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进十二比赛时间:丁酉日未时三刻;比赛地址:荡马山下饮马河竹索桥西侧饮马滩,比赛形式及内容暂不通知。
盯着由柳园副总管笑面亲自送来的比赛通知单,刚刚吃过午饭的野哥一算时间,发现距离比赛时间只有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这次野哥丝毫不敢大意了,因为如果万一不小心耽搁了时间被取消了参赛资格的话,那他的小依依可就成了猪嘴中的小白菜了。
简单梳理了一下他疯狂而又奔放的乱发,纶巾不扎,这是野哥一向的风格,所以一切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野哥一抬脚就出了院门,刚刚走了两步,便见他的依依美人正急匆匆地赶来,于是便笑着道:
“我的小依依,你是不是怕野哥我食言不参加比赛呀?这么急匆匆的赶来,万一被石头绊倒了,磕住了我的小美人,那哥的心还不得疼死啊。”
“如果真被你心疼的话,我情愿天天都磕得头破血流被你疼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都在想着云飞扬的老婆淳于荷呀——”
“谁说淳于荷就一定是云飞扬的老婆呢!就像比武招亲的冠军没有出来之前指不定你是谁的老婆一样,淳于荷凭什么就非得嫁给云飞扬?他有我长得帅吗——哦,当然,那小白脸可能比我长得好看那么一点点,可能比我道貌岸然一点点,可能——但是他可能吗?凭什么淳于荷就得嫁给他?”
“人家可是有婚约在身的耶!”
“什么婚约不婚约的,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再晚一会儿,恐怕连你这棵白菜也不知道会被哪头猪啃呢!”野哥说着在朱依依白嫩的脸蛋上飞快的捏了一把,然后一转身就往外奔。
“先别走。”朱依依一把拽住野哥的衣角,把手中那把长剑递给野哥说,“这把剑给你!一定要拿冠军哦,如果你努力拿冠军的话,我可以允许你心里想淳于荷。”
允许我想荷美人,那么肯定也允许我泡荷美人了?野哥大喜望外地看着朱依依的小脸笑道:“这么说你已经愿意和淳于荷共享野哥我的雨露了?”
“唉,你们男人没有一个不花心的,我爹我哥都有好多老婆,我哪能逼你只爱我一个呢,所以你只要在你的女人中最爱依依,那依依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好!我发誓!野哥最爱小依依,像爱#%¥一样爱哥的小依依,如果食言就让我……”
朱依依见一个身体挺直,真要指天发誓,于是就赶紧捂住野哥的嘴惊叫道:“不要啊,你有疼人家的心就好了,哪能真发誓呢?”
“唉,依依呀,你可真是我最通情达理的好老婆啊,来让个亲一个!”
“不要嘛~”
“当然要了!”
“怎的不要嘛~”
“唔——”朱依依的香唇一下子被野哥含在嘴里,她的整个小身体也软软地瘫在野哥的怀里……
****荡马山下,饮马河边,闻风的武林人士和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已经聚集在饮马滩那片长着几株高大皂角树的草滩上,人们津津乐道地议论着谁谁可能晋级,谁谁可能会被淘汰。
野哥风驰电掣地跑来,时间恰好不晚,只见竹索桥西侧的一片茵茵草地上简单而分散地摆了十几张桌椅,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以及茶壶茶盏。十六张选手席除一号贺于纯和二号野人的座位空出之外,其他选手全都正襟危坐地等待着上半场文赛的开始。
靠,难道荷美人真的退赛了?野哥一屁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两眼呆愣愣地瞅着摆有贺于纯三字的座次牌,他的心一下子便跌到了冰点,是的,他是对她说过不勉强她,可是,他真的很想和她并肩比赛啊,她怎么就非要死守着云飞扬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呢?不就是有婚约吗?难道那个由她父母做主搞的口头承诺就是一纸紧箍咒不成?哇哇哇~悲哀啊,悲哀!
就在野人心中不快之时,猛地听见坐在评委席的朱高煦起身冲四处观众一抱拳朗声道:“各位英雄听了,今天是擂台赛十六进十二的比赛,我们有幸请到了文武双全人称回春妙手的神医孙怀远孙大侠担任本次比赛的首席评委,根据规则我们将先进行一场文赛,然后再进行一场武赛,文赛加武赛,得分前十二名的英雄将进入下一轮的比拼,下面有请孙大侠说两句。”
“那好,我就说两句。”
野哥抬头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坐在朱高煦身边的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拱手起身,但见那老者虽然须发皆染,身材高大而清瘦,脸色隐隐地还有些阴郁,看那样子,怎么也难与想象中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神医们相提并论,难道也是徒有虚名不成?
“小老儿本来不想参与这比武大赛的,但是因为多年前欠有朱庄主慷慨葬妻之恩,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老儿没多少能耐,一直以来对朱庄主的恩情也无以回报,所以,今天,小老儿作为首席评委,当以选拔最优秀的选手进入下一轮为己任,别的不再多说,下面请高炽公子宣布第一场文赛的比赛内容。”
“我刚才看了一下,发现我们十六强第一名的选手贺于纯贺少侠仍然没有入场,但是比赛规则是事先定好的,所以我也不能因为一人未到就影响正常比赛,我宣布,今天的文赛将会略微加入些武赛的元素,大家请看——”
朱高煦说着便手指远在百米之外的那棵最为高大的皂角树朗声道:“不知道大家发现了没有,在那棵皂角树上用细线悬有八个竹筒,每个竹筒里各有一幅上联,选手的任务就是不用刀剑取下其中一个竹筒,然后再一炷香的时间内把下联给对上,最后将由我们的评委根据对出对联的先后、质量等打分。”
“请问朱少爷,”朱高煦的声音刚落,墨白便起身问道,“我看那皂角树上所悬竹筒高者十丈有余,低者不足一丈,请问这里面有什么差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