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温柔乡是英雄坟,在朱由校苦苦支撑了三个月的防线溃退之后,朱由校终于真正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帝王了。自打昨日宠幸了那个宫女之后,又是一夜逍遥快活,过上了纸迷金醉,夜夜笙歌,腐化堕落的生活。
宽敞的奉天殿中,朱由校高高的坐在金鸾宝座上,身边十几个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超级美女环绕左右,殿中数十个身披薄纱,一身雪白肌肤露在外面的撩人舞女正是合着那靡靡的铉歌之声围成一圈翩翩起舞,正中间还有两个身影。
朱由校仔细一看,赫然是全晓芸和米莉亚娜,顿时收回了正在身边的美女中到处游动的龙爪手,一把推开那具有魔鬼身材,此刻正靠在朱由校身上,嘴中含着葡萄喂给朱由校的美女,踢开几个正在给朱由校捶打小腿的宫女,从金鸾宝座上站了起来,向殿中央飞快的跑去。
刚刚跑到大殿之上,顿时殿外的天空中响起了震聩人耳的轰隆巨响,朱由校脚步一顿向宫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好似鬼影一般,悬空飞了过来,朱由校突然想起就是梦中的那个送自己来这个世界之人,顿时心中狂惧,转身便是向后跑去。
可是朱由校突然发现此刻自己好似生了根似的,双脚根本就动弹不了,此时一双非常熟悉的双手掐住了朱由校的脖子,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幽幽的说道:“当个皇帝高兴一回!当个皇帝高兴一回!”
朱由校想用手去拨开那掐的自己缓不过气来的大手,可是刚刚举起便是无力的垂了下去,接着眼前一黑……
…………
朱由校猛的挣开双眼,一双眼睛飞速的扫视起来,不过周围却是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窗外照进来一股明媚的阳光,显然今天是个好天气。
看到熟悉的环境,朱由校知道自己又是在做梦,心中不免狂郁闷,这么最近做梦都是做些奇怪又是郁闷的梦,好不容易做个美女环侍的,还要跑出个这个boss出来砸场,可惜了那么多美女!亏啊!
朱由校突然觉得有些气闷,低头一看,那个自己宠幸的宫女现在正是把头压在自己胸膛之上,一只粉雕玉琢的纤纤细手刚刚好放在自己脖子上,朱由校顿时知道为什么梦中有人会掐住自己的脖子了,不由的莞尔一笑,原来是这个妮子在掐自己的脖子。
轻轻拿起那只纤纤的细手,朱由校顿时感到手上传来一种滑软细嫩的动人感觉,不由的心中一荡,暗想还真是个天生尤物,魏朝这小子还真是能挑人啊,一下就给朕挑上这么好的一个,接着又是想到了全晓芸和米莉亚娜,眼中透露出一种淫荡的神色。
拿开那个压在自己胸膛上的可爱的小脑袋后,朱由校坐了起来,就是这么细小的动作都是把那个宫女惊醒,想来,这些进宫的秀女也是可怜,那些在宫中终老的不说,就拿这已经收到皇上宠幸的来说,也是十分可怜,就算是睡觉也是警觉的很,毕竟如果要得到皇上宠爱,应该时刻讨好皇上才行,要是一觉睡到天亮,一睁眼,皇上人影都不知道去哪了,这怎么行!
朱由校看到那个宫女醒了,便是把准备下床的动作停了下来,问道:“你都伺候朕两个晚上了,朕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说给朕听听吧!”
那宫女顿时脸上满是欣喜之色,要知道,皇上要是准备问你姓名,那便是有些指望了,虽然什么贵妃之类的那是没有想头,赏个选侍之类的还是很有希望的,便是高兴的从被窝中爬了起来,露出光溜溜的曼妙身材,跪在宽大的龙床上回道:“回皇上,奴婢董婉儿,家住江苏苏州,是一月前选进宫的秀女!”
朱由校看着董婉儿那露在绸缎被外的光溜溜的身体,深深的咽了口口水,不过却是忍了下来,笑着回道:“董婉儿,好名字,朕喜欢,不过还是要小心风寒,不要冷到了身体!”说着便把被子拉倒董婉儿身上,然后起身下了龙床。
又是说道:“朕会让魏朝给你安排安排,你现在在这边好好休息,朕要去办公去了。”
说完伸直双手,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顿时觉得一阵腰酸背痛,朱由校不由的一阵不爽,娘的,以前的朱由校可是个和他的那个窝囊老爹一样的货色,见了女人就是忍耐不住,虽然是小小年纪,可以己经是个在花丛中摸爬滚打过多年的老手了,这点,朱由校可以从自己的动作中体会到(嘿嘿)。
不过同样和他的那个窝囊老爹一样,小小年纪的朱由校就是有些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朱由校可是休战了三月,但是连续奋战了两个晚上就是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朱由校对着墙上的那面大大的铜镜,看到自己的身材,又是一阵不爽,妈的,要身材没有身材,要肌肉没有肌肉,虽然脸蛋还算是不错,不过怎么看着都是不爽,一看就是从来不锻炼的家伙。想想自己这有点酸痛的腰,朱由校顿时想起了肾亏的字样,不由的一阵后怕,这才多大年纪就……。想着皇帝左拥右抱的模样,为了以后的性福,朱由校决定要每天去加强加强锻炼。
朱由校刚刚有了这个想法,便是准备付诸行动,朱由校对着镇守寝宫的那个太监喊道:“去把魏朝叫来。”(解释一下,明朝皇帝的寝宫中都是有太监值班的,寝宫的门口有个椅子,专门对着门口,然后选个说话轻,呼吸气息轻的太监坐在椅子上守夜。)
过了片刻,魏朝便是被传唤了来,朱由校此时已是穿戴整齐了,便是对着魏朝问道:“张玉廷在不在?今天是不是他给朕当班的?”
魏朝马上回道:“皇上,今天刚好张玉廷当班,刚刚奴才进来的时候,张玉廷还在门口候着呢!”
朱由校心想干脆找这个张玉廷学点功夫,也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便是说道:“把张玉廷叫来,朕找他有些事情!”
…………
顶着暖暖的冬日,微微的寒风吹过,在这寒冷的冬季,张玉廷突然觉得全身的汗液有如泉涌,贴身的衣物一下子就是湿透了,看着面前的朱由校正是好奇的在兵器架中仔细的挑来挑去,张玉廷只是觉得自己的心也是随着朱由校的脚步在七上八下的跳动不止。
当看到朱由校在一把硕大的开山斧前面停留下来,而且开始仔细的打量起那把能有估计上百斤的开山斧的时候,张玉廷只觉脑中一充血,心想,皇上这回不会要学这个开山斧吧,都是自己多嘴,说是十八般武艺,自己样样精通,皇上愿意学什么自己就教什么,还让人找来了各色兵器,让朱由校随便挑。嗨!都是这张嘴害的!
朱由校看了看眼前的开山斧,还真是个大家伙,估计也就是李逵那种草莽英雄可以舞的动,不由的一阵好奇,伸手上去提了把,开山斧的重量显然大大超过朱由校那可怜的一点点力气,丝毫没有动弹的迹象,朱由校一急,双手开始用劲,结果是不但证明了这把开山斧的重量果然是惊人,同时也是证明了朱由校是个名副其实的弱不禁风之人。
朱由校一时间倒是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便是向旁边走去,开始看起其他的兵器来。
张玉廷刚刚一看朱由校竟然要去拿那开山斧顿时是头脑发黑,还好朱由校力气小,没有拿起来,便是送了口气,心想要是皇帝拿把开山斧,那个情形应该是怎么凄惨,不由的暗骂起那送兵器过来的人,怎么都是白痴,皇上会用那些开山斧,狼牙棒么!都他妈的是笨蛋。
朱由校在经历了开山斧事件后,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清楚的认识,对于那些开山斧、狼牙棒、禅杖之类的大块头家伙已是丝毫不敢去碰,而把自己的视野集中到那些个头小的兵器上去了。
挑了半天,实在是挑不出什么好的来,便是指着一把挂在兵器架上的长剑说道:“算了,没什么好挑的,朕就学剑法,给朕找些简单的剑法教教,锻炼锻炼身体便可,难度不要太高了!”
张玉廷见到朱由校最后选了把剑,一时七上八下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剑嘛,这个才比较文雅点,适合朱由校这种身份的人学,至于剑法就更好说了,把自己家的家传剑法改改,把难度大的去掉,危险的去掉,动作不雅的去掉,然后教给朱由校便是搞定。
便是说道:“回皇上,简单的剑法很多,不如皇上便是学我张家的入门剑法吧,简单易学,而且动作速率不高,难度也不大,很适合皇上这般的初学者练习的。”
朱由校心中对于功夫虽然很向往,也曾有过当个武林大侠的梦想,不过却是十分清楚,自己不是那块料,再说武功再高也没有火枪厉害,还是当作强身健体的工具好了,便是说道:“可以了,随便学学,朕反正有你们保护,也用不上有什么惊天的武艺,就当是锻炼身体就是了。每日朕找你练习半个时辰,多了不练,练武可是个辛苦事,要不是朕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这半个时辰也是不练。今日已是耽误了不少时间了,赶快开始好了,朕等等还要去办公呢!”
张玉廷无奈的应了一声,开始对朱由校开始了剑法的入门教育……
“把剑抬高点!”
“屁股不要翘起来!”
“次序错了!”
“方向错了!”
“不对,中间还少了个动作!”
看着朱由校把一套自己以为已经是再也简单不过的剑法舞的乱七八糟的时候,张玉廷已经在朱由校身边急的像个猴子一样,蹦来蹦去的。看的场边的魏朝和一些太监和锦衣卫偷笑不已。
反倒是朱由校却是不急不忙的,反正是来活动活动筋骨的,剑法漂亮不漂亮,到位不到位朱由校也是丝毫不关心,这样一来可是苦了张玉廷。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朱由校运动完毕,顿时觉得身上多了些力气,觉得效果不错,便是按着计划前往左顺门去办公。
刚刚一进门便是被桌上的高高一叠奏折吓了一跳,便是向魏朝问道:“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奏折,没有什么大事吧?”
魏朝也是被这个吓倒,平日里王安的司礼监一般都是把那些小事情都是票拟了,余下的都是一些事关重大的,和一些科臣、道臣的直递的奏折,最多也就是几十件,今日怎么这么多,便连忙说道:“皇上,奴才去找王安问问。”
朱由校应了一声,走到桌前,拿起一本仔细看去,竟然是弹劾姜日广的,再是拿起一本,这本比刚刚那本更是牛叉,不但把姜日广骂的狗血喷头,还指桑骂槐的向朱由校发炮了,朱由校看了莞尔一笑,径直坐倒位子上坐了下来,一本一本的草草的看了起来。
这不看不要紧,朱由校一看那个是脸色变的飞快,先是怒气慢慢积涨,把那些太监是吓得不轻,而到了后来,是越看越有了笑意,又把那些太监看的莫名其妙。
这时魏朝已经把王安找来,朱由校看了看王安,笑道:“王安,这些奏折都是这几日递上来的吧!都是看过了吧?”
王安看了看朱由校,也是疑惑的很,按照王安的设想,朱由校这刻应该是大发雷霆的,那想见到后却是发现朱由校一脸轻松之色,便是说道:“皇上,自打姜日广大人发行那个书册以后,这种奏折已经收到不少了,不过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多了起来,奴才一看情况不对,就全部送到皇上这边来了。”
这几天突然多了起来,朱由校一想这个书册好像是发行了十多日了,估计是这旬的旬刊也是出来了,难道……。想到姜日广如果在书册上胡乱发表东西,朱由校不由的一阵胆寒,不行,赶紧找来这期的旬刊来看看。
于是急急的对着魏朝说道:“朕有让姜日广要把每期的旬刊都是送上几份到宫里来么,现在宫里应该有这期的旬刊吧,魏朝你赶紧把这期的给朕找过来,朕要瞧瞧。”
魏朝听了立马快要晕倒,赶紧伸手向朱由校的龙案上指了指,然后无力的回道:“皇上,那个旬刊昨日奴才就呈给皇上了,皇上当时没空,就随手放下了,现在正是放在龙案上,就在皇上你的右手边。”
朱由校听了往自己右手边看去,一本精装版的大明书册正是安静的躺在桌上,不由的一阵不好意思,不过此时也是顾及不上这么多,顺手拿起那个书册。
朱由校拿起书册,随手开始翻了起来,翻到中间时,突然看到了一张漂亮的彩页,便是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缘故,便是大声的喊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接着开始大笑起来,笑的众人时莫名其妙。
魏朝见到朱由校今日不知为什么,神色变幻的特快,结合昨日开始的种种迹象,已经开始怀疑朱由校是不是有些毛病了,怎么和平时的朱由校大大的不同啊,便是讪讪的说道:“皇上,这个是怎么了。”
朱由校此刻已是笑的越来越厉害了,拿起手中的书册向众人眼前晃了一下,众人的眼光顿时都是集中到那个书册上去,这么一看下来,都是被书册上的东西吓了一大跳。
原来书册的中间加上了一张彩色套印的页码,页码上画着是一个漂亮非凡,好似天仙般的美女小鸟依人的靠在一个皇帝打扮的人身上,而且和朱由校还是有些相象,手上高高的举着一个招牌,‘京师聚福楼’。下面还有许多介绍聚福楼的文字。
朱由校此刻已是停住了大笑,用那带着颤意的声音说道:“朕还说怎么这些大臣怎么突然小题大做,原来是看到这个广告啊!”
广告这个东西自从第一期书册发行以来,短短的十几日里已是成为京师非常时髦的热门词之一,众人也是知道这个广告的意思。
王安本来还算是个开明派,对于书册这类东西还不是很抵触,就算是那些大臣弹劾姜日广,王安还给挡着,不过今日看到这个彩页,也是有些不爽,竟然敢用皇上来做这个什么广告,就算是给他个谋逆的砍头大罪也是不为过,便是说道:“皇上,奴才认为这个广告用皇上的形象来骗取客人,乃是犯了欺君的大罪,奴才认为这些大臣的弹劾也是没有错,姜日广竟然这种广告也敢登上去也是大罪一条,至于这个设计广告之人更是应该………。”
正当王安说的高兴的时候,魏朝在身后轻轻的拉了一下王安的衣角,然后在身后轻轻的说道:“王公公,这个广告是皇上设计的!”
王安一听魏朝的话,立刻大惊失色,顿时哑巴了,说到一半便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好在那边支支吾吾的,最后实在无法,便是跪下叩首道:“皇上,奴才不知这个是皇上的意思,还请皇上恕罪!”
朱由校又是一阵大笑,对着王安说道:“王安,没事了,这个是朕设计的没有错,朕知道这个对大家来说是太过儿戏,而且还是有辱君体,不过这次是特例而已,以后朕是不准这种情况发生的,朕可是有肖像权的。王公公也不用担心,朕不是那种因言治罪的昏君,起来吧!”
肖像权,什么东西,此刻众人心中又有了一个新的陌生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