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奇心里一动,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他早就想到雷必定会问出这个问题,目光在雷、佩耳之、郭伟身上转了转,最后又停留在已经死去的利伟身上。刚才芬奇一个人呆在这黑暗的地窑里时,他曾经想过许多理由,编了很多美好的故事来应付雷这个问题,此时当他再一次看到利伟的尸体后,突然改变了自己原先的想法。芬奇打算把自己真实的身份说出来。芬奇他闭上眼睛想着要从哪里谈起,稍想了一下后,慢慢地睁开眼睛向雷等人讲道:“既然我是来寻求你们的帮助的,那我就直说了吧,我是来寻找琥珀屋的,我想你们也是冲它而来的,对不对?”。
这个问题早就摆出来了,大家都是冲着琥珀屋来的,雷轻点了下头回道:“嗯,没错。”。
芬奇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讲道:“琥珀屋始建于1709年,当时普鲁士国王鲁道夫为效仿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奢华生活,命令普鲁士最有名建筑师兴建琥珀屋......”。
佩耳之这时打断芬奇的话,轻叫道:“画家先生,我想这个故事大家都很清楚,你没有必要从头开始讲起了,直接说你的身份就行了。”。
芬奇苦笑了一下,轻声讲道:“我知道,但我必须从这里讲起。”。佩耳之冷哼了一声,任由芬奇讲下去。芬奇见没有人再阻止自己,于是就接着讲道:“现在大家都只记得鲁道夫国王和琥珀屋。却没有人记得那个建筑师。”。说到这里,雷仔细看了看芬奇,潜意识里想到这芬奇和那个建筑师一定有某种关系。果然芬奇的脸色变地黯然起来,慢慢地讲道:“其实我就是那个建筑师的后人。”。说着,芬奇抬头看了看众人,继续讲道:“我知道你们也许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向你们证明我就是那个建筑师的后人。我真正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画家。而是一个建筑师,能够建筑一个让世人瞩目的物品一直是我的梦想。所以我......”。
“所以你就想把琥珀屋找出来,学习琥珀屋的建筑技巧,以此来提升自己地建筑水平?”,雷接着芬奇的话讲了下去。
芬奇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嗯,没错,我们家祖祖辈都是搞建筑地,到了我这一代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非常的喜欢建筑。从先人那里留下的笔记之中我学到了很多,而我的建筑水平也在飞速的成长着。就在我超过一个又一个祖辈的时候,却碰到一个我无法越过瓶颈,那就是琥珀屋。虽然笔记中有琥珀屋的仔细建筑资料,可是我却不相信能建出那种东西来,我一定要亲眼看了看琥珀屋,如果见不到琥珀屋地话,那我想这辈子我的建筑水平都会停止不前的。”。说完,芬奇颓废地低下了头。
“哼,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这鬼话吗?”佩耳之冷冷地叫道。
芬奇抬起头回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无法让你们相信,我也无法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不过我确实是来寻找你们的帮助的。”。说完。芬奇一脸乞求地看着雷,恳切地讲道:“雷,我求求你了,就帮帮我吧,让我和你们在一起,让我们一起把琥珀屋找出来。”,说着,芬奇举起自己的右手讲道:“我可以发誓,我发誓,我只是想看看琥珀屋而已。我绝不会对琥珀屋有其他非分之想地。”。
雷看着芬奇那真诚的表情。轻点了下头回道:“嗯,我相信你的话。我相信你只是想见一见琥珀屋。”。
“真的?”芬奇面露喜色,激动地叫道:“这么说来,你是答应我了?答应帮我,答应让我和你们在一起了?”。
“雷......”,郭伟轻叫了一声,他认为雷有点草率,不该这么轻易的相信芬奇。
雷向郭伟轻摆了一下手,接着向芬奇讲道:“我答不答应你,那还得看你,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听完之后再考虑一下是不是还要我们帮你。”。说着,雷把刚才施毫找众人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又讲道:“事情就是这样地,你也没必要让我们帮你,你只需要找施毫就行了,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他,跟着他自然就能找到琥珀屋,到时候你就也能亲眼看看琥珀屋了。”。
“真的?这个,这个......”芬奇迟疑了起来。
就算芬奇刚才说的完全是真的,那雷也没有完全相信芬奇的话。说相信芬奇,那只不过是雷更加的不相信施毫和俄大使馆那帮人,他想要找一个搭档而已。见芬奇迟疑了起来,雷就微微笑了笑道:“当然,我刚才说了,你可以选择。如果你相信他的话,那你可以去找他;如果你不相信他们,还是让我们帮你的话,那我们也一定会帮你的。”。
芬奇思考了一下,没错,虽然没有和施毫打过交道,不过来到这里之后也打探了一下施毫地情况,他认为施毫是一个不可以相信地人。俄大使馆的人是更加不能相信了,自己今天和他交过手了,还差一点死在对方地手里面,怎么能和他们合作呢?芬奇思考了再三,他觉得还是雷几人合作比较有利,于是就讲道:“我选择跟着你们,请你们帮我。”。
雷露出了笑容,这个结果早就可以想到了,除了自己,芬奇确实不能找别人。雷沉着脸讲道:“我们会帮你的,但是还得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芬奇问道,对于条件他早就想到了,自己总不能白让人家帮自己吧,天下又哪有白吃的午餐呢?
雷盯着芬奇看了看。认真地讲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你必须听我们地安排,完全服从我们的命令。”。
这个条件完全可以接受,芬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叫道:“没问题,我一定听你们的安排,你们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让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雷轻轻地笑了笑。伸出右手讲道:“好了,欢迎你的加入。”。
就在芬奇伸出右手准备和雷握在一起的时候。只听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众人忙把目光移到地窑口,没过多久地窑口就传来了叫声:“先生,你们在吗?快点出来,施毫带着警察让大家去餐厅集合呢!”。
雷听出是沃尔地声音,就问道:“哦,知道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普鲁三狗中死了一个人,那些警察非常的生气,说一定要找到凶手!哎呀,不说了,你们上来就知道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就听到向远处跑去地声音。
普鲁三狗死了一个,这让大家非常的奇怪。要知这里的警察有那么多,是谁有那个胆量在这里杀警察呀?雷向皱着眉的几人叫道:“好了,我们上去吧。”。
说着雷就向地窑口走了去,刚走出几步就听到后面叫道:“我也要上去吗?”。
雷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问话的人是芬奇,芬奇面有难色。用双手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雷想了一下回道:“嗯,我们一起上去吧。就算你不上去,那警察一定也会来这里搜查的,要是让他们搜出你在这里就不好说了,还不如现在就出去呢。”。其实雷让芬奇一起去还有另一个原因,既然对方能在这种情况下杀了普鲁三狗中的一人,那把芬奇一个人留在这里就非常地危险,有可能也会被对方杀掉,因此雷才执意要让芬奇一起上去的。
芬奇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嗯,好吧。”。说着就迈动步子艰难地向前走着。芬奇不愿意出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一来自己受了伤,行动非常的不方便。二来自己现在还不想见到俄大使馆的人。
当雷几人来到餐厅之后,这才发现众人都已经到齐了,就等着几人了。此时餐厅里面站着十来个身穿警服的警察,而刚才来的路上也瞟到店外面有人影走动,那些一定也是警察。餐厅的桌子、椅子都被挪到了一边,在正中间地位置躺着一具尸体,死的正是普鲁三狗中的那个鹰勾鼻子,死者最惹人注目的地方要算是胸前了,在他的胸前插着一块木头,死状看起来和利伟死时有几分相似。一看到尸体,雷略迟疑了一下,目光在屋子里面扫视了一下,心中想道:“杀利伟的那个凶手就在这里面?”。
俄大使馆地人永远都是那么的高傲,此时四人站在墙角瞟了一眼尸体,一付与已无关的样子。道尔夫此时轻声叫道:“镇长先生,不知道这么晚了又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那我们就回去睡觉了,都快困死了!”。
一见道尔夫那惹人烦的样子,剩下的普鲁二狗马上就火了起来,两人冲上前各抓着道尔夫的衣服,怒叫道:“你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你眼瞎了吗?你没看到我兄弟死了!我告诉你,如果今天找不到凶手的话,那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道尔夫拿眼轻瞟了一下普鲁二狗,傲慢地讲道:“你兄弟死了关我什么事?你们两个最好快一点把脏手给我松开。”。说着,道尔夫又向站在不远处的施毫叫道:“镇长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他国大使馆的人地吗?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向你们地上级问清楚才行。”。
“放开他。”施毫冷冷地叫道,这普鲁三狗可以说是他最得意的爪牙,可没想到竟然在自己地眼皮底下死了,而且连是谁杀的都不知道。普鲁二狗见施毫发话了,就哼了一声把手松了开,但眼睛却愤怒地盯着道尔夫。施毫装出笑容向道尔夫讲道:“真是对不起了,先生。不过这里发生了人命案,别说你们是俄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了,就算你们是大使本人,那也得配合我们工作。”。
道尔夫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冷冷地问道:“这么说来,镇长先是怀疑我们杀了你的手下吗?”。
施毫冷哼了一声,眼睛四下瞟了瞟,慢慢地讲道:“不只是你们,只要还没有找到真凶,那屋子里的任何人都是怀疑对象。”。
“哼!”,道尔夫气愤地哼一声把对扭了过去,刚巧这时芬奇跟着雷走了进来,道尔夫的眉头一皱,转而冷笑道:“哟,你果然没有死。”。说完,道尔夫的眼睛又在雷等人身上转了转,嘲笑似地问道:“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走到了一起,这还真是不错呀!”。
施毫这时也才发现芬奇,虽然他听手下人汇报过芬奇的情报,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芬奇本人,沉着脸问道:“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说完,施毫的眼睛就在芬奇那满是血迹的身上转了转,马上就猜想到这人就是芬奇,于是就接着讲道:“你是那个画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着,施毫责怪地看向身后的警察,那些警察吓的向后退了一步,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芬奇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进来的。
芬奇伤的还真不轻,虽然有郭伟扶着,可是从地窑到餐厅这么短的路就又开始喘了起来。雷见芬奇一时气喘的无法说话,就替他回道:“哦,镇长先生,这人确实是画家芬奇。他是在我们吃晚饭的时候回来的,比你早到了一步。”。说着,雷瞟了一眼道尔夫,而后讲道:“因为怕有人会对他不利,所以就躲在了地窑里面。刚巧被我们去地窑碰到了他,后来又听到这里出了事,就把他一起给带过来了。”。
施毫见雷说的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就把目光在芬奇身上转了转,见他微微摇晃着的身体,随时有倒下的可能,于是就叫道:“好了,你到那边坐着去吧。”。说完,施毫向雷问道:“你们跑地窑干什么去了?”。
雷知道施毫现在怀疑到他头上了,连忙解释道:“镇长先生,你也知道我们死了一位兄弟,我们没有地方安置那兄弟的尸体,所以就先把他放在了地窑里面,刚才我们就是到地窑陪那位死去的兄弟。”。说完,雷特意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而后向施毫讲道:“镇长先生,这位警官的死相很像我那位兄弟,我怀疑是同一个人做的,能不能让我上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