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娅来到了小时候和澈玩捉迷藏的假山,坐在假山的顶端,想着小时候的事。封娅的哥哥封?a是澈的伴读,封娅便嚷着也要来,封诺和濮阳涧的关系很好,再加上封娅也机灵、可爱,封娅便成了濮阳湮的伴读。可是濮阳湮总是冷冰冰的,再加上封娅本身就活泼好动,便不喜欢和濮阳湮一天只说几句话的闷葫芦玩,封娅便经常偷偷跑去和澈、封?a一起玩。对濮阳湮来说,封娅可有可无,也不在乎封娅陪不陪自己。就这样,封娅虽是濮阳湮的伴读,倒不如说是濮阳澈的伴读。
那时候,濮阳澈、封娅、封?a三人一起上学、一起练武、一起玩耍,他们常常趁夫子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到御花园玩,御花园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三人的身影。那时,濮阳澈总是牵着封娅的手,总说要保护封娅、要娶封娅做太子妃,封娅也喜欢和澈在一起,整天‘澈哥哥、澈哥哥’的叫个不停。
三人慢慢长大,濮阳澈也不再会牵着封娅的手,说要保护封娅、要娶封娅做太子妃的话了。但封娅却将她记在了心中,并且一直等着,一直等着濮阳澈娶自己。可是,自从濮阳澈见到司寇骆花后,封娅的心中美好的期盼便破灭了。
濮阳澈和司寇骆花大婚的时候,封娅跑去问了濮阳澈为什么,为什么从小说一直要去趟,结果新娘却变成了司寇骆花,濮阳澈歉疚说他一直把封娅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说要娶封娅的话全都是儿时的玩笑话。封娅不懂,濮阳澈明明是喜欢自己的,自己也那么喜欢濮阳澈,为什么濮阳澈却还要娶了司寇骆花。
封娅看得出来,濮阳澈很喜欢司寇骆花,可是司寇骆花并不喜欢濮阳澈,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样子是可以看出来的,他们看起来是很恩爱,可是那种恩爱却又很做作。司寇骆花对濮阳澈总是淡淡的,恪守礼节,但是却没有感情。她便去找濮阳澈,和濮阳澈说,可濮阳澈却满足说:“小娅,那是我们的事,其实每天能看见骆花,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那样,封娅很难过,为什么自己认识了濮阳澈那么多年,有着那么深厚的感情,还及不上濮阳澈和司寇骆花相处的端端几个月!并且,濮阳澈那么好的人,司寇骆花却不珍惜,她便越来越讨厌司寇骆花,她也去找过司寇骆花,司寇骆花只淡淡一笑,并没有理会封娅。
封娅在假山坐了很久、很久,眼角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下、、、
胡太医又来给司寇曦雪把了把脉,喝下胡太医开的药后,司寇曦雪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但是还没有苏醒。胡太医说,司寇曦雪在水里待的时间太长,大脑还处于缺氧状态,苏醒的时间不确定,可能马上就能苏醒,可能得过几天才能苏醒,但并没有什么大碍。
送走胡太医后,司寇骆花担忧的看着司寇曦雪,旗木瞳安慰道:“大姐,不要太过担心了,太医都说没有事了,况且这小丫头整天活蹦乱跳的,终于能安静些了!”
司寇骆花点点头,一脸伤感的开口说道:“瞳瞳,你说为什么我爱的人总是在受伤。”
旗木瞳叹了口气道:“大姐,那件事不怪你,这几年,我也在四处探听大哥的消息,只是大哥就像人间消失了一般,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他的一丁点消息。”
司寇骆花温柔的笑着说道:“他那个人啊,要是不想给人找到,那谁也找不到,他一定还在生气吧,他可真狠心啊,这么多年了,也不让我们知道他过得好不好,瞳瞳,你说,这是他在惩罚我吗?”
看着司寇骆花失魂落魄的样子,旗木瞳开口道:“大姐,不要想了,大哥不是那样的人,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濮阳澈!看他平日里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我就想揍他一顿!”说完捏起了拳头。
司寇骆花苦涩的笑了笑道:“瞳瞳,这不能怪澈,说到底是我和阳没有缘分,怪不得别人!再说,嫁给澈,是我自己决定的,并没有谁逼我!你以后见到澈,不要总是对他横眉冷眼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丈夫,我不希望你们之间发生点什么!”
旗木瞳看着司寇骆花的样子,心有不忍,点点头道:“大姐,我知道怎么做了!”
司寇骆花点点头道:“瞳瞳果然是个好孩子,今天的事我代雪儿谢谢你,要是没有你的话,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对了,眸眸她还好吗?你怎么不带着她一起来看我?”
一提到眸眸,旗木瞳的眸子就暗了下去,“眸眸比以前好很多了,只是还是很虚弱,眸眸也很想大姐,哪天我再带她来看你。”
司寇骆花温柔的笑了笑道:“好啊,我也很喜欢眸眸,她就像只美丽的小鹿,那么可爱、善良。今天时候也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旗木瞳摸了摸头,笑道:“没事,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看着旗木瞳的?逖??究苈婊ㄐa诵Φ溃骸拔抑?滥阕约嚎梢曰厝サ模?褪遣恢?滥阋?傅悴拍艿郊遥?憬裉煲怖哿耍?腿梦遗扇怂湍慊厝グ伞!?p>旗木瞳略微想了想,也不坚持,便说:“那就麻烦大姐了。”
司寇骆花将旗木瞳送到泰安宫门口,说道:“替我向旗木叔叔问好,告诉他很怀念他的梅子酒,也告诉眸眸,说我很想她。”
旗木瞳点点头道:“爹爹也很想再和你一起喝梅子酒,我会转告眸眸的,大姐,我走了,你回去吧!”。
看着旗木瞳走了,司寇骆花才回到宫中。
司寇骆花看着沉睡的司寇曦雪,紧握着她的手,怔怔的想着,‘阳,为何你就不肯让我知道关于你的消息?阳,阳、、、’
司寇曦雪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她沉入一个漆黑、冰冷的世界,她感到害怕,因为什么都不见了,明亮的天空、温暖的阳光、美味的食物。她在黑暗中奔跑着、大叫着,但就是没人理她,正当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她感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从这个黑暗世界中拖出,那人抱着自己,给了她温暖,安抚着她害怕的心,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司寇骆花牵着自己的手,她想,原来梦中的温暖是姐姐给的呀!
司寇骆花见到司寇曦雪醒来,对青蝶叫道:“胡太医呢,快让他来看看!”司寇骆花怕司寇曦雪会出什么意外,让胡太医一直候着,胡太医给司寇曦雪诊完脉后,说道:“娘娘请放心,小姐基本上已经好了,只需吃两副安神的药,再静养几日就可了。”
司寇骆花感激的说道:“有劳胡太医了!青蝶。”青蝶闻声取出一锭银子给了胡太医。
胡太医忙说道:“不敢当!”
司寇骆花笑了笑道:“这是你应得的,你要是不接,以后还会有谁敢给本宫问诊呢!”听得司寇骆花这么说,胡太医收下银子,千恩万谢,司寇骆花摆摆手,青蝶送胡太医出了泰安宫。
司寇曦雪看着司寇骆花担忧的样子,突然想起来自己和封娅打着打着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清池里了,是谁把自己抱上岸的,是姐姐吗?她记得那是个宽广、温暖的怀抱。
司寇曦雪看着司寇骆花,不好意思开口道:“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打不过别人,还不会游泳。不过,姐姐,封娅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是我自己技不如人的。”
司寇骆花看着司寇曦雪尴尬的小脸,笑了一句道:“你啊,真是不让人省心,把姐姐给吓坏了!饿了吧,姐姐给你熬了好吃的莲子银耳羹。”
一听到吃的,司寇曦雪就吃吃笑起来,司寇骆花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她,吃完后,司寇曦雪的脸色总算是红润了许多。
司寇曦雪握着司寇骆花的手,说道:“姐姐,我想博尔特草原了,想阿妈,想二哥。”
司寇骆花笑道:“傻孩子,不是还天天嚷着要四处游历吗?这才出来多久呢,就想家了!”
司寇曦雪嘟着嘴说道:“可我就是想嘛,你刚刚喂我吃的,好像阿妈!姐姐,你知道吗,我落水后就感觉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又黑又冷,你们谁都不在,我害怕极了,后来我感觉有人把我从那个黑暗冰冷的世界中解救出来,还给了我温暖,姐姐,是你吗?”
司寇骆花摇摇头道:“是瞳瞳把你从水里救起来的,我到的时候,瞳瞳给你做了些急救措施,要是没有他,还不知道你会怎么样!说起来,你这次得好好谢谢瞳瞳!”
“是那笨蛋路痴啊,看样子我真得要好好谢谢他,看在他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以后不再叫他路痴了!”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瞳瞳其实很好的一个人,性子是傲了点,可瞳瞳很善良、很可爱的!”
“我就看不出他那里可爱了,整天冰着个脸,感觉谁欠了他帐似的!不过姐姐,你们是怎么结拜的?”
“这是说来也巧,我在刃东游玩的时候,身上的盘缠花完了,恰巧看到刃东王府寻求名医,我游历的时候,恰巧学到一些医术,就想去碰碰运气,没想到居然是把刃东的小姐,也就是瞳瞳的妹妹眸眸给治好了,后来我也喜欢眸眸,也教了她一招半式防身用,眸眸实在是喜欢我,就让瞳瞳和我结拜,瞳瞳本来是不愿意的,可他每次和我比武都打不过我,后来他被我打得心服口服,便做了我的弟弟。”
司寇曦雪崇拜的说道:“姐姐,你好厉害,旗木瞳那么桀骜不驯,都对你心服口服,”想到旗木瞳那邪气的双眼,司寇曦雪就觉得他可怕,“你还会医术啊,那旗木瞳的妹妹是得了什么病啊?”
一说到这个,司寇骆花惆怅的说道:“眸眸的病是先天的,她的心脏不好,我并没有完全治好眸眸,只是给她减轻了疼痛,让她不至于那么痛苦,她能活多久,我们谁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眸眸并不知道,她以为她的病都被治好了,你以后见到眸眸千万不要告诉她,让那孩子快乐一点。”
司寇曦雪吃惊的叫道:“啊!我知道了,姐姐。”
“瞳瞳对他妹妹很好,要是说谁能让瞳瞳百依百顺的,那就只有眸眸了!对瞳瞳来说,眸眸就是他的一切!好了,雪儿,已经很晚了,你才刚醒,太医交代说要好好休息,快闭上眼睛睡觉吧!”
司寇曦雪点点头道:“我也觉得累了,姐姐,我要和你一起睡,还有,你要唱歌给我听!”
看着司寇曦雪亮亮的眼眸,司寇骆花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啊,小调皮鬼,先睡下吧。”
司寇骆花清了清嗓子,小声唱道:
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风吹绿草遍地花
彩蝶纷飞百鸟儿唱
骏马好似彩云朵
牛羊好似珍珠撒
啊,牧羊姑娘放声唱
愉快的歌声满天涯
、、、、
当司寇骆花唱完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身旁的司寇曦雪早已进入了梦乡,一张小脸挂满了微笑,司寇骆花温柔的看着熟睡的司寇曦雪,是梦到了漠北吗?漠北,自己也有多久没有回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