,而我的目标就是亲自手刃杀我爹娘的大仇人尧里瓦斯,当我提着宝剑冲到尧里瓦斯身边时,这才发现原来尧里瓦斯果然厉害,他虽然身中剧毒,但是依然能够跟我和杜松两人拼个势均力敌……”
“既然尧里瓦斯已经着了你们的道,那么又是什么情况导致你们被尧里瓦斯反败为胜的?”
“尧里瓦斯虽然厉害,可是他毕竟身中剧毒,随着中毒渐深,尧里瓦斯也越来越显出败象,可是就在我们几乎铁定了可以割下尧里瓦斯的脑袋时,突然有大约一百多僵尸在一个蒙面人的带领下出现在四周。”
“僵尸?!”野哥回想起在渭城出现的那些不怕刀剑不怕火烧的可怕的僵尸,不觉问道,“那些僵尸是不是浑身跟玄铁一般坚硬,而且不怕火烧?”
“你怎么知道那些僵尸不怕刀剑和火烧?”坏丫一脸惊奇道。
野哥回答道:“我在渭城时曾经遇到过一些僵尸,并且和那些僵尸有过交手经验,所以我就怀疑那些僵尸是不是跟你们遇到的僵尸是不是同一拨僵尸。”
“你……你没有被那些僵尸给伤着吧?”坏丫听野哥说他也曾经遇到过僵尸,便关心道。
“当然没有了,如果哥被僵尸伤着的话,恐怕今天你就见不到哥了。”野哥见坏丫在自己遭受如此巨大的劫难下竟然还在关心自己,不由感动得差点儿没有热泪盈眶。
坏丫见野哥如是说,便也为自己如此犯傻的问话不好意思起来,那羞赧的样子配在她有些凌乱发髻和尘灰满面的脸上,显得是那样的惹人怜爱。
野哥不觉吸了一下口水,把目光移到身旁一直警觉卧在那里的红狐身上,没话找话道:“啊,坏丫,这只红狐是你养的吗?好漂亮啊。”
坏丫爱抚的伸手抚摸了一下红狐火一般漂亮的皮毛,不觉感慨道:“要不是这只红狐,恐怕我已经和五毒教的其他教众一样埋身鸣沙山了。”
“哦——”野哥望着可爱的红狐,也不觉伸手摸了一下红狐的光滑的皮毛,然后轻声问道,“这只红狐是怎样将你救出来的?”
坏丫感激地看了红狐一眼道:“这只红狐本来是杜松的,后来他看我一个人寂寞,就把这只红狐送给了我,那日我们大战尧里瓦斯时,突然被那群僵尸包围,当时的情形的确跟你所说的一样,因为僵尸不怕蛊毒,所以我们五毒教的致命法宝就发挥不上作用,当时没有办法,我们只好提着刀剑跟僵尸拼命,可是那些僵尸简直比石头还硬,无论我们的刀剑有多锋利,砍到那些僵尸身上最多也就是砍出一道白印而已,后来杜松想起僵尸怕火,于是我们就用我们五毒教的火弹袭击僵尸,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些火弹也仅仅烧掉了僵尸的衣服而已,根本就伤不了僵尸半根毫毛……”
野哥一听坏丫说他们五毒教也没有办法对付僵尸,于是就有些气恼外加爱怜和责怪道:“傻妞儿,打不过僵尸你们不会跑吗?干嘛非要跟僵尸硬拼?”
坏丫委屈地看了野哥一眼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逃跑呀,可是当时的情景我们根本就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