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刀,你说得对,我只能凝聚你所见到的一切。”
“可惜,你见到的太多了,那不是你这种蝼蚁能窥探的!”
“看看我身后,那是天河,你第一次斩杀帝君,就是在天河之上,你不会忘记的。”
“你在天河之中,更见过那只缩头乌龟,甚至你还和阙御天一起去过天庭朝会,这些,都将存在!”
“在你身后,那是帝阙族。”
“可惜,那里的帝阙族,没有闭关的阙御天,也没有金曦霞!”
“帝阙族之后,帝天界的一路风景,你也见过!甚至帝天关你也见过!帝天关另一边的上古宇宙,你也去过!”
“凡是你见过的,都能够化作我的力量!”
“现在你告诉我,你能逃到哪里去!?”
妖月空稳操胜券,他早就说过,他才是噩梦的主宰!
梦魇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多了,他就是要让这贼刀死之前也要清楚,他不过侥幸窥探到了一丝破绽而已!
但休想撼动他在噩梦之中的主宰地位!
“轰!!!”
妖月空再次祭起了血月圆刃,打到现在,这贼刀的神力也损耗的差不多了!
而且,这贼刀的伤势和损耗,可不是梦境造成的,而是真的在问天关上空爆发神威!
而他所化的妖月空,乃是妖帝强者!
打到最后,赢的一定是他!
“你知道凭你现在所剩的神威,再也挡不住这一击了,我告诉你,这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血月当空,斩裂天地,而凌霄殿之内,元天帝笑容悠然。
一切是不是真的不好说,但是这贼刀的状态,的确挡不住这一击是毋庸置疑的!
“师兄说的对,有些东西,是这些蝼蚁不可窥探的。”
与此同时,传送阵的光耀闪烁,华胥族距离问天关极远,可谓横跨星空。
传送阵的光耀涌动,阵威爆发间,却也令白观星手中的星晷暂时阵阵扭曲错乱,难以窥探。
“就差一步……差一步啊!”
望着扭曲错乱的问天关,白观星知道,秦逸尘,已经就差那最后一步了!
就差一步,梦魇,便再无法伤到他!
华胥的脸色也阴晴不定,这最后一步若是能跨过,对秦逸尘而言是何等机缘她再清楚不过。
但现在,他们没时间放任秦逸尘走过这胜败未知的一步!
“轰!!!”
问天关内,光耀滔天,近乎吓破胆的阙天璇终于松了一口气,华胥,终于到了!
与此同时,秦逸尘眼前的问天关,却是血月遮天!
血月圆刃再次镇压而下,哪怕这只是他见识过的血月之威,但正如眼前的妖月空所说,足以让他那即将掉下的脑袋,真正的掉下来!
“轰!!!”
在那一瞬,妖月空笑了,甚至妖月空的面容已渐渐扭曲,因为梦魇觉得自己无需再藏身幕后了。
梦魇放声狂笑,都这种时候了,这贼刀,还要用最后的力气,抬起碧海帝器?
难道他感觉不到,就凭他现在所剩的神威,哪怕自己站在这让他打,也休想伤到自己分毫!
“轰!!!”
血月交错,华胥降临。
然而纵是华胥降临的滔天怒意和威严,也难以涌入秦逸尘的噩梦之中。
但是,那一瞬,妖月空渐渐扭曲的面容,却赫然僵住了。
“铿!”
只见秦逸尘颤颤抬起碧海帝器,似乎他的力量也只够他再堪堪挥舞帝器一次。
但就是这山穷水尽的挣扎,竟然将血月圆刃直接轰飞了!
“怎……怎么可能?!”
秦逸尘笑着,他的脑袋依旧随时可能落下来,他的声音虚弱无比,还是宛若梦嗤。
“我说过,这一切,都是假的……”
梦魇慌了,在凌霄殿内的元天帝一众也慌了!
假的又如何?!
要知道,刚才血月圆刃的那一击,就算只能爆发出秦逸尘认知中的极限,那也是极其可怕的!
至少应该是帝器应有的力量!
尽管秦逸尘手中的碧海帝器也属于帝器之列,但此刻那贼刀和妖月空是何等天壤之别,谁会看不出来?!
可以说,就凭秦逸尘此刻的状态,从凌霄殿之中随便去一位强者随意出手,都能将其斩草除根!
可为什么……这贼刀能够挡住这一击?!
“我还说过,这一切,是由我来主宰,你只能为我挖下陷阱而已……”
秦逸尘的身形立在空中都微微颤抖,他已筋疲力尽。
但是,此刻妖月空周身充斥的帝威,却在他眼中渐渐消散。
“我早就说过,你的破绽太多了,能被你阴,挺丢人的。”
妖月空,不!应该说梦魇的脸色阴沉如墨,扭曲憎恨,更充斥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实力却被轻而易举戳穿的恼羞成怒!
“很意外么?”
秦逸尘笑了:“你的力量,是来自于我的见识,那就注定,你不可能赢过我。”
“因为让我有所见识的一路经历,我都不曾输过!”
“而且我还发现,只有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一切才看上去不是那么假。”
妖月空狠狠咬牙:“你,你不可能自欺欺人!你不可能改变妖月空是妖帝的认知!”
这是烙印在秦逸尘认知中,他的噩梦,就算有破绽,但入梦者根本不可能欺骗自己来逃出噩梦!
“我一直都知道月空兄乃是妖帝强者。”
秦逸尘扬着冷笑:“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相信月空兄,更相信文晴。”
“整整三次,你循循善诱,让我觉得文晴和月空兄走到这一步,就是真的。”
“但可惜……那是只有我让你觉得我相信,你才能做到!”
妖月空浑身一颤,他感觉到,他的力量在消散!
妖月空依旧是妖帝,但他不是妖月空!
他是梦魇!
噩梦将破,他的力量,在渐渐变弱!
“不,不可能的……贼刀,你骗不了自己,正是因为你心里有这般念想,才会衍化成幻境!”
秦逸尘冷笑依旧:“我说过,从文晴为我跳下混沌海的那刻,他就是我的女人!”
“不用再激我了,在这里道心难以堪破,同样的,我的道心你难以动摇丝毫。”
“再说说你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只需知道,你是我的敌人。”“敌人越想让我相信什么,那我就只需反其道而行之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