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树口南方隔着一条太子河的南方,禁卫军红娘子所部联合从凤凰城赶来的本部兵马,已经约过太子河的支流,攻占孤山堡,往北进攻有建奴驻扎情报的一堵墙堡。
至于北方,还有全军的王牌,飞雄独立师。他们在清河堡稍事休整,就作为北路军绕道北面,同样杀向鸦鸪关前的苇子谷。
一旦攻占苇子谷,不仅腹背夹击位于松树口的清军,还可以断掉建奴后路。
这一回,全军上下一心,枢密院的杨文岳每日督促,让各军彼此配合,没有半点空隙让建奴来一个各个击破。
过五万大军彼此配合,沉稳推进,让各部信心满满。
同样,这样彼此配合的行军度委实快不起来。
一共过去了五日,第三师这才行进到了松树口外,到了可以起进攻的距离。
这样的度,让作为主将的施展邦显得既是羞赧,又感觉有些不妙的预感在心中滋生。仿佛,接下来会出现让人不愿意事情。
联想到曾经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清军此刻变得格外低调,十数年军旅生涯里的直觉让施展邦察觉到定然有异常。
为此,他只能四处派出斥候,竭力探查着清军的举动。
但是,无论是松树口还是苇子谷,清军从鸦鸪关出兵以后都是再无声息。曾经气势腾腾的清军此刻仿佛变成了二次元世界里的宅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斥候们甚至摸到城墙边上探查也毫无反应。
这样的异常让施展邦显得有些焦虑。
“军师,我们催促进兵的消息后方回复了吗?”施展邦三师枢秘处席军师刘世杰,有些沉不住气了。
刘世杰的表现却比他更加沉不住气:“还没回复。听闻飞雄独立师在北方山路进展不顺,那里连下了三天的雨。他们比起原定计划要晚了一天半的行程。如果我们仓促出兵,恐怕会与飞雄独立师的策应产生脱节。”
施展邦眉头一拧:“那就先打松树口!辽东镇红娘子部是地头蛇,他们应该不会和飞雄独立师一样倒霉吧。”
“根据昨天同步的军情,红娘子部已经越过碱厂堡,正在朝着北方的一堵墙堡进。我们与红娘子部配合较为顺利。只是,实在想不到,建奴为何要越过太子河,南下到一堵墙堡。那里虽然出于太子河支流交汇之处,是个交通便利的地方,但同样,也是个易攻难守的地方。建奴的水师,可是几乎不存在的。”刘世杰一脸疑问。
“师也了……建奴的行动,太奇怪了。而且,此前与建奴大战历次都是建奴喜好进攻。他们骑军为长,又是熟悉本地,如何会舍长取短,做起了亏本买卖?要知道,我军的大小火炮都是带齐了的。”施展邦越想越是不对劲。
没错,作为御驾亲征的主力兵马,军中炮火强大。建奴撤离沈阳以后虽然竭力带走部分匠人,但那些数千斤的重炮是断然带不走的。
可以说,此刻建奴军中已经没有成规模的火炮了。
要不然,代善也不会那般垂涎第四师的军备,仿佛是个第一回碰女人的雏儿一样。
总之,论及火力,这一回大明军队可谓是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清军选择依城而守,实在是充满了不对劲。
施展邦可以笃定清人定然准备了阴谋,但是,这样的阴谋又是埋在哪里,实在是让施展邦疑惑不解,一万个问号在脑门里升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刘世杰很赞同,顿了顿,又坚定着道:“不管如何,打了就知道了。我军眼下各部准备妥当,兵强马壮,亦是与友军配合紧密,纵然建奴全部主力伏击,也能等到友军来援!”
“没错,这可不是旧时了。打就打,真要建奴有重兵伏击,我军也不怕。而且红娘子就在南边的一堵墙堡,难道建奴还能再来一个八旗不成?他们那点兵,绝对不可能进行两场伏击。”施展邦思虑一番,下了决心:“建奴真想伏击我军,那也得试试自己有没有这个好牙口,能不能撑得住不被我第三师的兄弟崩掉一颗牙!”
“哈哈,师长说得提气。干!”刘世杰欢快大笑。
……
松树口是个小城堡。
这里原本是大明位于辽东一系列关隘之中一个小堡垒。哪怕大明控制能力在辽东最为鼎盛之时,这里也只有百余士兵驻扎。
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如果只是百余人驻扎,那是十分妥帖的。依着当时的军工质量,松树口的城墙竟是还未倒塌,只是里面许多屋舍早已被弃用,一碰就腐烂。取而代之的,是几座座简陋的客栈商行。
在少数时间里,松树口沟通辽东与建州的交通,会有一部分人往来商贸,还算有些人烟。
此刻的松树口比起平时来得更加拥挤。就连最破败的屋舍里面也挤满了人。城内到处都是立起来的帐篷,里面躺着一个又一个迷茫的士兵。
不过,这些清军士兵似乎十分安于现状,并不急切。
这让喀兰图稍稍有些松了口气。
“还好……都是些‘精挑细选’出来的兵……不会吵着闹着要收复失地……”喀兰图走在松树口城堡里,个个漫无目的坐在帐篷外晒太阳的士兵,心中苦笑。
但他显然不打算如三十九团一样,在驻扎之中继续练兵。甚至,他都不打算提高一些警戒级别。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
他并没有那个资本去做这些。
至于原因,只需要眼前这些士兵的情况便明白。
里面,坐着无数老老少少。老的老,少的少。头花白与面容稚嫩在这里构成了罕见的和谐。
仿佛,这不是在进行一场战争,而是一个隔代亲的组团旅行。
而事实上,似乎也是如此。千余清军抵达了松树口以后便是消耗着并不充足的粮草,每日吃了睡,睡了吃。
就连最后一点能打的,也被喀兰图送到了南边的一堵墙堡。
“斥候队今日回来了吗?”喀兰图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吼了一嗓子。
一阵茫然的眼神兰图,军中略微慌乱了起来。
级来此,清军士兵们各自起身,连忙后退,在拥挤的城堡大街里让出一条可以通过的道路。随后,在各自的牛录章京手中集合起来,做了做样子。
喀兰图没有去关这些细节,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年轻一些的年轻士兵身上,这是清人的斥候队长。
这是松树口里少见的正常士兵,披甲执锐,行动干练,目光有神,此刻他沉住气,严重有些惊惧:“明人来了!,至少有一万人!而且,他们准备了火炮!”
“是你抵近观察的结果吗?还有没有斥候在那里”喀兰图连忙问道。
斥候队长摇摇头:“我们不敢靠近,明人的斥候十分多,而且骑术精湛,不再我军之下,手中又有三眼铳等力气,我等不敢浪战又怕暴露,只好远远观察。眼下,还有车克等三人跟着。”
“距离你回来有多久?”喀兰图忽然间微微有些不对劲。
“一个时辰。”斥候队长老实回答。
“那车克他们就该回来了!”喀兰图说完,忽然间大喊:“达兰,带着你人的准备好马!”
说完,喀兰图猛地拔腿,冲向了烽火台。
作为长城防线里一系列关隘之中的一个。松树口里除了营房以外,最重要的便是一处烽火台。这烽火台不仅可以点燃烽火示警,更是整个松树口的制高点。
登高望远,喀兰图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斥候队长见此,心里跟着一慌,意识到了不对劲。
十里的距离不多,一个时辰下来,对方基本上也推进到了松树口外围。这个时候,斥候队盯梢也没有必要,肯定会回来。
如果没有回来,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
“明人杀过来了!他们行动真快!”喀兰图感觉自己的嗓子眼一下子特别干,手里汗水猛地渗出:“点燃烽火!”
松树口里一阵慌乱,喀兰图等了一刻钟,这才见达兰拖着一个篮子,里面是一堆马粪。
“没有别的可以烧的了……”达兰是喀兰图的家丁亲卫队长,此刻吞了一口唾沫,生怕喀兰图呵斥。
但喀兰图却平静了下来,他拿出火石,点燃马粪。
稍待,一团浓烟升腾起来。
喀兰图方团团围过来的明军,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与此同时,城内驻扎的三个牛录章京前来询问喀兰图对策。
喀兰图个都足够做她爷爷的老兵,硬起心肠,道:“你们且各自安排防务,守住松树口,我自有主张。”
待三人离去以后,喀兰图低声问向达兰:“马都准备好了吗?”
达兰猛地点头:“都是军中最好的马……”
喀兰图也跟着猛点头,点着点着,忽然间热泪盈眶。
……
“吹冲锋号,起进攻!不要给敌人反应过来的机会!”说罢,施展邦高高举起手中的军旗,朝着前方挥舞而去。
眼见师长都如此奋勇当先,各部士兵如何还会退后。
一时间,军中此起披伏响起了嘹亮的冲锋号。
号声响起鼓声擂,千军万马奔涌而去。
明军的行动非常迅,外围的警哨早已被悄然间埋伏的斥候斩杀。当明军冲到松树口肉眼可见的范围内时,城内的清军才终于想起来要准备防守。
但城内实在太拥挤了。
那么小的一个堡垒,大街上都是帐篷,老老少少行动起来先自己被堵上去。当各个牛录章京好不容易整理好手下士兵分守城堡的时候,他们忽然间现了一个惊悚的事情。
“喀兰图大人去了哪里?”众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冲锋号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这意味着,起进攻的明军也越来越近了。
近到城堡上的清军士兵们可以们那些明军脸上的表情。
登云梯被立了起来,无数明军士兵迅的登城。
一门小弗郎机炮被独轮车推上了前线,只不过一百息的时间,轰隆的炮声就开始响起。
一个个整齐的队列开始在城下坐着最后的预备,随后,火铳轰鸣,将城头上敢于抬起头的清军纷纷吓得索头回去,来不及的清兵更是脑门中枪,红的白的洒落一地。
这时,云梯也成功搭建。从各部之中选出来的精锐士兵组成的选锋队登上城墙。
还未等清军组织起兵马过去防守,忽然间,又是猛烈的一阵轰隆巨响炸开。
另一段城墙里,年久失修的城墙被直接炸开了一个巨口。足以容忍三人并行通过。
而这一切,只是在短短半个时辰里就全部生。
三个牛录章京瞠目结舌的一切,他们茫然失措,不知如何应对。
这时,刚刚那个问题再次被闻起来:“喀兰图大人去了哪里?”
喀兰图已经失踪了一个时辰了。
场面寂静的可怕。
终于,候队长出现了,他苦涩的道:“喀兰图大人……要走了斥候队的马,跑了……”
四人闻言,不由跌跌撞撞的一阵摇晃。好一阵,四人才认清楚了现在的现实。他们被自己的主将抛弃了!
城内,数千明军迅疾涌入,如巨浪一般,将城内犹如小舢板的清军淹没。
一刻钟后,绝望地现被抛弃的清军尽数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我们愿降我们愿降!”
士兵们开始欢呼,他们顺利攻占了松树口。
但是,施展邦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我们第三师上万兵马要打的就是这一千老弱病残?这就是建奴御驾亲征的兵?”
刘世杰一样的满脸不可置信。
没错,松树口里的清军竟是一个能打的没有。而且,主将更是早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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