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妖雀喃喃了一句,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如过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中一一而过。她长叹一口气,脸上略带悲伤,似乎还隐藏着一丝后悔,道:“后来来了一个人,也就是我现在的主子安娜的父亲。他是从书刊上得知了我的情况,前来医院看望我。当时,他站在窗前,阳光从他身体四周斜射下来,美丽漂亮极了。
我一睁开眼便看到他站在那里,好似一个上帝派下凡尘的天使。说起来很可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确实以为他是天使,可到了现在才明白他是一个魔鬼,但不管怎么说我一点也不恨他,有时还十分的感激他。我想没有他的话,我现在或许还在神经病医院里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
他笑眯眯的着着我,慈祥的就如一个老父亲,因为他身上没有白大褂,所以我一眼便知道他不是这里的人,很奇怪他是如何进来的,于是问了一句。
“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嗓音有些沙哑,现在回想起来很具有磁性和吸引力,不过那时还小,我不是很喜欢那种声音,感觉有些刺耳。他道:“你觉的我是怎么进来的?”
阳光顺着玻璃透射进来,风吹着白沙窗帘一撩一撩,我想他就跟昨天进来的那只红黄色鸟儿一般是飞进来的。于是对他笑了笑,想坐起身来说话,可身体被几条皮带束缚着一动也不能动,只得躺在那里道:“你是天使吗?是不是飞进来的?”
“我像你,会飞。更不是什么天使,是从门里走进来的!”他说着话,走到我的床头坐了下来,用龟裂的手掌轻轻摩擦我的脸颊,就如同记忆中父亲那样摩擦着我的脸颊。我嘟着嘴,不相信他是从门口走进来的,因为自打我住到这里还没有见过一个穿常服的人进来过。于是嘟着嘴摇了摇头,把心中所想告诉了他。
“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可以用钱来解决的。再说平时没有人来看你们是因为他们都害怕你们,所以不愿来!”他将我地一跟跟皮带解开,给了我自由。我快步来到窗口,享受清风拂面,看着风吹杨柳。听着不只哪儿猫着的一只鸟儿在尽情歌唱。我攀上阳台,望着远处,突然又想往下纵身一跳,去享受片刻飞翔的感觉。然而,身体才一离开,就被他一把抱住,搂在了怀里。””
雷不用去问,就知道妖雀嘴时说的他肯定是疯狂博士。听着这个故事,他为面前这个还算漂亮俊俏的女孩悲惨地童年感到心酸。只是不明白为何她的脑子里总想着要飞,而且是如此的固执,一次一次跳窗而出去享受飞翔的快感。或许只有神经病才会对某一件事情如此的固执。可说话这人条理清晰又哪有一点神经病的样子?
雷的心里起了怜悯,忍不住想关怀几句,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再说,现在他的酒劲越来越大,眼看妖雀就要说到正提,他又如何能在关键的时刻打断。于是点了点头,满脸期待地等着妖雀继续讲下去。
“你还想飞?”他问道。我点了点头,挣扎着就要从他的怀里跳出。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讲完!”他把我紧紧搂住,让我无法一动。道:“你想不想得到一种真正的飞翔?不是这种纵身从窗户跳下,然后摔得骨断入院,而是像鸟儿一样生出两只翅膀来,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飞,再也不会受伤?”
“想!”我连连点头。想想当时自己实在达过幼稚。认定了一件事情就想得到,哪怕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要生出两只翅膀来,得受很大的痛苦。比如你的头发会掉光,牙齿会脱落。皮肤会起皱。身体里发生异变。等等!你觉的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痛苦,得到的仅仅是在天上飞一圈。甚至要冒着送命的危险,值的吗?”
“值的!”我又把头点了点,当时还没意识到他说这话时地严重性,所以傻傻的答应了。他很高兴,拍了拍我的脑袋,道:“你如此有信心,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跟鸟儿一样飞上天的。”
他拉着我的手出了精神病医院,平时凶神恶煞地保安、护士见了他都面带让人恶心的微笑,不知怎么搞的,我有一种快感,好像他们的卑躬曲膝都是为我而施。我用尽最丑陋的鬼脸戏弄他们,他们谁也不敢对我表示异议,就连平常最讨厌我也最爱吓唬我地院长也变了模样,伸手欲摸我地头,嘴中呵呵而笑,道:“先生,这小孩在我们医院里是最正常也是最聪明的一个,你将她领走一定不会后悔地。”
当时我想,他们之所以这样一定是因为他像个天使,身上披着七彩阳光。现在想想,他们所以这样一定是为了钱。我与他就这样走了,两个人孤零零的离开美国在海上漂了很久才来到这里。
为了给我造出一只翅膀,他算是费尽了心机,也不知试验了几百上千次,最后才觉定用基因外加核辐射的办法。我身上被注入雀鹰的基因,然后用核辐射的办法使雀鹰的基因与人的基因相融合。头发掉了五次又生长出五次,皮肤上生出大大小小的脓包,好了再生,生了再好也经历了五次。那种痛苦你们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想像出来的,最终实验成功了,不过存活下来的除了我与你见过的狂狮外,加起来不过八个,而死的人却有上千。我听他说,我所以能够挺过来,完全是因为我坚信自己应该有对翅膀,用比别人强上几百上千倍的毅力活了下来。他十分的庆幸当初没有看错我。”
从妖雀絮絮叨叨的讲述中,雷明了两件事情。其一:妖雀是属于那种核幅射变异的人,不是那种基因突变的人。其二,妖雀他们这种人一共八个,其中的两个他已见过。但他最想弄明白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于是装作毫不在意,似乎是不经意间,问了一句:“你们是在哪实验的?不会是在这里吧!”
“当然不是!那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妖雀摇了摇头道,并没有讲出实验室真正地点的意思。这一天,不知怎么搞她好像有许多话要说。似乎要把一辈子说地话都说完,接着又道:“人总是这样,得不到的想要得到,费尽心思甚至不惜失去生命。然而得到了又不去珍惜,以为那并没什么了不起的。当我有了翅膀之后。在天上翱翔一顿时间后便开始厌烦起来……”
雷醉了,彻彻底底的醉了,身子一倾向外倒去,以自由落地的速度朝地上摔下。他毫无自觉,一直往下坠落,妖雀一个折身俯冲下去,在即将落地地前夕一把将他捞了起来。雷艰难的睁开眼,看到面前有一张俊俏的脸,似乎感到自己正徐徐上升。离关空挂着的月亮越来越近。忍不住,他朝那张脸上吻了一口,伸开双臂把她紧紧抱住。把脸在那张细腻的嫩脸上摩为摩去。
那一夜雷做了个美丽的绮梦,梦中的情景因为醉酒已记不太清,只记的与一个女子翻来覆去了一夜。早上醒来,初升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地十分舒服,他伸了一个懒腰,往旁边一倒,看到妖雀正升开双臂背对着他,眼向太阳仰头而望,臂上停着一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雀鹰,转动着两只带着凶光的小黑眼睛。冷冷地打量着他。
雷用胳膊半撑起身体,雀鹰受到惊吓扑椤着翅膀朝天上飞去,很快便变成一个黑点。妖雀回过头,婉然一笑,道:“你醒了!”这是她第一笑。笑的很好看很迷人,简直把他惊的痴了起来。
妖雀不笑时,姿色也算平庸,笑起来简直能把人迷死。雷尴尬的笑了笑,怀疑梦中的那个女子便是她。站起身挠了挠头。道:“我在这里瞧了一觉。”
妖雀不仅笑了,而且还用温柔的目光看着雷。点了点头。这种目光太过柔情,充满了暧昧,更让雷显的不好思,干咳了两声,以掩饰心中的慌乱,道:“麻烦你守了一夜,真是过意不去!”
“没事!”妖雀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是听到有脚步声传上楼,本来还带着三分笑意的脸色随着传来的脚步声立马又变地冰冰冷冷,一脸寒霜的站在城堡楼顶一侧,等待脚步声的主人到来。从脚步声上分析,来的应该是安娜。果不期然,当上来的人探出头来,果真便是安娜。
“这么早你便上了房顶,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仆人们已经送来饭菜,陪我一起去吃点!”安娜走上前去,亲昵地挽住雷的胳膊,这时雷发现,妖雀的脸上隐隐出现一道愠色,心中更加的怀疑昨天晚上那个梦的女主角便是妖雀,很可能那并非是梦,而是真实发生了地。
一想到自己与妖雀发生了关系,雷地心便怦怦直跳,一方面不感相信自己竟与变异人发生了关系,另一方面又拿捏不定自己今年是不是命犯桃花,不然怎么就在一天之内与两个女人发生了关系。他心神不宁的与安娜下了楼,为了照顾妖雀地情绪想与安娜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安娜却把身体贴的更近。
与昨天一样,在那张长的吓人的桌子上吃过饭,安娜这个也算千金一样的大小姐又要出去逛街。雷没有办法,只得再次的出随。车才出谊宅大门,有辆车便跟了过来,雷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倒后镜中观看,发现来的那辆车是自己的红旗轿车,开车的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李华。车在一间大型的购物商场停了下来,雷故意落后,摆了摆手示意跟上来的遗憾离的远点,在商场的二楼,他向安娜告了个退,进入商场的卫生间逐个蹲而查询,探明整个卫生间没人后方在洗手池洗了一把脸。
遗憾推门进来,一脸的闷闷不乐,雷打量了一眼,心中清楚他一定受了什么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何处?”
“师父,你是不是不想带我玩了,因此故意的避开我?”遗憾问道,脸上的表情以及说话的口气都透露他现在委屈极了。
“怎么了?”雷一边说着话,一边对着镜子去挤脸上刚刚生出不久的暗疮。
“自从在寂寞人酒吧师父不告而别之后,我便与师父失去了影踪。刚开始时,我还与其他的助手一起行动,虽然找不到师父但心中很是安慰,知道师父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办。可,过了一夜,其他的特工都回来了,带走自己的助手扬长而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傻傻的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茫然四顾!”
“哦,他们有重要的事情去办,因此分散各自行动!”雷终于把那个暗疮挤破,用水把流出的血冲洗干净,回头笑道:“你是一个特工,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不能够哪里人多往哪里凑,要耐的住寂寞。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那个俄国特工,叫舍科琴夫的,见我落寞无助,临走的时候把我拉到一旁悄悄告诉了你的行踪。师父,你为什么不搬出来住,却要住在那个不见人烟的地方?”
“忘了我们此番前来菲律宾的目地了?我住在豪宅是因为可以从豪宅的主人那里探听到实验室的具体位置,你以为我想住在那里?”从遗憾的眼神中,雷看出自己的这个徒弟很想跟在自己身边,又道:“我现在有项重要的任务要托给你办,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能完成!”
“什么任务?”遗憾的双眼放光,迫不及待的道。
“现在,我与波尔他们兵分两路分别探查实验室的位置,担心那帮人如果探到了实验室的具体位置而把我们甩掉,因此希望你能混在他们中间,如果他们有何异动的话也可在第一时间通知我。只是不知,你能不能想出一个办法混到他们的中间!”
“这个好办!”遗憾想起舍科琴夫虽说长的凶悍,可对他着实不错。如果他对舍科琴夫讲找不到雷,想暂时跟在舍科琴夫,相信他一定不会拒绝。遗憾一口应承了下来,等雷出了卫生间掏出和机给舍科琴夫的敲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