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心里急的火蹭蹭往上烧,就是死也要跟着孩子死在一起,她决不能苟活在这个世上,思及至此,人已抱着孩子从床底爬了出来。
怀里的孩子轻轻哼了一声,动了动又沉沉的睡去,伍元手指轻轻摸着孩子的脸,纵然要死,他们娘仨个也要死在一起,不能独看着夜叉去死。
怀里的被子扯了扯,抬腿出了屋,只见院子里,侍卫拉着夜叉,正拔他身上的衣服,别看夜叉人小,可一脸的硬气,愣是一声也没有吭,伍元越发的心疼。
“住手。”伍元的声音一落,就感到四周的目光就都落到自己的身上。
不理会赛罕和贤王的目光,伍元大步走过去,拦在夜叉几人身前,“贤王找的也不过是我,何苦为难一个小儿,说出去也落了贤王的名声。”
“这话说的好听,今儿在场的人都是王爷的人,哪里会将话传出去?”赛罕认出了眼前的女人,想到她在这里,还有乌恩护着,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原有,心里的火瞬间就烧了起来。
李子夫那样得旭日干的心,最后也突然变了心,可见那女子在旭日干心中的地位,而且看看她怀里,竟还抱着一个孩子,虽是感情不好,怎么可能抱了两个孩子。
赛罕得不到,嫉妒李子夫,才由恨到了贤王的身边,可有人比李子夫更得旭日干的心,那就是在挖她的心头肉。
“郡主说错了,这在场的人是贤王的人不错,他们可以忠于王爷,但是酒后乱言乱语王爷可又管得住?除非王爷将这些人都杀了灭口,不然有一个落网之鱼,今儿这事也会传出去。贤王是可以不在乎名声,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贤王如今做这些不也是为了汗卫?既然如今,更该重自己的名声才是。”伍元看向一脸色眯眯的贤王,想起当初他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子的恶心。
“你少在这里搬弄这些道理,只以为几句话就能改变王爷的心思?旭日干把你当回事,可不是贤王。”
伍元这才转头看向赛罕,“郡主,多年不见了,一别数年,郡主越发的美丽艳人了,只可惜这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今日贤王与郡主能出现在这里,想来庭汗那边大汗已经坐稳了吧?算算时间,大汗的兵马离这里也快近了吧?你们不过是穷途末路,抓住处我们这些人也不过是当做人质。旭日干的秉性想来你们一定了解,他在意的东西有一丝损伤,他也不会有一丝留情,以他的狠劲,我也不用多说,今日我们众人在这里,如果贤王还想着日后旭日干念一份亲情放你过余生,那就好好掂量一下今日该怎么做,莫到时好好的福不享,而丢了性命,后悔也没有机会。”
伍元的声音清脆,院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贤王脸上的笑意也退了下去,今日能到别苑,要不是被旭日干逼急了,又怎么会逃到这里,如今也算是没有后路了,唯一打着的目地就是抓几个人质在手,也能留下条活路来。
先前由着赛罕闹,那也不过是觉得有趣,可眼下经过眼前这女人一个说,贤王开始怕了,如今经了这么子,他当然看得出来旭日干的狠劲来,闹了这么久,他也明白自己不是旭日干的对手,如今只想让旭日干留他一条活路。
眼前的女子说的很对,若是他拿着这些人质做筹码,老二一定会留自己一条活路,可要真把老二惹急了,自己别想活了。
坐不得那汗卫不要紧,可连命都没有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赛罕一看贤王心动,就急了,这些她都明白,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能让眼前的女人活着,或者说旭日干在乎的东西活着,她要让旭日干痛苦。
“王爷,万听不得这女人说的话,她说的这些也不过是危言耸听,想就此拿捏住王爷,王爷真让她拿捏住了,岂不是让身边的侍卫看不起。”赛罕抓住贤王在软处,“眼下人都在咱们手里,处置一个两个也不是问题,难不成真伤了一个两个,其他的旭日干就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