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感冒

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响,难道是方浩过来了,他有我家的钥匙,说是被他老妈撵出门能有地儿住。

睁开眼觉得头晕脑胀的,全身像焖在锅里一样的难受,张口想叫方浩,却发现出的声是“嘎嘎”的,把我自已吓了一跳,终于悲哀的发现我是感冒了,可能是听到我的声音了,一个人冲了过来。

啊咧,不是方浩,是一个长得酷酷的天使,他对我微笑着,我也酣酣的回他的笑,“你把感冒药放哪了?我找不到。”呵呵呵,天使冲我说话了,不过天使说什么了,长得真好看。“怎么了,很难受对不对?也难怪,昨天晚上钻到水里能不感冒吗?”呵呵呵,天使的声音好好听,不过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天使突然不笑了,他把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你在傻笑什么?家里有没有感冒药,或是外面有药店吧?”嗯?天使怎么不笑了,他在说什么,完全不明白,突然困劲儿又上来了,这个世界进入了黑暗。

是地震了?为什么我晃动的这么厉害,“难受,”终于安静下来了,不过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云上,黄云上”。谁啊,好想睡觉,抬开眼皮,一个男人,一只手拿着一个东西,“快,把药先吃了,”他拿了个什么东西放到我的后面,靠在上面软软的,很舒服,“来,把嘴张开,”我听话的张开嘴。他把几个什么东西放在我的嘴里,我没注意看,使劲看他去了,直到嘴里传来了又苦又臭的味道的时候,下意识里我想找个什么地儿把它吐了,他把另一手的杯子端到我面前,“快喝两口水,吞下去。”可能他的声音有魔力,只要他说的我都照做,他满意的弯了弯嘴角,吼,好看。

不过总觉得这个动作很熟悉,好象在哪见过,这时昨晚的点点滴滴像潮水一样的涌过来,好象是我的债主。我立马坐不住了,怎么能这样子,我刚想要跳下来,他就手里拿着东西走过来了,我以一只手提着背角的姿势看着他走过来,坐在沙发的外面说,“想上厕所吗?”我摇了摇头,“那你要什么和我说,我帮你拿。”我还是摇了摇头。“那就躺下,”我照做,他把我全身都埋在被子里倚在软软的东西上,应该是个靠垫,只有一个脑袋在外面,他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袋冰块,放在毛巾里再放在我的额头上,冰凉冰凉的感觉很舒服,看他又站起身往厨房里走,我的脑袋像被他身上的磁场吸引一样的跟着他转动,他手里端着一碗粥从里边出来,“医生说药吃了以后喝一碗粥会好得比较快。”我把双手从被子里抬出来伸手去接他手里的碗,他灵活的躲开了,心想,难道是我会错意了,其实是他自已喝的?真丢脸,不容我多想,他慢悠悠的说,“把手放进去,要捂出汉才好得快。”我又像一只□□控的机器人一样,他一手端着粥一手搅拌着手里的勺,一勺一勺的往我嘴边送,我没吃出那粥是什么味道,因为我的注意力全不在那上面,我只是一直一直的看着他手里的那勺,偶尔抬眼偷看他一眼,这种感觉很奇怪,可就是觉得幸福。不是因为生病变得脆弱的原因,其实我一直就很脆弱,从小妈妈说不能相信陌生人,所以对外人我很防备,以至于害怕受到伤害,我不会去过多的接触,其实有这种思想在这种城市里更显得我的格格不入。

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的时候身上到处是汉,粘粘的,但是人一下就精神了,从外面传来电视的声音,我一时没搞清楚我是在什么位置,右手往外一搭,摸到灯的开关,在这儿住了一年多了,这个房间我太熟悉了,卧室,我不是在沙发上的吗?

开了灯,走出屋子,看到施钰和着被子把腿抬到了沙发背上,因为他伸不开腿,电视开着,他已经睡着了,我找了身衣服走到洗手间,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看他睡得正香,想他今天都为我忙了那么久,就不叫醒他,等明天再让他到里边睡,我在茶几上把电视摇控器拿过来把电视关了,还没有来得及把摇控器放下,就听到他说,“我还在看呢。”他说这话冷不防的能把人吓晕,看见他抬起眼皮,“可是刚刚你明明睡着了啊,所以我才,”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他困难的转了个身,“谁说的,我刚一直在看呢,”骗谁呢,也懒得跟他争,“你进屋去睡吧,在沙发上你腿打不直。”“我想要看电视”,我想了想,“对了,我房间不是有个本本电脑吗,把电脑打开看一样。”“怎么可能一样,电脑和电视的概念完全不一样。”这什么逻辑,“你想看什么打开电脑一搜不就能看了吗?”他向我看了过来,噌的坐起来对我说,“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想看啊,搜什么?”看他问得这样理所当然,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和他说不清,要他睡床他又非得要看电视,等他看电视,在沙发上他又睡不好,郁闷。“要不,哪天请个工人来,给你挂里边去得了。”他又轻飘飘的说,“不行,在卧室看电视没有气氛,”我倒,“气氛,什么气氛哪,在大厅我怎么没觉着有什么气氛呢?”他又转过去面向电视,以为他不会说话了,“就是一种感觉。”我呆立当场,这句话以我的理解应该不是简单的一种感觉就完了,一定是某种我不明白的感受,只有当事人明白的那种。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