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陈默突然发布的十首新歌,天籁音乐网和乐购商城都是好一阵忙碌。
天籁这边,以每三天一首新歌的速度,进行着网站全屏道推送,吊足了小黑粉丝拥趸们的胃口,也让大家赞不绝口——不愧是蓝颜大叔小黑哥啊,看这个强大的创作能力!这十首歌,基本上都能够拿去做专辑主打歌呢!
现在陈默的粉丝基数已经很大了,所以十首歌都有为数众多的歌迷喜欢,但这些歌中评价最高的几首如果排个序列的话,那前三名就分别是:《父亲》、《美丽新世界》、《江南》了。
虽然这2001年还远未结束,可已经有不少乐评人以及歌迷,摸着良心说《父亲》这首歌是这2001年最感动人心的歌曲。
其中,著名乐评人庄之蝶是这样评论的——
“众所周知,我庄某人也曾是个公德不亏却私德不修的浪子,我生命的转折点是我24岁那年,那一年的夏天我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兔崽子又爱哭闹又爱生病,麻烦的简直要死,他出世后的整整三个月时间我都没能睡一个囫囵觉!可也正是这样的经历,让我终于明白了身为父亲的责任,然后我就想啊……我庄某人也是有父亲的人啊!我养孩子才养了三个月,都已经觉得苦不堪言了,我父亲养了我足足24年,又是何等的辛苦?可是我庄某人的老父亲,却从来没说过半个苦字,他总是看着我微笑。总是对我说——‘孩子,去忙你的事情去吧。爸爸能自己照顾好自己。’是啊,父亲能照顾好自己。可是身为人子的我24年都不知感恩啊!于是从那一年起,我终于明白了孝顺两个字怎么写,可唯一的遗憾却是我始终找不到一首歌,一首能够献给我父亲的歌,直到昨天!直到昨天,我终于将小黑的《父亲》放给了我父亲听,然后从来都只对着我笑的父亲,颤巍巍拍着我的手,说:‘好孩子。给拿爸块纸巾,爸好像风沙迷了眼睛’,我立刻照做了。但我知道,迷了我父亲眼的,并不是风沙而是欣慰、欣慰不曾白养我这个儿子。”
另一个著名乐评人莫文法,则从另外个角度评论了陈默版本的《父亲》——
“我一直坚信,最洞察入微的眼睛,才能看见最深邃的感情。而歌手小黑,显然就是这样能够洞察入微之人。据我所知小黑这首父亲,并非是他为自己《父亲》而作,而是因为数日前在医院时,偶遇了另外一位平凡但却又伟大的父亲。那一日。小黑因为小弟病重而深入医院,却被为一偿病重女儿所愿的那位父亲拦住,在发觉那女儿为了偶像而完全不顾父亲感受时。小黑现场创作了这首感人肺腑的《父亲》……但是我想,《父亲》歌词之中。所截取的那几个父女或者父子画面,却绝非临场发挥就能创作出来的东西。因为两年前的案子。小黑被断绝了家庭关系,但愿意为素昧相识一位父亲去见其女儿,愿意为已断绝家庭关系之小弟鞍前马后的小黑,又岂会是不眷念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之人?所以,《父亲》这首歌的每一个画面,恐怕更多来源自于小黑本人对亲情,特别是父子人伦之情的渴望啊!所以无论其他人如何认知,我已坚信小黑定是位德才兼备,有淳淳故君子之风的士人!而这,也正是如今文娱圈中,所稀缺的一类人——诸位,请善待小黑吧,莫让那赤子之心蒙尘。”
莫文法这篇深度剖析的乐评,一石激起千层浪。
借助因国家级信息高速公路建设,而日趋强大的人肉搜索力量,原版陈默那堪称凄惨的人生经历很快便浮出水面。
甚至有法律专家在细致研究后,精准得出了原版陈默当初之所以犯案,之所以对郭欣怡倾注了太多疯狂感情的根源,就在于那段被后妈后爸虐待的不堪回首童年,所造成的严重心理阴影!
这个分析,让在看到了这分析的陈默,仔细‘回忆’了融合的记忆后,都不得不承认似乎事情真是这样子。
然后令陈默始料不及的是,在由《父亲》延伸出了对陈默本人的人生经历分析之后,竟有不少小黑与蓝颜大叔的忠实歌迷,出于义愤去了原版陈默的家以及医院,围追堵截陈默的后妈对其进行指责与辱骂。
这对陈默那后妈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压力,她在羞愧难道之下,竟走了极端选择了——服毒自尽。
感谢卖假老鼠药的,陈默后妈没死成,但被送去医院后也是好一番洗胃之类的折腾,才终于被救了回来。
但这个新闻,却迅速引发出了一次涉及面颇广的社会大讨论。
续父母对前房子女的养育问题以及社会与政-府在这期间应当充当的监督角色。
个人隐?私与新兴网络冷暴力问题。
剧毒药物的卖卖问题。
……
一个案子竟林林总总引出了这么多舆?论,真是让陈默这个当事人都始料不及,也头疼不已。
现在陈默出门要是不化妆,那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然后各种访谈类节目与法制类节目,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他的电话号码,纷纷打电话过来邀请陈默上节目,至于上节目的费用……好商量!
陈默当然是全部谢绝,可这些节目却聪明的退而求其次,蜂拥着去采访陈默的亲朋故旧街坊邻居,而陈默新演唱的歌曲中的《父亲》与《美丽新世界》,就成为各类节目中引用率最高的两首背景音乐。
然后,连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郭欣怡,在静默许久之后也突然发声,对着采访摄像机隔空对陈默说了一句:“对不起,这次错的是我。但这不代表我原谅你和其他女人亲亲我我,因为我才是你第一个女人!”
这番隔空表白。顿时就又成为了大新闻,连带着让郭欣怡的新戏《乱世红颜梦》。也上了头条。
“小黑哥,以你对那位郭小姐的了解,你觉得她那究竟是在向你表白呢,还是在借机为自己新戏做宣传?”
邱大林琢磨了很久,没琢磨出来郭欣怡隔空表白,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连你这个情兽都猜不透,我又怎么猜的出来?”
陈默没好气的回答道,这段时日他天天得和各路人马斗智斗勇,乔装打扮然后去医院看顾三弟景枫。偶尔还要去看望还在卧床休息的后妈,哪里还有时间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
“也对,也对。”邱大林倒是深以为然:“唱歌我不确实不如小黑哥你,可感情的事儿嘛自然还是兄弟我强那么一点点,连我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小黑哥你哪里看得明白呢?”
于是在一阵摇头晃脑自卖自夸后,邱大林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妈蛋,不猜了!”
这个结论,让陈默不由莞尔。
只是笑过之后。陈默却还得继续忙他的正事——当初,陈默应了小余导演,为其科普了什么叫做僵尸片,又帮忙定下了《生化危机》的主线剧本。
虽说后面陈默没工夫做详细剧本。但现在小余导演拿着陈默口述他记录的主线剧本,去找了编剧将剧本填充丰满之后,再拿回来让陈默审定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一起被送到的。还有几张型男美女的照片。
陈默拿着笔,再照片上涂涂抹抹给人画眼线、做头发、加胡须玩得不亦乐乎。瞧着就跟玩少年们最爱玩的换装游戏似的。
但毫无疑问的是,那些照片当然不是拿来供陈默画着玩的。
而是小余导演粗选了些演员。给陈默送过来是让陈默做个二次挑选,从中选择出他这个《生化危机》剧本作者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
这也不是小余导演给陈默的特别优待。
拍摄《檀香山之恋》之时,余伯温就已大胆使用了这种导演编剧联合确定电影角色的策略,并最终大获成功。
既然是已被实践所证明的行之有效策略,余伯温当然会将这种方式沿袭下来。
对此,陈默也很愿意一试,毕竟打念小学开始他就已喜欢涂鸦教科书上的人物画了,甚至连当年红极一时的“杜甫很忙”,陈默也是曾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添砖加瓦过滴……咳,当然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总而言之,那就是陈默对画画也有些基础,如今按照记忆里的《生化危机》人物形象来涂鸦照片,难度系数着实不高。
于是一番涂抹之后,陈默就把他觉着看起来任务契合度最高的那些张照片,拣选出来重新装回了档案袋。
然后,才是苦大仇深的详细剧本修改工作,这可是一项大工程!
所以为了让痛苦度减弱到三分之一,陈默在修改剧本的同时,也把邱大林和穆姐的儿子穆青山拉着一起写作文——陈默修改《生化危机》,邱大林和穆青山憋《西游记》。
如今柳心若的和阅读已正式开站,在网罗了起创的创始人,以及随其一起倒戈过来的一众编辑和网文高手后,又四处拉来了不少原本只走实体的当红作家,靠着大量买断作品填充起书库,做的很是红火。
唯一的问题,也就是暂时花钱如流水,和阅读每天亏出去至少三十多万……
听做和阅读的柳心若说,她已经和几家大手机公司谈妥,从下月起这些手机公司新出的智能机里面,都将预装和阅读的app程序。
同时,柳心若家的通用智能手机操作系统,似乎也在紧锣密鼓的制作之中。
这显然都是些很繁杂的商业活动。
好在,这些事情……通通不需要陈默去烦心,虽然柳心若也确实经常打电话过来,就一些疑问向陈默做出咨询。
让陈默比较烦心是,这两天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联系不上姬嫣然。
原本因为关系良好的缘故,文暖暖每天都会打个电话给姬嫣然,陈默也是隔三差五会打个电话去确认下姬嫣然的平安,可现在接听电话却变成了孟彩。
孟彩说,姬嫣然最近在尝试一种新的疗法,所以按照医嘱不能与外界发生任何联系,所以暂时由她保管姬嫣然的电话,而姬嫣然挺好的……她保证。
可问题在于,陈默却一下就能听出来,孟彩绝对没有说真话啊!
可无论陈默怎么询问,孟彩始终坚称姬嫣然没事,最后实在被逼急了才吐出了句实话:“啊啊啊——别逼我了,这些都是嫣然让我说的,难道你让我辜负最要好闺蜜的期望么?!”
是姬嫣然让孟彩这么说的?
陈默顿时就急了,脱口就是句:“孟彩姐,你跟我说一句实话!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和嫣然究竟在什么地方,不要告诉我嫣然连这个都禁止你说!”
电话那头的孟彩陈默良久,仿佛是陷入了天人交战状态,但最终她还是如陈默所愿,给出了陈默想要的答案:“我们在日耳曼联邦柏林、圣日耳曼医院。”
“嫣然的病,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么?!她是不是已经昏迷了?你告诉我孟彩姐,嫣然她是不是已经脑神经被压迫,所以必须入院静养才能保住性命了?!”
关心则乱。
陈默甚至已经忘记,姬嫣然的私人医生曾言之凿凿向他保证,说半年之内姬嫣然绝对性命无虞的。
“没有没有,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孟彩在电话那头也急忙回答道,她似乎还算满意陈默的关切态度:“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二字,让陈默才稍微放下的心,又给重新提了起来。
“哎——真想知道的话,你就自己过来看看嫣然吧,来看看你就会什么都明白的……越快过来越好。”
孟彩长长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似乎害怕陈默再问更多,孟彩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陈默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要订票去柏林——立刻。
可才刚放下的电话,却再度响起了铃声。
来电的,是个被记录在电话本之内的姓名——郝医生、陈默三弟景枫的主治医生。
“陈默是吧,你弟弟的肾源已经确定了,基本上明天就能安排手术,但是你父亲的电话打不通,你母亲现在也在医院躺着,她电话我打了也白打,只能劳烦你过来做个术前家属签个字,你快点过来吧。”
接通电话之后,郝医生也不和陈默多废话,直接就如此这般的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