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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纱小姐,这里的鹅肝不错,要不要尝尝。”夏千金沉静的吃饭,北唐累还在说话,说着根本还没在乎她意见,夹了块了便直接放到了她碗中。
夏千金瞪着碗咬牙,依旧忍,就是不开口。
“唇纱小姐,接下来我们公司还有一个品牌,你愿不愿意再接手一番,工资上相信一定能让你满意。”北唐累继续说道。
“唇纱小姐,我昨天打了一亿给我们的儿子,他说原谅我了。”她不回,他再说,而这句话还真是说到了点上。
“不可能。”夏千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反驳,可在见到北唐累戏谑的眼神,她胸口一团火焰越发的大了,明摆就是引她说话的。
但TMD一扯到儿子身上,她似乎就难以淡定。
“唇纱小姐……”北唐累一笑,还想说。
夏千金啪,一掌拍在了桌上,“唇你妹啊唇,你丫烦不烦,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明媚火光霍霍,她是在忍不住了。
北唐累挑眉,满意点头,“恢复本性了?”
确实,带着暴力夏千金才是夏千金,而那什么妩媚温柔,根本很奇怪。
“本你妹,你丫真犯贱是不是?”夏千金咬牙切齿。
“那也不错。”北唐累弯唇,貌似挺怀念另一个人格被拍后脑勺的过去。
夏千金喉咙梗塞,正是小宇宙要爆发之际,忽然四周的吃饭的人群惊讶的喊了起来。
“天啊,那是什么?天狗食月么?好像还没到时间吧?”
“一层层乌云,好恐怖哦。”
“看,快看,打雷闪电了,难道要下雨了不成?”
人群纷纷到窗口,看向天际,天空此时很诡异,月亮被黑云遮盖,让整个大地似乎都陷在了黑暗中,而一道道耀眼的闪电却是轰动直响。
而此时,一道暗巷,两人黑影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冒着一丝丝黑气。
“特么的,差点把我烤焦啊。”女子全身黑不拉几的,头发都成了爆炸式,闷闷的说着,她目光落在了屹立的男子身上。
“璨,你丫真象非洲难民。”身子一颤,冷弯弯捧腹笑了起来,那黑得,简直比之煤炭啊。
“你也差不多。”墨眸轻扫,寒气逼人,米璨淡淡的回驳。
“哎,还是先去洗个澡吧。”冷弯弯抿唇,看看两人身上,再次抖了抖,一嗅还有焦糊味,是在难闻。
“等等。”米璨擦了擦手腕上的手表,上面没有数字,仅有一根金针,而金针呼呼的旋转着。
“有反应。”冷弯弯凑过去,那针已转得极快,忽然,它停止了,直直的指向一个方向。
“他在附近?”眸子一亮,她脸色浮现喜悦。
米璨点点头,冷弯弯有踌躇了,“这东西灵不灵啊?”
“天价买的,不灵回去我直接劈了那老头子就是。”这表,是米璨寻遍世界专门为此定制,花了大价钱买的,应该没错,若错,那老头死定了。
冷弯弯摩挲下颚,眸光深幽,嘿嘿一笑,一拉米璨,快速快到了极限。
“好奇怪,打雷闪电了,居然都不下雨,干雷不成?”餐厅,众人奇异的看天,现在天已恢复平静,月亮也出来了,可没下雨,还真是蛮奇怪。
夏千金拧了拧眉,也回过了神,倒是感觉跟众人一样,这异象很奇怪。
“看完了,该坐下继续聊了吧。”北唐累笑道,努了努嘴。
夏千金心一梗,他一开口感觉又上来了,“不坐你吃了我?”
跟某人吃饭,她现在才感觉抑郁。
“这是个不错的建议。”北唐累一笑,点点头,貌似真觉得这意见不错。
“北唐累。”夏千金真想打人了,一双眸子印得火光更加明亮。
北唐累眉梢一挑,忽然奇异的笑了,起身一闪,到了她面前。
“你让我吃,我当然得恭敬不如从命,怎么也不能辜负美人情呢。”他微微一笑,在夏千金愕然中,俯首,镬住了她的唇。
瞪着他,夏千金脸瞬间红带黑,举手要打去,一只手却比她更快,反手微扭,把她禁锢在了自己身后。
温热的舌添着她的唇廓,似在描画最美的景色,夏千金眸子几欲喷火,却无可奈何,挣也挣不脱。
这时四周人群看完了异象,有人又来这么一出,他们几乎全部眼光都定格在了两人身上,在感觉中夏千金愈是想一头撞死。
恍惚间,她还能听到众人的谈话。
良久,北唐累才离开了她的唇,却没放开她,夏千金羞愤欲滴,火气已经暴涨到了极致。
“北唐累,我要把你五马分尸。”她气不行,大庭广众的强吻,她面子是极度过不去的,尤其,一辈子她都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怎么也是她强别人啊。
靠之。
夏千金在愤怒,北唐累却是轻轻一叹,眸光多了份悲伤,大掌一揽,把人儿拥入了怀中。
夏千金唇一扯,拳头紧握,抬脚就想踩下去,而他寂寞的声音却是在这时传入了过来。
“千金,我好累,我知道,我知道做错了很多,因为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恨意,但我半年前就放下了,我希望你也放下。”北唐累轻轻说着,哀伤在她耳边萦绕,他抱的力度愈发的紧了几分。
“恨,真的很累。”阖上眸,他眉宇有了疲惫。
夏千金心被梗住,明明还想发火,却又似被一盆凉水浇了下来,北唐累确实没说错,恨是很累的。
可怎能放下?她能么?
有些事似乎控制不了,恨便是一种。
“你,你是怎么放下的?”她莫名的想问。
“我养父去世了,另一个名义上的兄弟也走了,我走过一条条往昔的街道,想了很多,我找不到恨的意义,我感觉很累,我感觉到最后会连带自己都没了。”北唐累再次抱紧了几分,音色悲伤。
“我想放下,我想都会快乐一点,我努力放下了。”
夏千金沉默,北唐累的伤口很多,她知道,能放下固然是好事,但她似乎暂时还是放不下。
就不知以后可不可以,或许如他所说,该走走,真的该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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