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笑着说道:“上次我不是说了今天会出宫的么,应该不算是偷偷的来了!看看你的眼睛,都有黑眼圈了,昨晚又是熬夜了吧?我不是说休息要紧嘛!”
这时全晓芸却是径直走到窗前,掀开珠帘往外看去。
朱由校走了过去,轻轻扶住全晓芸那消瘦的双肩,顺着全晓芸的目光看去,街道上的行人来往穿梭,再看全晓芸的脸庞,却是有泪珠滴下。
“怎么了?”朱由校有些发慌,全晓芸平日乖巧的很,怎么这回竟然独自落泪,难道这些日子受了什么委屈么?
“是不是有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又是来纠缠你了?”
虽然朝中的大臣都是猜测朱由校和全晓芸的关系,但是京师的那些纨绔子弟却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偶尔瞒着长辈到聚福楼来撒撒野,更有大胆的还指名要全晓芸过去陪酒,不过这些人自然被聚福楼中的那些锦衣卫折腾的够惨。
“还是朕那里做的不好么?”朱由校见全晓芸不说话,开始胡思乱想。
“皇上!”
“嗯!”
“我们这样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芸儿不是有我嘛!”
“可是……”
“可是什么?”
“我不想舍弃这些事业,但是我想我最终还是要舍弃的……”
“有朕在,谁敢强迫你。??你要做什么便做什么,谁要是敢挡芸儿地路,朕便要了他的人头!”
“皇上……”
全晓芸一下转过身来,怔怔的看着朱由校的脸庞,那丝真诚的目光让人无比感动,全晓芸扑入朱由校怀中,低声泣道:“皇上。昨日我没有熬夜,是没有睡好觉。??一直想吐,恰好福伯通些医术,给芸儿症了脉!”
“怎么了!是不是染了风寒,多多休息便是了!”朱由校此刻还没有意料到一个惊人的消息真是在靠近他。
全晓芸这时偎在朱由校怀中,看着朱由校的脸庞,有些幸福地泣道:“不是,皇上。??我有了……”
“有了……,有了什么?有了……”朱由校突然一阵惊喜,一把捧起全晓芸的脸,深情地说道:“几时有的,怎么不早些告诉朕,这么好的消息,朕高兴死了,这回朕可有皇子了……”
这时朱由校却是探手往全晓芸的腹部摸去。??可是入手的却是平坦的小腹。??不由得一惊,连忙问道:
“怎么没有肚子,几时有的啊?”
全晓芸被朱由校一摸肚子,却是忍不住笑着说道:“才两个月没有来,肚子那有这么快大啊,是最近一直想吃酸地才想起来的。??加上昨天晚上一直想吐,反正福伯说脉象就是喜脉!”
朱由校这时才是想起全福的那张苦大仇深的脸,我说今日刚来之时是凶神恶煞的,好似自己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估计自己这玩弄良家妇女的色鬼皇帝的印象又要加深许多了!
朱由校便是笑着将这事讲与全晓芸听,全晓芸听了却是咯咯直笑。
“不要怪福伯,你也知道地,在你登基前可是京师臭名昭著的色鬼皇子,不知道毁过多少女子的清白,福伯对你有意见那是当然的事情。??福伯当年便有个妹妹入宫当了宫女。??然后惨死在宫里……”
朱由校心想原来如此,看来自己是臭名远扬。??还当别人都忘记了,原来是慑于自己的yin威才没有人敢说。
“那倒是朕错怪福伯了,让朕再瞧瞧你的肚子!”说着说着朱由校地手便是往下探去。
“皇上,现在可是大白天……”
朱由校听她娇语如莺,心中一团火起,一把抱起全身酥软的全晓芸放到屋中的床上,然后随身紧紧压住了全晓芸,在她脸上、颊上、眉眼上印了无数个吻。??全晓芸被他揉搓得透不过气来,喘气吁吁他说道,“皇上,当心肚里的龙种;皇上也得当心身子骨儿……”
朱由校喘着粗气说道:“芸儿已经有了,我可要珍惜,要不可要等上七八个月了!”
…………
全晓芸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对着朱由校说道:“皇上,这事如何才好,再是这般也瞒不下去了!”
朱由校擦擦头上的汗滴,笑着说道:“早说让你入宫了,现在皇后的位置都没有了,只能做贵妃了!”
全晓芸此时神情又是一暗,显然是想及入宫之后便要放弃聚福楼的事业。
“怎么?不舍得么?其实朕不是说过了么,进宫了你还可以当你的掌柜,最多朕让人每日专门给芸儿把聚福楼的情报送进宫,这样芸儿就可以呆在朕的身边,又可以兼顾聚福楼了!”朱由校地主意也是没错,像一个企业做大之后,管理者地职责便不用事必躬亲了,在幕后发布指令才是明智之举。
“皇上,你不是一直说皇宫不自由,还很喜欢在我这里么,怎么如今还要我进宫呢?”
“是啊,可是朕有朕的事情要做……不说了,还是给孩子起个名字好了,下一辈地字是慈,那叫朱慈什么呢?”
全晓芸却是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万一我给皇上生的是位公主呢!”
“不会的,朕就是觉得是个皇子,不信你瞧,名字暂且下回再来决定,朕要好好回去想想,不过现在时候不早了,朕可是带了婉儿和皇后来的,朕要先去朕的专用雅间用缮了,你等等过来吧,顺便见见皇后,哦,不对,是让皇后见见你!”
“皇上你先去,我要打扮一番,要不这样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嘛!”
朱由校一看全晓芸坐到镜台前面梳妆,便是自己走出了门去,径直到了那雅间,却是见到魏朝急急的在门外候着,朱由校便是踱步过去,小声问道:“怎么,来了没有?”
魏朝一脸沮丧,压着嗓子低声说道:“皇上,你这下耽误时间久了,皇后和贵妃娘娘都是等了大半个时辰了,现在正在磕着瓜子等着皇上呢?”
朱由校一阵不爽,先前在市场的时候自己就暗暗嘱咐张玉尽量拖延住张嫣和董婉儿的,可是自己不过在全晓芸房中也就大半个时辰,看来自己前脚到,她们二人后脚便是跟着到了。
“张玉庭呢?”朱由校对着魏朝问道,心想,这回定要好好训斥张玉庭一次,一点小事都是办不好。
魏朝一脸疑惑的回道:“奴才还道皇上吩咐张千户去办事了,张千户没有随着二位娘娘来!”
朱由校一阵愕然,自己吩咐张玉庭照应张嫣和董婉儿的,怎么自己还是跑走了,这不是玩忽职守嘛!不行,一定要找张嫣和董婉儿问清楚。
朱由校轻轻推开雅间的门,探头看了看,却是见到张嫣和董婉儿正是高兴的聊着天,丝毫看不出什么不悦,便是走了进去,笑着说道:“皇后和婉儿都在啊!不是要逛街么,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难道买的不开心么?”
张嫣和董婉儿进来,便是起身行礼,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开心!”
“那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银子不够么?”朱由校开始设想二人疯狂购物的场景。
这时董婉儿却是委屈的说道:“那里啊,是市场里发生暴*了,有几个号称‘闻香教’的妖人窜到市场里去了,后面还跟了几十个顺天府的衙役,把市场搅得一塌糊涂,张玉庭见危险便让臣妾和皇后先来这里避避风头!”
“闻香教?什么教啊?朕怎么没有听过?”朱由校自言自语的说道。??如今的京师治安比一年前已是好了许多,怎么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教起事。
“臣妾也是不知道?”二女齐声说道。
朱由校想了想,连自己都不知道,更不要说两个身居闺中的女子了,还是问问自己身边的百晓生好了!
“魏朝!”朱由校对着门外的魏朝喊道,朱由校虽然不让魏朝参与政事,但是却要依赖魏朝的那出色的记忆力来帮助自己记住一些琐碎的小事。
“皇上!有什么事情吩咐奴才么?”魏朝轻轻的推了门进来。
“京师有什么闻香教么?怎么刚刚市场里有闻香教的妖徒作乱,白白害了朕的生意!”朱由校的话不知道说的是乱了那个生意。??到底是乱了市场的,还是乱了全晓芸的。
不过说来,那个‘中华连锁店’今日刚刚开业便是遭这么一折腾,今日的业绩肯定不怎么的,娘的,这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么!
魏朝稍微一沉思,便是皱着眉头说道:“回皇上,这个闻香教好似是白莲教的一个分支,主要在山东一带活动,怎么这回会到京师来呢?”
明朝在朱由校的管理之下虽然算是个盛世,但是明朝积弊多年的沉疴那是一时半伙能够解决的,虽然朱由校登基后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不过到如今为止,也就是把辽东的问题解决了大半,取消了各种苛捐杂税,开放了海禁,然后把京师搞活了而已,可是这些东西那里能够真正落实到大明各个角落的每个百姓身上,因此各地的小型叛乱还是时有发生,而内阁自然不会将这些既降低士气有无关大雅的事情上奏给朱由校呢!
“白莲教?”朱由校可是吓了一大跳,要说什么‘闻香教’朱由校肯定不知道,但是要是论及声名赫赫的‘白莲教’,朱由校可是熟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